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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一场梦。

    简温从旁边的石屋走了出来,一边走一边揉了揉酸软的手腕。

    走出来的一刹那,简温就看到了霍晟,沐浴在清晨的金色光线里,冲他暖暖的微笑,眸子里有灿烂的光芒,耀眼的仿佛是后羿射落的太阳掉到了霍晟的双眸里。

    一夜的疲惫在霍晟温暖热烈的视线中融化,简温仿佛泡在温泉里,身心都是暖洋洋的。

    两人同时走向对方,紧紧的拥抱在了一起,交换了一个轻柔的吻。

    简温闭着眼睛,喃喃道:“你在里面干什么?”

    “练射击。”霍晟一下一下轻吻着简温的面颊,柔声说道,“动态射击,挺有趣的。”

    他突然特别理解简温为什么喜欢saocao作了,果然比正常玩法有趣多了。

    游戏游戏,不玩的开心点叫什么游戏。

    霍晟深刻反省自己以前太过死板,玩游戏都不知道有创意点。

    简温被霍晟的说法逗乐了,他想了想也道:“我这边也很有趣,是换妆捏脸小游戏。”

    霍晟笑着捏捏简温的脸,可以想象,简温这一次依然玩的很开心。

    两人交流了一番各自的发现。

    霍晟朝茅草屋那边抬抬下巴:“我的茅草屋那边次卧里比较正常,是少女闺房,只有一个女孩居住的痕迹。有情侣的照片,但是男方的脸被划去了,看不到模样。”

    所以他们最讨厌分手后划掉另一半什么的,影响后人找线索。

    “主卧是一间婚房,大红喜字龙凤被是新的,家具也是新的。没有婚纱照没有生活用品,衣柜全是空的,没有生活痕迹,看起来像是没有使用过的婚房。”

    “你说门口的墓碑上写着爱妻之墓齐晓晓,但是婚房没用过,分手了没能结成婚?”简温想起了纸扎人们说的熊亚天分手了,现在看来,分手的女友可能跟墓碑上的名字是同一人。

    霍晟点点头:“有可能是没等到结婚人就没了,婚房和爱妻的称呼只是熊亚天的一个心愿。”

    简温回忆着自己在石屋里看到的场景,努力在脑海里把所有线索拼凑成一条线。

    “石屋的堂屋满是鲜血,听纸扎人说,是因为屋主,也就是死者熊震,是在采石场遭遇意外事故被石头砸死的。主卧里有各种男科医院的杂志,还特意用笔记本记了很多男科医生的问诊方式。次卧是熊震儿子熊亚天的卧室,有各种药,还有藏起来的一瓶百X枯。”

    在农村,很多人用这种药自杀。

    两人对视一眼,把线索连在一起,同时说道:“分手的原因可能找到了。”

    “去看看小木屋吧。”

    三间木屋里,唯一没检查的就是木屋。

    也许,木屋就是熊亚天本人的,可以找到所有事故的真相。

    霍晟道:“去看看小木屋吧。”

    三间木屋里,唯一没检查的就是木屋。

    他们一致认为晚上的木屋才是最危险的,而到了大白天,木屋安静而普通。

    两人一起走进木屋,检查了一遍。

    简温期待能在最后一间木屋里见到霍晓雪,然而他很失望的发现依然没找到。

    “也许她已经回家了呢,”霍晟安慰地搂住简温的肩膀,“出游戏后打开空间一看,没准晓雪就在里面了,就跟之前肖老消失一样。”

    “也许吧。”简温无奈地笑笑,深感自己能力不够,把自己的女儿弄丢了。

    但是此时也来不及多想,他特意问过纸扎人们,都没有见过拇指雪人,现在她留下的记号也消失了,想找都无从找起。

    暂时放下这个心事,两人把木屋挨个检查一遍,发现这木屋与前面两间屋截然不同。

    这不是普通人居家住的木屋,是守林员的木屋。

    木屋其实只有一间卧室。主卧里简单的一张床一个小衣柜,连一面镜子都没有。

    但是两人反而松了一口气,同时在镜子里看到过自己的纸扎人模样,实在不想再跟纸扎人打交道了。

    不管怎么顺利通关,一夜未睡,疲惫的心力消耗不起。

    简温在床头柜里再次翻出了那些治疗男性疾病的药物,肯定了主卧主人的身份。还有几大包的避毒虫的药物,想着从纸扎人口中听到的熊亚天的遭遇,简温对他的做法十分理解。

    除此之外,他们没有找到太多有用的线索。

    来到次卧,次卧的那间屋子放置着各种工具。有农用的铁锹铲子电锯,也有防身的刀具和电击棒,还有急救的药物绷带等等。

    霍晟捡起电击棒试了试后递给简温:“还能用,拿着。”

    刚好空间被封了,有武器聊胜于无。

    至于霍晟自己,捡起几把刀具,特意找磨刀石磨得更锋利点,把小一点匕首的藏在外套里面的腰间,大一点猎刀的直接提在手里。

    白天的木屋太过正常,以至于他们错过了可能知道更多真相的其他纸扎人。

    霍晟道:“回去吧,休息一晚,今晚再来。”

    简温赞同了他的说法,铁打的人也扛不住一晚上的战斗,他们需要休息。

    回去的路上,简温失望地看到自己辛苦大半个晚上连接的“红线”都消失了,也不知道那一对对“有情人”们有没有交流交流感情。

    不过不知道大树们是不是受刺激了,一个个安静如鸡,对两个经过的大活人视而不见。

    霍晟好笑道:“我不在的时候你又做什么了?”

    “我就是当月老了吗,”简温一摊手,满脸无辜,“哦,还兼职了一下造型师,我什么也没做啊!”

    吊死鬼们/纸扎人们:我有一万句MMP不知当讲不当讲!

    终于看到有两个隔着树在聊天的树瘤人脸,简温上前就要自证清白,主动走过去,露出慈爱的微笑:“亲,还记得我吗?我这个可爱的月老给你们牵的红线满意吗?现在是不是在和对象交流感情啊?”

    树瘤人脸看到简温后发出震耳欲聋的尖叫:“啊——捆绑怪来了——”

    简温:不!说好的月老牵红线,什么叫做捆绑怪!

    另一个树瘤人脸看着霍晟吓得眼泪都快出来了:“啊——暴力狂也来了——”

    霍晟脸色rou眼可见的变黑:暴力狂?这要是简温误会自己有暴力倾向要分手怎么办?

    树瘤人脸看着霍晟面色难看,甚至开始撸袖子,委屈巴巴的扁着嘴:“完了完了——要死了要死了——”

    然后突然闭上眼睛,人脸从树瘤子上消失不见了?

    这是躲起来了?

    另一个树瘤人脸有样学样,躲起来不见了,树瘤子上的五官变成了光溜溜的模样,仿佛在说:已下线,勿扰。

    霍晟看向简温,意味深长:“捆绑怪?你还有这爱好?”

    简温:“不,我不是捆绑怪,我只是热爱牵红线的凡间月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