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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了个小偷,竟是你三和宫里出来的人,不知梅嫔……哦,不对,现在该称呼梅妃,不知梅妃宫里头,可有丢什么东西?” 梅朵儿皱眉,听不懂婉贵妃什么意思。她不解抬头,看向婉贵妃身后,见两个宫人架着一个人影走来,那人影披头散发,低垂着脑袋。 待走的进了,梅朵儿才看清,人影的衣服破败不堪,身体鲜血淋漓,仿佛成了一个血人,她光着脚,脚上的指甲,被人用力生生拔了去,脚趾上鲜血直流,只一会,便染红了脚下的土地。 梅朵儿觉得渗人,婉贵妃的手段,未免太过血腥了一些。 “娘……娘……救……素……素……”人影虚弱喊着,她声音断断续续,似乎下一秒便会咽气。 梅朵儿觉得那人影熟悉,她心里头慌乱,忙上前拨开人影的头发,却看到素青那张红肿不堪的脸。她唇角满是鲜血,鼻翼微微颤抖,似乎连呼吸也变得困难。 梅朵儿瞬间红了眼眶,她连忙接过素青,扶着她缓缓躺下,回头质问,“婉贵妃为何无缘无故,把素青打成这样?” “本宫自然有凭有据。”婉贵妃抬步走来,她一身华服,理了理袖口的金线,看着脚边的主仆,冷着一张脸恨恨道,“那贱婢手上戴着的玛瑙镯子,乃是本宫入宫时的嫁妆,本宫按照规矩,罚她掌嘴一百,鞭笞五十,有何不妥?” 婉贵妃说着,脸上挂起得意的笑,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 梅朵儿低头看向素青的手腕,果然多了只玛瑙手镯,她想起出门前,两位宫女的谈话,忙转头看向她们询问,“你们说这玛瑙镯子,是红豆给素青的,是也不是?” 两个小宫女没见过世面,平日只负责打扫院落,哪里同妃子们讲过话,此刻听闻梅朵儿喊她们,忙摇着头,连连说,什么都不知道。 梅朵儿知道她们害怕婉贵妃,逼问不出来什么,只抬头望向婉贵妃质问,“你说素青偷你玛瑙镯子,罚她掌嘴一百,鞭笞五十,可为何又生生拔了她的脚指甲,你难道不知道,十指连心,便是痛也能痛死人么?”梅朵儿眼中带火,泪珠不断滑落,那般煎熬的痛苦,素青该有多难受啊。她忍不住替素青顺了顺头发,柔声安慰,“你别怕,我在这里,咱们马上就去请太医。” “哼,贱婢一个,请什么太医。”婉贵妃啐了一口,指着素青血淋淋的脚趾,嬉笑:“梅妃宫里的人,当真都是些眼里没有规矩的,一个小小的贱婢,也敢把指甲上涂成胭脂红色,实在是不守规矩,该乱棍打死。” “若不是梅妃来的巧,这会儿,这个贱婢已经在宫外的乱葬岗了。”婉贵妃说的轻巧,仿佛人的性命在她眼里,同鸡鸭无异。 梅朵儿恍然站起身,她倏地抬手,紧紧攥住婉贵妃手腕,她双眼通红,直直望着婉贵妃,手上渐渐用力,恨不得捏碎她的骨头。 婉贵妃头一次见梅朵儿咬牙切齿的样子,她眼睛里带着火,恨不得将自己烧成灰烬,那一瞬间,她有一刻的害怕。手腕上的疼痛,让她从恐惧中清醒过来,她试图甩开梅朵儿的手,却发觉她力气极大,仿佛要捏断她的骨头一般。 “谢婉贵妃帮我教训素青,不过……我宫里的人,不需要婉贵妃插手,还请婉贵妃莫再擅作主张。”梅朵儿冷冷说了一句,用力甩开婉贵妃的手。 婉贵妃往后退了两步,幸被身后的宫人扶住,才没有摔倒。 “meimei客气。”手腕上火辣辣的疼,婉贵妃偷偷揉了揉手腕,刀子似的眼神,剜了梅朵儿一眼,如胜利的公鸡般,高昂着脑袋,带着一群宫人离开。 四周渐渐被漆黑掩盖,一切静悄悄的,只余下梅朵儿的抽泣声,与素青吃力的喘息声。 “娘娘,咱们回去吧。”一旁跪着的两个小宫女,心里害怕,低声恳求梅朵儿。 梅朵儿这才回神,她弯腰,小心翼翼将素青抱在怀里,命令似的交代道,“你们两个快去太医院,请太医到三和宫,若是耽误了救素青的时机,我就送你们去婉贵妃宫里头侍候。” “是,是。”两位宫女害怕应声,爬起身便往太医院的方向跑。 梅朵儿抱着素青,小跑着往三和宫赶,等她把素青带回三和宫,放在殿内的软塌上,又给素青喂了些水,才见方才离开的两个宫女,唯唯诺诺进来回话。 “娘娘,太医院空荡荡的没有太医,只有一个负责抓药的学徒在。”年龄大一些的那个宫女,率先回话,她颤抖着身子跪在地上,“那学徒说,婉贵妃今日身子不舒服,将太医院所有的太医,都昭到明玉殿去了。” “娘娘息怒,奴婢们真的尽力了。”另一个宫女也跪在一旁,她年龄还小,似乎只有十多岁,此刻正用袖子,擦着眼睛,哭的凶。 “都给我闭嘴。”梅朵儿头疼的很,她理了理素青鬓角的碎发,趴在她脑袋旁边,轻声安慰,“素青,你别怕,我现在去养心殿求皇上,他一定会帮咱们的。” 素青张了张嘴,喉咙里只发出了一些咕噜的声音,听不清说的什么。 梅朵儿看她这幅模样,眼眶又红了起来,她声音里夹杂着哭腔,呢喃道,“素青,你一定要撑住,听到没有,一定要撑住,等我回来。” 作者有话要说: 唉,这一章写的有些憋屈,难受…… ☆、祸事-2 #祸事-2# 梅朵儿心里焦急, 跑的很快, 不一会儿, 人便到了养心殿。 李温长还如往常一般,站在养心殿外守着, 他见梅朵儿气喘吁吁跑来, 忙上前两步, 搀扶住她。 “我……我想见皇上。”梅朵儿喘着粗气, 她扶着李温长的手臂, 满额头的汗,直往下滴。 “这……”李温长面露难色, 皇上同大臣们商讨了整日,期间不乏有些争论从殿内传出,多是关于西北旱情的争执, 有人说从江南屯粮,经水路转陆路, 运到西北,也有人说,誉王封地的北野, 受旱情影响较小,且距离西北又近, 应从北野借粮,再转运到西北去。 争论持续到现在,大臣们各执一词,争执的厉害, 李温长断然不敢前去打扰。 “娘娘可是有什么急事?”李温长捏着手里的拂尘,想着先分出个轻重缓急再说。 “素青被婉贵妃责罚,一身重伤,可太医院的太医们,全部婉贵妃召去了明玉殿。”梅朵儿心里着急,喘了口气,她红着眼眶,紧握双手,继续说道:“我想求皇上帮忙,再迟些,素青恐怕会有危险。” 梅朵儿急的直掉眼泪,李温长心里头替素青惋惜,可到底觉得,此事不足以去打扰皇上。 “娘娘与素青主仆情深,老奴实在感动,但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