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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事我哪能做啊,做出来以后下黄泉要被我爹娘揍。我抵死不从,他就抓我回去,软禁我,我为了逃走,换了家丁的衣服,没想走错路了,差点被追上,东躲西藏好几天,又没吃东西,莫名其妙地我就出了城,然后就碰见了你们。我一开始没认出你们来,就想先借个马逃命要紧嘛。” 高淮燕问道:“你何以会几天没吃东西,难不成满城都是他吴渊的眼线?” “额,这个么,”沙少蕲终于知道不好意思了,“我逃得匆忙,忘记带钱了。” 廖云锋无奈地看了他师弟一眼,高淮燕立刻笑道:“说正事。想当年,群枭杀人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但也不是每笔生意群枭都能吃下来,大家各凭本事,所以,一个群枭并不足以是武林中人人自危,风声鹤唳。但是就在诛枭的那一年,群枭先后杀了一些人,都是各地世族门阀的家主或者长子长孙,引得这些世家联合起来,成了杨彬谦讨伐群枭的后盾。” “对啊!”沙少蕲激动地一拍桌子,“我觉得这件事情有古怪,玄慧老道怎么就帮群枭杀人了呢?” 廖云锋道:“不是帮,是造个名出来,方便杨彬谦再杀群枭一次。” 高淮燕点头:“师兄所言甚至,看来我们得去见见这位吴观主了。” 沙少蕲塞了条油炸小黄鱼入嘴,发出一串咀嚼声。 这时,有个身着藤黄襕衫、腰配长剑的年轻人走进酒楼,问店小二要了一壶酒、几碟子小菜。小二要领他入座,他却四周看了一圈,忽然喜上眉梢,摆摆手,径直朝高淮燕他们这桌来了。 “啊呀,廖兄,没想到能在这里见到你,真是缘分。” 廖云锋执茶杯的手一顿:“我不认识你。” 那年轻人嘻嘻笑道:“廖兄真是贵人多忘事,去岁你我在沿海一带一同除暴安良,可是一见如故,相谈甚欢。” “哦?”高淮燕颇为诧异地看了一眼身边人,问道,“几月的事?” 廖云锋冷冷地打断:“他记错了。” 年轻人道:“没有没有,我们还一道吃了螃蟹,大概是……重阳以后不久吧。” 高淮燕笑染揶揄:“原来如此。” “嘭”得一声,廖云锋甩出一块银子来,道:“话听了,饭吃了,我们该走了。” 那年轻人道:“廖兄留步,你不记得也无妨,我们重新认识一下,在下姓严名子俊。” “严公子?”高淮燕心道无巧不成书,在滨州酒楼里随便一坐就碰上严家人了。 果然严子俊道:“正是,在下家住城南,如果各位不嫌弃,就让在下略尽地主之谊。” 高淮燕大悦,斟了杯茶推过去:“如此甚好,烦请严公子陪云哥小坐,在下去办一桩事,即刻就回。”话音刚落,就被捉住了腕子。他也不急,只凑到廖云锋近旁耳语:“我道以师兄的神通,想找我怎么耗了这么久,原来师兄始终跟着我,却不知道露个面,一解我相思之苦。” 廖云锋瞪他一眼。 高淮燕一笑,接着道:“还请师兄跟严公子叙叙旧,问问近况。我就去打探一下玄慧老道的消息。”说完就起身离开了。 留下三个人大眼瞪小眼。严子俊并不觉得尴尬,自顾自地滔滔不绝起来。他好像有用不完的精力,从华山的日出说到钱江的潮水,从奇花异草说到奇珍异兽,除却中间添了两三回茶,居然连歇都没歇一下。 沙少蕲这几日东躲西藏,身心俱疲,眼下吃饱喝足,又有个严子俊在身旁说车轱辘话,竟然趴在桌上睡着了。 廖云锋也有些头晕,无力道:“我说我不记得,不是诳你。” 严子俊叹道:“我知道,严某在廖兄心中同花草树木和美酒佳肴都没什么分别,自然不能给廖兄留下什么印象。只是眼下我们算认识了吧?” 廖云锋点头。 严子俊道:“如今做朋友的我有一个难处,但对廖兄来说应该只是件小事,所以严某想请廖兄出手,帮我一个忙。” 廖云锋想起高淮燕临走前说的话,道:“你说。” 严子俊环顾左右,确定无人暗中窃听,才小声道:“严某家中遭了贼人。” 廖云锋这才精神一振,问道:“怎么?” “数日前夜里,有人来我家府上,想截走我的一个meimei,”严子俊说着,头又低了一些,“当场让我们给发现,把人救回来,却发现她已经被掐断气了。我们派人去追,等了大半夜,等到的只有尸体。” 廖云锋垂眸,扫了一眼酣睡的沙少蕲。 严子俊道:“家中长辈说,九年前……我有一个弟弟,也是死在同一把剑下。” 廖云锋疑惑道:“严家死的,不是长孙?” “因我不是家中嫡系,所以不算的。”严子俊随口说了一句,又道,“我想以廖兄的武功,区区一个贼人应该是不在话下。所以……如果廖兄没有急事,能不能到我府上小住呢?” 廖云锋正要答话,听得一声异动,他孤身在外几年,对一切异常都有所警觉,下意识地握住佩刀。他们这一桌是靠窗坐,窗本是关着的。 严子俊看他神情,跟着屏息凝神。 “啪”得一下,窗外跳进一个黑衣人来,手拿长剑,直攻严子俊。廖云锋提膝踢翻桌子,快雪出鞘,和黑衣人打了起来。 正跟周公喝茶的沙少蕲被掀倒在地,坐了个屁股蹲,揉揉惺忪睡眼,对现状大为不解。 又有一群黑衣人,一个接一个从窗户跳进来,将他们团团围住,原本在酒楼里吃饭的人作惊鸟状散去,店小二哎呦一声钻进了后堂,酒楼老板拿算盘顶着头连念阿弥陀佛。 严子俊既然在他的记忆里跟廖云锋一起除暴安良过,武功自然不差,但他才拔剑摆了个如鹤如松的起手式,就看到黑衣人已经倒的七七八八,廖云锋将他们挨个抹了脖子。 杀到最后一个,严子俊大呼:“刀下留人!” 廖云锋停下来,看了看他。 严子俊抹抹额头的汗水,解释道:“好歹留个活口问话啊。” 廖云锋便收回了刀,谁想到那最后一个黑衣人突然眼睛瞪大,口吐白沫,应声倒地。 “啊呀这个……没防着他服毒自尽。”严子俊感到很棘手。 接着又是一阵异动,从街上传来一群人的脚步声,那酒楼掌柜探出头来,小声道:“几位大侠,恐怕是惊动官府了,你们还是快走吧,免得麻烦上身。”他将那三人当作救命恩人,于是说出这样一番话。 严子俊想请动廖云锋去严府,眼见逮着机会了,立刻说:“我们走后门,先去我家避避风头吧,不然一人一双眼,事情可就说不清了。” 廖云锋把沙少蕲拎起来推给他,道:“你们走,我去找高淮燕。” 三人说定,很快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