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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你很容易就能办到。’ 尽管他的声音听起来一如往常,但不知为何,西奥罗德突然有了一种不详的预感—— ‘How about a KISS, a real KISS……’ 纳特尔挂断了电话。 第132章 钥匙 西奥罗德认为一定是因为自己太久没有和其他人产生一段retionship, 所以他才对纳特尔那突然的调情有点反应迟钝。 也许他只是开个玩笑?应该是开玩笑吧,任谁工作到那么, 心里都会有些怨言。 在纳特尔挂断电话的三秒之后, 西奥罗德就将那句话当成了玩笑,并且在五秒之后,这句话就被他暂时性扔在了脑后。 明天, 杰克达文波特就会加入,他饰演的彼得史密斯金斯利在雷普利的第二段感情中扮演着至关重要的角色,一个温柔体贴的男人,本来他可以成为雷普利可以托付的人,但是, 他是在一个错误的时间出现。 两人相遇在梅尔蒂邀请迪基陪同的剧院里,西奥罗德再一次完成了迪基到雷普利的转变。上一秒呆在梅尔蒂身边的贵公子, 在遇到玛吉和彼得的下一秒, 就变回了那个默默无闻的穷小子,只是这一次,这个穷小子神态中还多了几分慌乱和不自然。 随着剧本的推进,因为玛吉的出现, 梅尔蒂心碎地离开了罗马,罗马警方发现了弗雷迪的尸体, 并将“迪基”列为嫌疑人。不得已之中, 雷普利完全抛弃了迪基的身份,模仿着迪基的字体留下一封遗书,前往拥有彼得的威尼斯。 十一月的威尼斯, 天空中依然带着阳光。凯特之前在影棚里,拍摄完最后梅尔蒂偶遇雷普利的镜头,便杀了青,直接从罗马飞回美国,所以和西奥罗德一起前往威尼斯的只有杰克和格温妮丝两人。这两人都会在威尼斯杀青,而西奥罗德还得跟着剧组回到纽约曼哈顿拍摄影片开头,才算最终结束。 不过,西奥罗德也如同裘德吩咐的那样,询问过几人对于电影杀青后的圣诞节假期前往意大利北部或者瑞士滑雪的意愿,几人都纷纷表示,如果到时候没有突发的急事,他们都十分乐意。 剧组抵达威尼斯时正好是晚上,西奥罗德如同在罗马那样陪着格温妮丝,租了艘小船,逛了逛威尼斯,同行的还有杰克。杰克的性格和他剧中彼得的形象有些类似,同样的带着英国人的风度翩翩,他有一口非常磁性迷人的嗓音,及其标准的低音炮,让格温妮丝在私下里曾悄悄向西奥罗德表示,杰克的歌声也一定同样迷人。 “你真没有办法在拍戏的时候让他短短哼几句?我不信,你都不止一次将我和裘德带跑了,西奥。”看着不远处正在给自己女朋友买纪念品的杰克,格温妮丝再一次怂恿道。 “噢,我亲爱的格温,如果让彼得给雷普利弹钢琴曲还比较容易,但是唱歌?你让雷普利怎么说?‘彼得亲爱的,我想听你为我唱首歌’吗?这可不是雷普利,彼得也不喜欢这样的雷普利。你劝我,还不如去劝劝托尼,让他加一点歌舞剧元素。” “太可惜了,这可是我今年圣诞节的心愿啊。”格温妮丝无比惋惜地叹了口气。 “你们在聊什么?圣诞节礼物吗?”买完东西的杰克拎着一个礼品袋走过来,他似乎听到了格温妮丝最后那一段话。 “什么?哦没错,我和西奥聊了聊滑雪和圣诞节,然后我还想给你们买个礼物,就……这个吧。”格温妮丝情急之下随手一指旁边面具店的某对面具。西奥罗德看了一眼她指的东西,差点笑出声。 “……你是说这对情侣面具?”杰克有些疑惑地用头示意了一下。 格温妮丝微微一愣,她转过脑袋,正好瞧见那放在展示柜中的两副面具,白色陶瓷打底金色颜料勾边,配上数不清的细小珍珠和繁复的装饰,几乎是看到它们的第一眼,格温妮丝就被这对华丽精致的面具虏获心神。这两幅面具一个金色为主一个银色为主,一看就是一对,而这家面具店里,还有非常多同样漂亮的威尼斯面具。 “……那又如何?彼得和雷普利本来就是一对……来,我们进去看看……” 见格温妮丝就这样兴致勃勃地冲了进去,不明真相的杰克疑惑地看了西奥罗德一眼,西奥罗德只是冲他安抚地笑了笑:“看来我们的帕特洛小姐是真的倾心这些面具,杰克,或许你也可以买一副送给你的女朋友。” “这是个好主意。” 在精挑细选之后,格温妮丝和杰克都买下了自己心仪的那一副。他们在付款的时候有些意外地看到西奥罗德手里也拿了三副,其中的两副还正好是之前在橱窗里看到的那一对,要知道,这威尼斯面具每一副都价格不菲,橱窗里那对更是贵的离谱。 “你也是想拿回去送给女朋友吗?”格温妮丝露出了八卦的神情,她想了想,从西奥罗德成名至今,还从未听说他有女朋友或者和哪位女士走得比较近呢,才二十出头的他简直安分得不可思议。 “不,这是送给我的祖母和朋友的。”西奥罗德摇了摇头,面对格温妮丝玩味的眼神,也没过多解释,只是让人将那三幅面具包了起来。 西奥罗德还记得,在上辈子,在那个世界,他的心理医生曾告诉他,一个人的音乐能反映他的内心。他总得找些方法,将那些不想也不愿说的,那些憋在心底的情感,将那所有的一切都发泄出来。他建议他通过演奏来做到这一点,无论他是否会演奏,无论他认不认识五线谱,他需要找一个可以倾泻一切的突破口,因为他认为他伪装太久了,久到他自己都认不清真正的自己。 这是他为他制定的“音乐疗法”,在西奥罗德病情加重,简单的药物已经难以缓解他的痛苦时,他会这样发泄一番,次数不多,因为那个时候的他没有太多时间安安静静坐在钢琴或者任何乐器前。而来到这个世界后,追求的不同已经让他的情况有所好转,至少比那个世界要好转一点,在可以用药物控制的情况下,他也放弃了音乐发泄。 雷普利此刻也需要一个发泄口。 从来到意大利的那一刻,不,是从他一个人在纽约摸爬滚打时起,他的内心就堆积了成堆成堆的阴暗。他伪装成普利斯顿的学生替上流社会的宴会弹钢琴,他跑去剧院做临时工只因为那里可以让他接触他喜欢的歌剧,他住在阴暗潮湿的地下室,他一天至少打三份工。 为了一千美金,他来到意大利,为了迎合迪基装作非常喜欢爵士乐,压抑着对迪基的感情,在误杀心爱之人后,又生生将自己活成了迪基,为了生存他不得不用谎言伪装自己,而一个谎言又需要更多的谎言来弥补,直到现在,他遇到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