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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候,母亲偷摸起身下了地,腿没有力气,摔得狠了,可把他们吓坏了,好在请来大夫给摸了摸说骨头没啥事,这才让一家子松了口气。 王琇芸坐在母亲的身边,给母亲讲这两天跟着大堂嫂出去挖菜时听到的趣事。王夫人听得认真,时不时的还能回上两句,更多的时间是望向窗外,也不知婶子说给大儿说的媒有没有着落。 “哪来的这么大的烟味?”闻着呛人的气味,王琇芸皱起眉,立刻想到父亲引地龙子的事,心道不好,要背着母亲出去,可她哪来的力气,急得王琇芸眼泪都出来了,最后一跺脚咬着牙,摸着墙硬是把母亲背了出来。出了屋子,王琇芸便大叫“走水了!” 兄弟两人刚和堂爷爷把来意说清,想听听堂爷爷的意见,就听着有人匆忙的跑过来,说他们家走水了。兄弟两人立刻跳了起来,直接往家跑。王修柏仗着人高脚长,比弟弟快一步进了院子,院子里全是烟,见meimei和母亲在避风的地方坐着,“爹呢?”王修柏心悬了起来,语气透着紧张。 晚一步到家的添丁,没听到大哥的说,只见到大哥往冒烟最多的那边冲,添丁想都没想,拎起平时打水用的桶,装了一桶水跟着冲了进去,不管不顾的一桶水泼了出去。 “哎哟喂!”里面的人大叫了一声,“没着火,就是烟,快告诉外面的别往里泼水。” 添丁记得这声音,是住得离他们家不远的王小四家里婆娘,王小四和他们一辈,大名王修四,他们家起名也有意思,按着一二三四来的,王修四还有个弟弟,叫王修幺。王修四的婆娘最先听到这边叫走水了,便和男人一起过来帮忙灭火,问了王琇芸之后,就冲进来救人了,进来之后才发现是什么情况。哪里是走水了,而是六叔没引好炉子,地龙火没引起来不说,还整得哪哪都是烟,六叔呛得不行,两口子正劝着人出去。 去村长家叫人的,也不知里面是啥情况。王修柏进了引炉子的屋后,便知道是啥情况,可还没等他动手,便是被泼了一身的水,王修柏也顾不得身上水,忙把炉子引起来把烟散了去。这两天都是王修柏引地龙子,虽手脚不是太麻利,可也能把地龙子引着了,烟顺着烟道走了,没一会儿屋里屋外的烟散了不少,外面围着的人看着似乎不太严重,也走得走,也有好奇如今王老六什么样的,就在院子里没动。 不管大家出于什么心态,添丁没时间管,打了桶水揉湿了布巾,跑进去给父亲擦擦,父亲被烟呛得一脸灰。兄弟两人在屋里默默的看着,回来帮忙的王小四两口子出了屋,对上七嘴八舌的亲戚,两口子没多话,拍了拍身上的灰便要离开。添丁跟着两人跑出来,向两人行了大礼,“多谢哥哥嫂嫂过来帮忙。” 王小四媳妇忙摇手,都一个村里住着,还都是亲戚,哪里要得这么大的礼。 添丁却是连连行了三次礼,心里还在盘算着要往人家送点什么,虽是邻里邻居,又是实在亲戚,可礼是不能废,以后说不定还要多依仗对方,自不能因为一点小事让人家挑出毛病。 王琇芸看着弟弟向对方行礼,也跟着过来说着客气道谢的话,弄得王小四两口子反倒是不好意思,说了两句便先行离开了。村长看着添丁,再看向没出来的父子俩,不清楚那两人在做什么,可对比一下,村长更是对添丁看重几分,喜欢多一些。人一旦入了眼,就怎么看都顺眼,没入眼,怎么看都是气。 村长让院子里的人都散了,可仍有一些人惦记着要见见六叔(六爷爷),心里想着能不能得个见面礼什么的,从京城回来,哪怕不做官,手里也能有些好东西,若是入了对方的眼,得了赏该多好,看看他们一回来就修房子,听说还弄个地龙子,在村里就是村长家,也没弄这玩意,冬天得废多少柴,大户人家就是不一样。 村长哪里不知这些人的小算盘,心里恼老六,可仍是替三孩子着想,哪能让旁人算计去,眼睛一瞪,看热闹的人,忙各寻理由走了,只是边走边回头,盼着六叔(六爷爷)能这会儿出来,只可惜等人都散了去,王老六也没出来,村长在院子里哼了两声,大声叮嘱添丁和王琇芸,不能随便引炉子,今天还好没事,若是真走了水,到时想后悔都晚了。村长的声音非常大,添丁和王琇芸低头听着。反复说了几遍后,村长也懒得再说便走。两人送村长到门口,看着村长走远才松了口气。 “姐,真厉害。”听着jiejie把母亲背出来,添丁对jiejie竖着大拇指,王琇芸不明白是什么意思,添丁忙解释一下,又扶着母亲上了jiejie的背,这会儿许是没了逃命的焦急,王琇芸背得十分勉强,添丁看得那叫一个害怕。 “行了,放我下来,等会儿让你哥背。”王夫人也晃得心里害怕,可又不敢表现出来,怕女儿不稳,两人都摔了。王琇芸也知不能逞强,便将人放下。添丁在心里叹道,果然在危险面前,人的潜力是无穷的。 “爹!”这边刚放下母亲,就听着里面传出王修柏大叫的声音,王琇芸和添丁忙跑进去,就见父亲不知怎么摔得四仰八叉。 第17章 说起种地,光是纸上谈兵不成,还得实打实的去地里弄弄才知道在地里刨食人的艰辛。和大堂哥约好去地里试试,添丁和王修柏便早早的起来,带着锄头和爬犁去了地里。原本添丁还想着他家是不是要买农具,收拾屋子的时候,也不知从哪里翻了出来不少农具,不过上面都带着锈,当时帮他们家修房子的人见着,说是这些农具有些年多了,不过收拾收拾就能用,然后就坐在院子里帮他们收拾出来,省下一笔置购的费用,添丁很是心喜,立时把家里腌制的咸野菜送给对方一些,只不过再送时人家说什么也不要,后来听旁人讲,他们家的咸野菜没味。 帮修房子的人都知道王老六家是什么情况,那是真没钱,有好东西,是有,不过多是些在农村里用不上的,衣服布料什么的,据说他们家能当的东西都当了,用来给老六媳妇瞧病了,而且听着意思,一路上老六也没少败败,又是个清官,哪有什么家底够他败。修房子的人都摇头,听着的人却不信,只觉得王老六家绝对把钱藏得深。修房子的那些人也不多说,爱信不信呗,真若是有钱还能让孩子们去种地?一帮子人都钻钱眼里去了。 外人怎么想添丁不清楚,他和大哥正看着大堂哥怎么挥锄头翻地,王修柏觉得挺简单,但也担心自己能不能挥好锄头。王修柏倒没嫌脏,把衣襟整了整就下了田,挥起锄头,只是常年在屋里呆的文弱书生哪里有什么力气,挥下去的锄头,还没有一寸深。王修柏又挥了一下,这次使出了全劲,坑刨得挺深,可以把他累得不行,喘了口气,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