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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嗔的求饶。 康昭那端窗户洞口,他忽然往外张开手一甩,钥匙似乎从铁网缝隙飞了出去。 柳芝娴尖叫,瞳孔扩大,掰他手,空空如也。又往他那边扑,想往外看钥匙飞去哪。 手不自觉垫上他膝盖,上身从他胸膛斜过,整个人像扑进他怀中。 细软的发丝扫到康昭脸上,痒痒的,跟猫拱他脸上似的。 他无处可退,笑着忍下。 可惜钥匙太小,又隔着铁网,什么也看不清,柳芝娴徒然坐回去,恼羞成怒一拳捣向康昭膝盖。 “哎——” 叫出声的又是她自己,康昭膝盖骨硬邦邦的,硌疼死人。 “怎么办啊!打不开了!” 柳芝娴烦恼地甩甩手腕,手铐带动康昭的手,手背轻打在她的上。 一闪而逝的温热叫她忽然规矩下来,小别扭压回心里。 康昭闷声笑着,胸膛里滚着低沉的颤动,拳头伸到她眼底下徐徐展开,一枚钥匙静静躺在宽大的掌心上。 第31章 “……” 柳芝娴皱皱鼻子,扭头支颐,望向窗外。 熊逸舟感觉自己变成肩负增重任务的警犬,一下被塞入过量狗粮,噎得好一阵喘不过气。 他已经四肢发达,再这么吃下去,胸肌都能蹦迪了。 熊逸舟强迫自己专心开车。 但这狗粮如混入高浓度酒精,熊逸舟晕乎乎的。 他姐和他领导谈恋爱是种什么感受? 他要叫小昭哥还是姐夫? 万一以后分手,岂不是更难堪? 这些他都没法回答。 但有个问题可以肯定,他真的要叫康曼妮一声“祖宗”了。 警车在苗圃前停下,那枚钥匙终于插进锁孔。 柳芝娴不自觉摸摸手腕,手铐的束缚感似乎还留在上面,某个不经意的瞬间,她会给另一边的人悄悄拉一下。 她揶揄道:“警车拉‘私单’真的没问题吗?” 那只罪恶又漂亮的手再度伸到她眼底下。 “既然是私单,是不是该付车费?” 柳芝娴轻轻打一下,康昭握了握她指尖,很快松开。 手心温度在指尖徘徊,柳芝娴不着痕迹嫣然白他一眼,“收好。” 康昭伸手入口袋,似乎真把她“心意”藏进去。 柳芝娴下车,拉开前座门提袋子。 熊逸舟委屈巴巴瘪嘴,“姐,我给你开的车,我的呢?” 柳芝娴一愣,说:“过来。” 熊逸舟不明所以探过身。 她半坐进副驾座,避开座位上堆放的东西,忽然伸手在他脸颊拧了一下。 “啊!!!” 熊逸舟发出杀猪声。 康昭在后头轻咳一笑。 小·可怜兮兮灯泡·熊揉着脸颊,“姐,你这样做是不对的……” 这样厚此薄彼,小昭哥会吃醋。 “听领导的话,乖乖上班。” 柳芝娴退出去,举手跟他们拜拜。 蓝白相交的警车继续前进,沿泥路开进山中,通常会停在半山腰的驿站。 直到翠色完全遮住那道颜色,柳芝娴才转身进屋。 - 暮色四合,花农陆续收工离开。 柳芝娴放猫出门散步。 绝育后的康小昭温顺黏人一些,食欲大增,声音不复往日粗犷,尖细尖细的。 柳芝娴捡起根枯枝给它挠痒痒。 猫舒服得不禁露肚皮,蛋蛋处剃掉的毛还没长回来,光溜溜的,看着像套着一条开裆毛裤,寒酸又性感。 没多久,莲奶奶又挑着扁担从山中出来,捞过一枝枇杷递给她。 “给你吃,润肺的。” 莲奶奶碰到她总会分一些自己种的当季水果,若不是她不懂厨艺,连各种瓜豆青菜也想分她一份。 刚开始柳芝娴还挺不好意思,后来不时替外公捎东西过来,自己也带些不会让她为难的小礼物,便渐渐适应乡下这种淳朴的礼尚往来。 如果一周没见到她路过,反倒担心起来。 柳芝娴刚接枇杷,有一男人提着蛇皮袋路过,看着面生,莲奶奶随口搭讪:“这么晚还进山啊?” 那人受惊扰似的,奇怪回望一眼,不知是不是没听懂,没有回答。 蛇皮袋表面鼓动,看不出装着什么。 莲奶奶嘀咕一句,和柳芝娴作别,便踩着余晖返家。 不一会,三男二女高谈阔论走来,字正腔圆的普通话,不像本地口音。 人人手腕戴着佛珠,看来还是善男信女。 也往山里去。 其中一人吸烟。 离桐坪村山火过去将近一个月,嫌疑人在外地落网,原因数见不鲜,不过是偶然间丢弃一个小小的烟头,不意引发山火。 柳芝娴因此多看几眼,等那些人消失,注意力也回到猫身上。 康昭入夜便从山里出来,柳芝娴有一搭没一搭和他聊微信。 话题大多关于即将出生的小猫。 芝士不甜:【你想要男猫还是女猫?】 发送完毕,柳芝娴打了一寒颤。 怎么听起来好像问生男生女一样。 她本来已经脱光外衣,准备洗澡,只穿薄薄的打底衫,听到手机震动不死心跑回来看。 康昭:【你挑。】 柳芝娴嘴角上翘,点上输入框,想了想又搁下手机,跑回浴室。 冲凉整整持续四十分钟,柳芝娴穿着浴袍出来,第一件事还是看手机。 康昭:【人呢?】 她笑着打字:【刚洗澡】 手机搁回桌面,柳芝娴边换睡衣边紧盯着,生怕错过热乎的回复。 她有个怪癖,无论多冷的天,都要穿短打睡觉。 柳芝娴喜欢肌肤直接蹭在被子上的触感,柔软又暖和,跟一个大大的拥抱似的。 冬天睡前最多外面套上家居服。 手机又是一震。 康昭:【我也刚洗完。】 哦?那就是刚才一起洗了? 时间上的…… 柳芝娴乱想着,倚着桌沿要回复。 视线边缘什么东西动了一下。 柳芝娴放下手机扭头。 她的被子里面有东西在拱。 老鼠? 柳芝娴跺脚喝声,想惊走里面东西。 那边似乎又一动不动。 柳芝娴过去掀开被角—— 尖叫声撕破黑夜! 一条手臂粗的蛇游出来,弓起身,朝她嘶嘶吐信。 柳芝娴忙不迭往外跑,拖鞋湿滑,跑丢一只,而另一只几乎套上脚踝,跟光脚差不多。 她跑到苗圃保安室,里头梦境般空无一人,保安不知夜巡还是上哪去了。 康昭又给她回复什么,柳芝娴来不及看,直接打他电话。 对面很快接起。 柳芝娴抖着嗓子说:“我、我房间里进了一条蛇,是打给你们还是11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