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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头,也顶不了亲近的长辈。 只是,当侄子看向媳妇那淡淡的眼神之后,老三突然意识到,媳妇在大嫂那起的事,若不是她跑去祠堂惹事,大嫂也不会闹腾,不闹腾也不会早产,更不会一命呜呼。侄子与亲娘不亲,但那也是他亲娘。扯过还要说什么的媳妇,老三觉得媳妇想要照顾女娃未必出于真心,说不定背后算计着什么,看着媳妇的模样,老三别提多厌恶。 李俊良看了眼三弟妹,嘴角勾着冷笑,当他不知,之前媳妇逼着儿子去战场,没有她从中间挑事?不与其计较,便以为旁人不知?自以为做得隐蔽?拍了拍儿子的肩膀,“父亲,菻善旁边的院子一直空着,我想搬过去。” 李老将军沉默了一会儿,便点头同意大儿子的提意,他还能活多少年,若能活到孙子成年能撑起庭院还好,若活不到那时,孙子能指望的也就是亲爹了。若是之前,他只能盼着自己能多活几年,现在大儿转了神,对孙子十分不错,他也就放心了,为了能让父子两亲近起来,他没有反对。 李菻善看向父亲,他已经十多岁了,已经过了需要父亲疼爱的年纪,不需要父亲特意搬到他身边。只不过李菻善的反对无效,李俊良在得到父亲的许可后,立刻收拾屋子,搬了过去。随着李俊良一起过来的,还有李菻善的两个同父异母的弟弟和刚刚出生不久的女娃。李俊良在搬完院子后,给女儿起了个特喜庆的小名,欢喜,至于闺名则是李老将军给起的,名暽梅,为此名,李家为女娃准备的院子,栽满了梅树。 老三媳妇被禁了足,虽不甘,但听到丈夫言再有下次,便要写休书,也不得不暂时安分。老三媳妇家里对其能进李家大门很是荣耀,而家中兄弟也借到了些余荫,若她被休,娘家人不会觉得李家有错,定是她做了不当的事,惹得李家不喜。 家中没了闹腾的事,李菻善方进宫谢四皇子去吊唁亡母。和四皇子约好见面的时间,对四皇子忧心王修晋会不会从此远了他,李菻善没说什么,心中却是欢喜,之前总觉得四皇子要和他抢王修晋。 从宫中出来,李菻善便跑去王修晋落脚的地方,有些日子没见到王修晋,李菻善不知道见到人该说什么,又十分想见王修晋,站在门口,李菻善犹豫着来回的徘徊,终于鼓足勇气上前拍门,门开的很快,守门的仆人看到门外是个半大的孩子,也不敢怠慢,“您是?” “我来找王修晋,你帮着跑一趟,说我是李菻善,他便知道。”李菻善没报将军府的大号,只说了自己的名字。 仆人并没有关门,也没有将李菻善引进门内的小门房,更没有转身去寻人,而是非常客气的开了口,“我们家小少爷今儿一大早就出去了,什么时候回来,小的也不清楚,要不您将府门说下,或是将寻小少爷的事跟小的说一下,小的替公子转达?” 李菻善愣住,一路过来,他以为一定能见到王修晋,刚刚还在门口想见到人说什么,可,怎么也没想到,他念着的人却不在家。非常失望的李菻善只是让仆人转告,让王修晋明早在家中等他。仆人忙应下,目送李菻善坐上马车,等马车走远后,正想关门,便看到家里的马车回来,仆人忙把门大敞,以让马和车都能进来。 “小少爷回来了!”仆人见到王修晋忙行礼,“刚刚有位李公子来找您,说是让您明早在家中等他。前脚刚走,后脚您就回来了。” “李公子?可是李菻善?”王修晋认识的人中,姓李的人便只有李将军一家。站在门口向外望了望,并未看到有马车。 “正是。”仆人心想,还真是小少爷认识的人,那位公子看起来很严肃。 王修晋记得在李家灵堂中,四皇子说的话,心中虽对四皇子的欺骗觉得不舒服,但这么多天,他想的也多,处在四皇子的位置考虑了一下,若换成是他,大概也不会将身份轻易的展露。想通了这些,王修晋并没有主动的去小区找四皇子,他觉得,若是四皇子当他是朋友,马甲掉了之后,心情肯定是着急的,又因为在京城之内,皇子的行动不能太过轻率,怕是不会往他这里跑得太勤,会引起一些人的注意。他不主动,便是想出出这些日子心中不舒服的气。当然,若四皇子不拿他当朋友,只是纯粹的利益关系,那么他不主动也没什么错,是四皇子说,等到李菻善家中之事处理好,让李菻善带着他一起去。 第二天清晨,王修晋便早早起来,用过早饭后,从大哥的房间里顺了本书,随意的翻看,一边看一边等。李菻善并没让王修晋久等就到了,王修晋直接上了李菻善的马车,李菻善打见到王修晋,视线就没移开过,一直盯盯的看着。 王修晋被盯得别扭,“早。”他是不在意男男还是男女,他上辈子没谈过恋爱,也不知是喜欢男的还是女的,这辈子也没来得及确定,就多了一个指婚的对象,只是在古代,即便本朝有男男通婚之律,可不论是古人,还是今人,都喜欢用繁衍后代来说事,好像人们的一生就只有生孩子一件大事一般,不完成这个,妄为人。王家如今的地位远不如李家,即便是以后,怕是也赶不上,若李家长辈以无后逼迫李菻善,李菻善是听还是不听?王修晋抬手拍了一下脑袋,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他现在才九岁,想十几年后的事,太早。谁知道未来会发生什么事。 李菻善见王修晋的动作,想要阻止却未来得及,他不解王修晋为何突然打自己,“疼吗?” “不疼。”王修晋别扭的望向别处,不与李菻善对视,他外表是小孩,可他不是真·小孩啊!身体里藏着成人的灵魂,与李菻善对视,总感觉像是诱拐未成年人。 “下次不要找自己,找我好了,我不怕疼。”李菻善挺了挺胸脯。 王修晋沉默的没有接话,怎么还不到?古时的指婚也好,媒妁之约也摆,感觉都好坑人,难怪能做到相敬如宾,没什么可说的,当然就跟与客人相处一样。其实说相敬如宾都是装饰过的,最直白的应该是一辈子的相亲相爱?等等,又想太多了。王修晋怕再听到李菻善说出与他形象不太相符的话,没敢再拍头,只能默默的在心里吐槽自己,一见到李菻善思想就不正常。 一路两人再无他言,李菻善倒想寻个聊天的话题,话到喉中,始终没能开口。王修晋则是没心思聊天,他怕一开口,思想又神游到天际。 马车停下之后,李菻善先跳下马车,然后要扶着王修晋,王修晋避开李菻善的手,直接跳下来,大约是王修晋今天的点子有些背,从马车往下跳时,着地的地方没有选好,正好有个不是很大的石子,若是脚稳一些,倒也不会如何,偏偏王修晋的脚不稳,直接摔了个屁蹾不说,脚还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