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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遥将一旁熬的浓稠软糯的粥端过来,一勺一勺的喂给薛冉。 薛冉埋头默默喝粥,他知道多说无用,符遥这个人只要认定一件事,向来固执的很,谁的话都不会听。 窗外明月高悬,几声乌鸦啼叫。 符遥去端了盆热水过来,道,“我为你擦擦身子再睡吧,会舒服些。”符遥道。 “不必。”薛冉立刻拒绝,“你出去,我自己来。” 符遥怔了下,声音中有些低落,“这种时候,你还要和我如此生分吗?我们是夫妻……有什么不可以的?我也是担心你。” 薛冉的右手在被子中紧紧握住领口,心道正是因为到了如此田地,所以才不可以。 ——若我真的难逃此劫,死后惟愿以符遥娘子的身份葬入符家祖坟,等我的相公百年后与我团聚。我不愿在生命最后的这段时间里,让我的符哥哥知道我是一个彻头彻尾的骗子。 我们相遇的太晚,在一起的时间太短。我还没来得及对你说出那句喜欢。如果真的没有机会了,那我希望在你记忆中,我永远是初见时的样子。 作者有话要说: 推荐一下基友的文: by有喵 和我这篇相似的设定,女装男,男装女哈哈哈哈哈,大家可以去看看。 文案如下: 一觉醒来,影帝陆卿摇竟穿成了镇国大将军的千金独女?! 要不是那玩意还在,证明着他并没有改变的性别,他恐怕会当场自缢。 稍微了解他才明白,原来是被他的将军爹娘因为面子给坑了。 不仅将他当女孩养了十几年,还给他整了一个未曾谋面的未婚夫。 据说那未婚夫乃丞相独子,汴京第一美男。 对此,陆卿摇表示,喜欢男人是不可能的,他这辈子都是不可能的! 他觉得自己必须要做点什么。 直到他发现那丞相独子宋煜胸前软软…… 从小被当成女孩养的汴京第一美女(雾)×从小被当成男孩养的汴京第一美男(雾) ☆、丞相 当夜, 一行不过十几人的车马停在了晏城城门前。 为首的一位侍卫扮相者从马上跳下来,敲响了城门。 城墙上守城的士兵迷迷糊糊地睁开眼,从垛口处往下瞧了一眼, 夜色朦胧, 他看不真切, 只好喊了一句,“来者何人?王爷有令, 特殊时期, 禁止出入晏城。闲杂人等, 速速退散。” 城下侍卫冷笑一声, “放肆!丞相大人奉圣上亲命, 特来晏城处理瘟疫一事,你胆敢不开城门吗?” 话音刚落, 马车内一位年过半百的老者缓缓撩开了车帘,他身穿官服,这一路快马加鞭使他脸色看起来不大好,淡淡道, “阿山,我说过很多次了,说话不要总是这么暴躁。” 说着对上方守城的官兵露出个和善的笑容,“劳烦这位小兄弟开城门吧。告诉你家王爷别白费心思了, 瘟疫的事情圣上早就知晓了。” 官兵心中咯噔一声,不敢怠慢,一边命人去禀告王爷, 一边开了城门,在确认丞相官印无误后,只得放这行人马进了城。 薛瑜得知此事后阴沉着脸砸了手中的茶杯,“顾秋安那个笑面狐狸……我还在京城时就爱与我作对!” 他审视的目光从下属身上一一扫过,“究竟是谁透漏的风声?” 众人连忙磕头辩白,“王爷明察,就算借我等一百个胆子,我等也不敢背叛您啊!” 薛瑜将信将疑,然而此时他也无暇顾及清查手下的人,最重要的还是要应付顾秋安那个老匹夫…… 他本想等天亮去拜访一下顾秋安,没想到第二日一大早顾秋安却率先来了他府上。 “丞相大人光临寒舍,不知有何要事啊!”薛瑜不咸不淡道。 “王爷严重了。”顾秋安眯起眼笑着捋了把胡子,仿佛听不出薛瑜的阴阳怪气般,丝毫不客气地自行搬了个椅子坐下,道,“老臣只是奉陛下口谕,给您捎句话,‘看在兮言的面子上,朕一直对九弟你多加忍让,你若是有一丝良知,就别再次让她失望。你觉得如果她看到你你泯灭人性,置百姓于不顾,会作何感想?这是最后一次,朕不会对你如何,望你好自为之。’ ” 薛瑜忍无可忍,一脚踹翻了顾秋安身旁的小桌子,怒道,“他还胆敢提兮言!这么多年了,皇兄倒打一耙的本事真是越发熟练了……” 顾秋安面色丝毫不变,继续悠哉悠哉地坐着,“王爷慎言。难道就不怕老臣去参你个大不敬之罪吗?” 薛瑜面色阴沉地盯着他。 顾秋安哈哈一笑,“开个玩笑嘛!不必当真。说正事吧,老臣此行,带了三位太医。都是十几年前救治过瘟疫的人,只不过当年的方子是否有效,还需要验证。他们今日已经去庙里救治了,希望有好消息吧……” 然而好消息却没那么容易听到。 这次的瘟疫与上一次有所不同,太医在几人身上试用了当年的方子,却并无起色。 太医向顾秋安回禀时并未避开薛瑜,一时间愁云惨淡,众人皆面色凝重。 “看来顾大人带来的人也解决不了问题啊!”薛瑜冷嘲热讽道。 顾秋安不理会他,只对太医们道,“那当年的方子就作废了吗?当真一点效果也无吗?” “倒也不是。”某位太医道,“只是需要调整其中的几味药材,至于具体是哪几味,请容我等再商讨几日。” “我可以等,但就怕病人等不了啊。”顾秋安叹了口气,道,“每多一日,就会多一些人死去。你们给我个准话儿吧,还需多久?” 几位太医七嘴八舌讨论了一番,最后道,“七日,最多七日。我等一定给您一个满意的答复。” 顾秋安点点头。 然而,薛冉的病情却等不了七日了…… 及至第三日的傍晚,他又吐了一口血。彼时符遥正站在床头,想用湿毛巾为他擦拭额头的汗水。薛冉吐出的血,尽数洒在了她的衣襟之上。 那抹猩红,刺伤了符遥的眼。 她在原地呆愣了片刻,然后若无其事地用帕子擦了擦薛冉嘴角的血迹。 薛冉却急得不行,“你去把这身衣服换……换了,快!都怪我不好,我不想害了你……”然而再急,他的声音听起来依旧十分虚弱,仿佛垂死之人最后拼尽全力吐出的话语。 符遥终究忍不住了,一把扔了手里的帕子,扑上前紧紧地抱住薛冉,将头枕在薛冉肩膀上,不住地掉眼泪,“我不管!你不许丢下我!你若是敢死,你信不信我立刻随你一同去了!” 薛冉一怔,费力地抬起手臂,将手放在她脑后,轻抚她乌黑的发丝,“别说傻话,也不许做傻事。别哭了,我现在都没力气为你拭泪了,乖,听话。” 这声温柔的乖,让符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