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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表现在明面上,毫不掩饰,有人则藏在心窝里,沁入骨髓。 汪寻湛胸口发疼,当日白楚写下的那个Mine就像是刻在皮肤上,将内里的心脏牢牢捆绑。他伸手揽住白楚的腰,微微使劲拉进怀里,“我感觉我妈把我生错了地方…我要是打小就认识你多好。”白楚回头望他。汪寻湛顺势吻过去,含糊道,“我肯定从小就揍你屁股。” “我小时候没吃那么多枣,没准不招人。” “说不好…你有空跟我讲讲。” “你想听什么?” “随你…你说什么我都听。” 白楚想了想,低头按亮手机看了时间,“出去走走怎么样?” 汪寻湛坐在副驾驶座,SUV驶出闹市区,顺着城西的方向一路前行。 郊区人烟稀少,空气越发清冷,喧嚣与纷争戛然而止,清风划过后透出些阴郁。 SUV停在了独院别墅的门口,那扇铁质大门将里外隔绝。白楚下车,走到门口按下密码,大门随即打开。 回到驾驶座,他重新踩下油门。 “这…”汪寻湛看着院中苍老的松树开口,“你家?” “恩,”白楚点头,将车停到屋子门口,“下车吧。” 第53章 锁了车,两人走到门口。 白楚立在门前,停顿了片刻。 “怎么?”汪寻湛凑近询问,看着他的发梢。 “没什么,”颔首摇头,白楚拿出钥匙开门,“进来吧。” 屋里内部的装修带着些欧式风,倒是和汪寻湛过往在美国看到的豪宅有些类似。 进门左侧是客厅,右侧便是厨房。旋转楼梯面对门口,两侧带着金属扶手,楼梯用大理石铺盖。 闻声,楼梯下方的卧室门打开,“小楚…”开口的是个上了年纪的长者,慈眉善目,头发已经白了大部分。 “杨叔。”白楚走过去,伸开双臂给予拥抱。 “怎么这时候回来了?也不打个招呼,吃饭了吗?”杨叔拍了拍白楚的手臂,很是亲密。 白楚神色放松,“吃了,我回来看看。” 杨叔看向站在一旁的汪寻湛,随即道,“你朋友?” “恩,”白楚点头,“我最近都住在他那里。” 杨叔又打量了汪寻湛片刻,没在吭声,转而问,“过年怎么都不回来看看?” “恩,有事儿耽误了。”白楚说完,转身看向汪寻湛,“我房间在楼上。” “你们上去吧,”杨叔识时务的松开白楚,“晚上走吗?” “不一定,看情况吧。”白楚走到汪寻湛身边,用眼神示意他:跟我来。 汪寻湛跟着白楚上楼,故意开口问,“过年什么事儿耽误了?” “陪你。”白楚不紧不慢的答,侧头瞧了他一眼,“况且我爸在医院,我也不想回家。” 汪寻湛清了清嗓子,伸手抓住白楚的手臂,拉进两人之间的距离,“怎么不想回家?你这个年不就是在家里过的吗?” “…”白楚停下脚步,站在二楼走廊口,看着汪寻湛的眼睛。 “干嘛?说的不对?”汪寻湛抬起手臂拦住白楚的脖子,将他拉进怀里。白楚带着他走进这间屋子,心里多少有些复杂的情绪,汪寻湛能感觉到。靠近的身体无非是用行动在说:我就在你身边。“刚刚那个人是谁?”汪寻湛凑到白楚耳边问。 “怎么?” “没事儿,我这么搂着你能行吗?我怕他要是看见了来揍我,你说我是松手还是不松手啊!” “他要是想揍你,你只有挨打的份。” 白楚的房间靠近二楼走廊的尽头。汪寻湛看向一旁的红木大门,久久没吭声。 “那间屋子,”白楚打开门,侧目望他,“是我爸的房间,想进去看看?” 汪寻湛摇头,“我只对你感兴趣。”说完,他走进白楚的房间。 房间内的摆设很简单,桌子,床,书柜…简单且必须的家具。 书柜里,几本看似随性的书随意摆放,更多的则是各类款式不同的车模。汪寻湛走到跟前,仔细瞧着。 “想听什么?”白楚摆弄着桌上的黑胶唱片机,翻开一旁的唱片。 汪寻湛回过头,“Surprise me…” 白楚拿起手边刚好翻到的那一张,放进唱片机,“随便听听。” 性感阴郁的音乐声响起,汪寻湛下意识闭上眼睛,“北欧…” “嗯…”白楚闷哼,转身走到床边地毯旁,席地而坐。 汪寻湛走到他身边,坐下,“北欧音乐好听,只是有时候带了太多的伤痕,让人唏嘘。” “也不尽然,”白楚靠着身后的床,“只是对生活的一种视角罢了。” “……”汪寻湛没接话,移动身体靠近白楚,等着他继续开口。 “我在这房子里长大的,”白楚看着他,说的很慢,“我小时候特别反感这屋子,觉得是枷锁…” 环视一圈,汪寻湛的视线落在桌上的旧照片上。照片中有四个男孩,白楚站在英航与科子中间,一旁的夏寒则冷冷看着镜头,与三人之间隔开了些距离。 “我小时候跟我母亲更亲近,和我父亲之间,有种说不出的隔阂。”白楚的语气很淡,听不出过多的情绪,“我和夏寒一起长大,我小时候总觉得我爸对夏寒更好…” “……”汪寻湛拉着他的手,“所以你是个没人疼的小孩…” 白楚摇头,“我爸的事情你多少应该是听过的,我从小对帮派的事情就没什么兴趣,我爸没强迫过我,总是让我选自己想要的。” “……你爸为什么会欠那么多钱?” “因为我,”白楚神情带着不易察觉的落寞,“我母亲沾染了毒品,在我十三岁的时候就不在了,我那时候觉得是我父亲的错。那可能是我和我爸之间的转折点,我责怪他,他从不解释。他护着我,我抗拒,故意找不痛快。父子关系紧张,双方都有责任。” 汪寻湛抬起手覆在白楚的后颈上,顺势将他拉近自己怀里,“你那时候才多大年纪…” “后来我赌气说要离开家,我爸没赞同,也不阻止,就让我去了英国。我那时候的想法,离开家算是一种无声的反抗,我不知道怎么跟我父亲相处,最极端的时候觉得他不爱我…一点爱都感觉不到。” “你就是在英国认识四爷的?”汪寻湛侧头,亲吻白楚的额头。 白楚轻靠在他肩膀上,“嗯,那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