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书屋文学 - 耽美小说 - 红楼之铁血琏二爷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52

分卷阅读152

    走的粮食也不过支撑十来日后,西海王道:“朝廷只派来三千人,这些人只怕原本是来捉拿霍烈的。

    大批援军三月之内依旧难以抵达,朝廷军粮草能支撑十来日,咱们半月之后再度攻城,誓要将白河坝拿下。以前卫所在朝廷一方,居高临下,咱们总是吃亏,此次咱们定要占稳了白河坝,驻军卫所,也叫汉人朝廷试试被人扼住咽喉的滋味。”

    地形,向来是战争中关系胜负的重要因素。卫所一带因是天堑,朝廷占了卫所之后,西海国就是有一千个一万个直入中原的心,也难以越过这道屏障。如今霍烈将卫所拱手相让,西海王岂会轻易吐出来。

    又说皇长孙、贾琏一行日夜兼程,不过是比柳苹一行晚了十余日的脚程。想到古代军情的滞后性,贾琏思忖了一下,临近阳关之后,建议皇长孙兵分两路,一路出阳关,一路出玉门关。

    既然西海沿子早起了战事,随时都有可能有战报送入京中,若是自己一行走单关,极有可能错过战报,不如分两路出关,无论哪一路遇到传军情的斥候,都可知道最近的战况。若是有人胆敢做逃兵,一旦拦截下来,也能抓就抓,遇到抵抗便就地正法。

    皇长孙听了十分有理,便自己和贾琏一路,命京营节度使另带一路,分别出关。

    皇长孙带了一万将士出京城,入陕之后便用兵符征调了陕西总督一万兵马,到了甘肃之后又征调了一万兵马,现在已经是三万大军浩浩荡荡出关。这还只是先锋,陕西总督和甘肃总督都随时待命,前方战事若是吃紧,立刻带兵增援。

    且说贾琏建议兵分两路,分别从阳关和玉门关出关,原本只是避免误了军情,谁知天下竟有那样巧的事。皇长孙带人走玉门关,却迎头遇上了乔装改扮,试图偷偷回京告黑状的南安王。

    南安王带着亲信,装作商贩,原本也不易被发现。只是因为皇长孙同行,贾琏这路人马十分小心,定了这日出关,天还没亮,卫九便提前一个时辰出关探路。卫九何等敏锐之人,当即发现南安王一行虽然做商人打扮,但是同行之人的脚步、动作都能瞧出是习武之人,且功夫不弱。

    卫九知道战时不比往日,且前方军情紧急,一面直接冲上问对方身份,一面一支响箭射上天空。

    皇长孙见传讯响箭,命城门卫提前开门,一行人浩浩荡荡出关。南安王亲信自然武功高强,但卫九是何等人物?两方一交上手,对方便觉卫九形如鬼魅,快得连自己瞧都瞧不清。

    只见卫九在南安王亲心中一个闪身,匕首过处,顷刻间手底侍卫就死在卫九手上三个,接着便军号响起,皇长孙带着大军迎面而来。

    南安王见朝廷大军到了,忙依计上前嚎哭,说施良投敌,自己不得己回京报讯,又说前方军情告急,请皇长孙做主云云。

    第70章

    自从贾敬查出西海沿子官商勾结,倒卖兵器,南安王日日提心吊胆,昏招频出。但是逃回京城,恶人先告状一项,却在心中演练了无数回。

    见了皇长孙,南安王先是一愣,心道:朝廷军怎么这么快就来了?难不成西海国有朝廷的探子,用飞鸽传书报的军情不成?但南安王现在也无心想那许多,紧接着就大哭道:“皇长孙殿下,数年不见,您都长这样英武了?”接着便要絮絮叨叨的哭诉,哭得那叫一个闻者伤心,见者流泪。

    贾琏见南安王演技绝佳,担心皇长孙真被他哭心软了,打断南安王道:“殿下,军情十万火急。”

    皇长孙也是六部行走过,上过早朝的人了,景和帝能让他独自出门办这样的大事,自然不会是蠢人,手一挥道:“将人拿下,继续赶路!”

    这话将南安王吓得一呆,想继续哭诉,皇长孙已经一拍马,继续向前了。

    这可是千军万马,就是武功出神入化,也难以逃脱。南安王恶向胆边生,突然暴起想拿了皇长孙作质。卫九在场,岂容他造次,不过是人影一晃,手上匕首寒光一闪,便挑断了南安王握刀的手筋,立刻有人上前用牛筋捆了南安王。

    至于南安王剩下的几个亲信,要么活捉,负隅顽抗这就地正法,很快,南安王及几个随从就被捉拿,皇长孙派重兵押送,浩浩荡荡朝白河坝进发。

    又行数日,离白河坝越发近了。

    大军行到一处戈壁,让有经验的向导挑了地方扎了营,定了次日继续行军。

    天还没亮,贾琏就突然醒来了,有一种奇怪的说不上来的感觉,倒不是觉得危险,就是觉得压抑。

    贾琏提了窄背刀走出营帐,果然见卫九也起身了,站在营帐外负手而立。

    “卫先生,早啊。”贾琏道。

    “二公子也真么早起了?”卫九依旧负手而立,没有回身。

    贾琏朝卫九眺望的方向瞧了几眼,突然问:“卫先生是不是闻到了什么味道?”

    “死亡的味道。”卫九淡淡的说。贾琏一愣,瞬间明白了:那股说不上来的压抑感就是这样的感觉。

    此地离白河坝大约还有三日的距离,虽然白河坝上的尸体已经开始腐烂,但是腐臭的气息并没有传那么远。也许只有卫九这种顶级杀手和贾琏这种时刻行走在死亡边缘的人,才能感受到这种气息。

    “尸骨如山、血流成河。古人说宁为太平犬,诚不欺也。苦的终究是百姓。”贾琏感叹道。

    卫九侧目看了贾琏一眼,这个孩子有时候让他觉得有着和年龄不相称的沧桑。但是更多的是先天下之忧而忧的气概,也许正是因此,自己愿意留在国公府,覃越等人也愿意留下吧。

    “战者,止戈也。愿此战之后能长享安宁。”卫九说完,转身回了营帐。

    贾琏回头看着卫九的背影,也急忙回了营帐,对着堪舆图沉思一番。贾琏先用细麻绳在堪舆图上摆出密道的位置,再在白河坝上摆上一团红线。若是白河坝上起了战事,要解白河坝之围,柳苹必然要穿过密道偷袭西海军后方。

    若是柳苹部偷袭得手,直接在卫所夹击西海王部,柳苹的三千兵力显然不够;若是柳苹从西线撤退,则暗道位置还在,若是柳苹从东线暗道撤退,那么暗道必然暴露!

    想到此处,贾琏心中有数,收了堪舆图。

    此时,皇长孙已经起身,见贾琏看堪舆图,对贾琏道:“琏儿,早,还有三日到白河坝,琏儿这就开始研究破敌之策了吗?”

    贾琏回身对皇长孙肃然道:“殿下,咱们须得改行进路线,密道那条路,走不得了。”

    皇长孙略皱眉,问:“此话怎讲?”

    贾琏摊开堪舆图道:“当年江将军能独自从密道回京,是因为此路隐秘,若是这条路已经暴露,敌军埋伏在道路两旁的高山上,咱们通过时,万千巨石滚落,可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