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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朗道。 蕊儿心中一喜,道,“那夫君打算放了薛冉吗?” 苏岑朗勾起唇角,“哼,放当然是要放的。只不过我可没说要全须全尾地还回去……” 断双手脚,割个舌头什么的,也算还回去了吧? 蕊儿身子一僵,勉强自己笑了下,道,“夫君说的是。” 蕊儿出了房间,一刻也不敢耽误地去告诉了符遥这个消息。 符遥怒火冲天,狠狠地拍了下桌子,对苏先生道,“时间紧迫,苏先生,拜托帮我跑一趟,联系上鄆朝来救冉儿的人,请求他们接应。” 符遥原本的想法是先救出国王,把苏岑朗扳倒,到时让国王正大光明地放薛冉出去。 她没想到鄆朝真的会来人救薛冉,甚至不惜以割让城池为代价,看来皇帝也并非那么无情。 如今也好,早点救薛冉出去,就能让薛冉少受点裤。 苏先生默默点头。 “尚大人说明晚解救陛下,到时候苏岑朗肯定应接不暇,我们趁乱救冉儿出去。”符遥道,又转头看向蕊儿,第一次对蕊儿郑重其事道,“就剩一天,我想拜托你,无论如何请你一定要拖住苏岑朗,别让他对冉儿动手。” “好,我一定做到。”蕊儿正色道。 接下来的一天,蕊儿开始缠着苏岑朗,苏岑朗走到哪儿她跟到哪儿,就连晚上休息,她也没有回自己房间。 对于美人的投怀送抱,苏岑朗自然是欢迎的,但他还是起了疑心,尤其是在他打算去书房,蕊儿却拼命阻拦后。 “说吧,你到底想做什么?”苏岑朗淡淡道。 蕊儿最怕苏岑朗面无表情的样子,不由得开始慌乱,她扫了眼月色,更夫打着更走过,子时已到,已经到了符遥她们动手的时间,她必须想办法拖住苏岑朗。 蕊儿抿唇,借着关门的时机悄悄绕到苏岑朗身后,随手捞起桌上的一只花瓶,对着苏岑朗的脑后狠狠砸了下去。 苏岑朗闷哼一声,缓缓倒下去。 蕊儿抖着手愣在原地许久,直到门外刀剑打斗声四起,她才像突然回过神来似的,将苏岑朗拖到床上。 正要躲起来时,看着苏岑朗脑袋上不断溢出来的血,又心生不忍。她只是想打晕他而已,并没有想让他死。 蕊儿急忙从柜子中翻出金疮药,跟不要钱一样倒了整整一瓶在苏岑朗的伤口处,又细心地给他缠上绷带。 门外士兵正在拼命敲门,“殿下,殿下!您快醒醒!出大事了!” “马上就来,我在服侍夫君穿衣服。”蕊儿对着门外喊了一句,想翻窗逃走。 殊不知,她背过身的一瞬间,床上的苏岑朗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 蕊儿打开窗户,踩着板凳就要翻出去,心想这一次她是真的要带着女儿离开了。 下一刻,一把冰凉的匕首穿胸而过。 蕊儿踉跄着转过头,看到的是苏岑朗漠然的眼神。 闭上眼睛的前一刻,蕊儿想的是这样也好,她这一生过得实在太累了…… 苏岑朗抽出匕首,面不改色地擦了擦上面的血迹,然后收回怀中出了门。 “出了什么事?”苏岑朗问道。 “殿下,您终于出来了,是尚大人,他带人闯进宫中来救陛下了。” “废物,他能带多少人!你们这么多人,拦不住他吗!”苏岑朗吼道。 侍卫委屈,心道您也没告诉我们陛下被关在哪里啊,我们根本来不及阻止。 “现在他们人呢?”苏岑朗道。 “朕在此!”老国王浑厚的声音响起,在一群官兵重重保护下进了院子,指着苏岑朗的鼻子骂道,“逆子啊!逆子!” 他的身后是以尚大人为首的文武百官。 苏岑朗面色灰白,他知道,自己大势已去。 而此时,符遥和苏先生已带着薛冉坐上了守候在宫墙外的马车。 薛冉饿了两日,实在没什么力气,只能靠在符遥的怀里。符遥满脸心疼地用帕子擦了下他的脸,好歹看上去不再那么脏兮兮的,然后跟变戏法一样,从怀里掏出一包桂花糕。 薛冉笑了,“你怎么……逃跑还带着这种东西?” “我就知道你肯定会饿,临走时从后厨顺出来的。”符遥说着将糕点掰开,一小块一小块地喂他。 “我还是,又让你喂我吃东西了。”薛冉捉住她的手放在唇边轻吻了一下。 “只要你好好的,我可以喂你一辈子。”符遥笑道,“至于你啊,以后就喂我们的孩子吧。” 符遥拉着薛冉的手,慢慢放到了自己的小腹上。 “孩子?”薛冉愣住了,半晌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觉得手心覆盖的地方很热很热。 “你要做爹爹了。”符遥莞尔一笑。 薛冉紧紧地抱住她,在符遥耳垂处轻吻,莫名地落下泪来,万语千言最终化为两个字,“谢谢。” 作者有话要说: 不出意外的话,明天正文完结。然后还有几章番外。 ☆、尾声 符遥他们在营地中歇息了一晚, 符遥的意思是第二日就启程回京,不过薛冉不同意,他说要与长陵陛下重新签订休战条约后, 再同军队一起班师回朝。 符遥拗不过他, 只好同意。 等长陵陛下整顿好朝堂, 薛冉的身体也恢复得差不多了。这一次签订合约只不过是走个过场,没搞得太隆重, 之后国王又亲自设宴将以薛冉为首的鄆朝官员款待一番, 符遥作为薛冉的夫人也在其中。 国王已经知道了符遥曾假扮苏绮曼潜入宫中的事情, 他望着符遥叹了口气, “若你真是兮言的女儿就好了。” 他是苏兮言的同父同母的亲生哥哥, 却比苏兮言年长十五岁,那是他捧在手心里宠着长大的小姑娘啊。 当年父皇母后执意将苏兮言送去和亲, 他没能阻拦,后来苏兮言惨死他乡,他也没能阻拦。 说实话,若让他不恨鄆朝皇帝, 是不可能的。只不过百姓无辜,不该为他的痛恨付出代价。 只能和谈。 人至暮年,他此生余下的最大心愿,也只不过是见见meimei的女儿。 他转向苏先生, “苏绍,我记得你是叫这个名字吧?以后有机会能不能带绮曼回来长陵看看?” 苏先生顿了一下,道, “难得陛下还记得我的名字,如果绮曼愿意的话,我会的……” 国王心满意足地点头。 又问薛冉,“对了,你父亲……你想要如何处置?” 如今苏岑朗已经被削去爵位,押入大牢。虎毒不食子,勉强保住了一条命。 薛瑜作为苏岑朗的部下,自然也去牢里陪他了。 薛冉淡淡道,“他早就被我朝陛下革去爵位,贬为庶民,既然逃到长陵,便是长陵的人,您做主便可,无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