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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门终于打开,一脸苍白的南音缓缓走了出来,他手中握着一枚方炼制成的褐色丹丸。 掌门之女的命算是捡了回来。 南音于微山别院休憩两日,再将掌门夫人送的补药食了,起色稍稍有些好转。 玉门善这才明白,那些进补药材并非被师父私吞了,那些药根本救不是给她的。 她托着腮,望着盘腿调理内息的南音,由衷道:“师父,难道你们名门正派都喜欢做无聊的好事么?” 南音掀开眼帘瞅她一眼,又闭眼调息。 玉门善爬过去一些,一脸兴奋地问:“我知道了,一定是师父晓得那老女人喜欢你,其实你也喜欢那老女人对不对?所以才不惜用自身仙源救郁倾城一命。你才不是心疼我身上掉三两rou才替我进那炉子,实则你是希望你救了郁倾城后,郁倾城更加对你念念不忘。如此说来,师父是喜欢她的。但因无心岛规定,岛主不能恋爱所以你不敢回应老女人,呀,看不出来嘛,师父还是情种哦。” “善儿。”他阖着眼轻轻道。 “恩。” “你可以出去了,让为师清净会儿。” 玉门善悻悻起身,走出屋门前还不忘鼓励师父,“师父,春宵一刻值千金,你要把握好啊。” 师父的左眼皮跳了跳。 师徒二人离开微山时,恰巧微山掌门郁清风采药归来。 得知南音进入丹炉用自身仙源救得爱女,郁掌门感激下跪。 南音扶起郁掌门之时,一道凌厉剑风刮来。郁清风稍一闪身,缎袖被划开一道大口子,手臂上添了一道长长血痕。 玉门善发狠地盯着郁清风的手臂,眸底一寒,又刺了过去。 南音袖袍一闪,将执剑刺杀的玉门善扇到地上。 郁掌门及在场众人无不诧异。 “善儿,你这是做什么,为何要行刺郁掌门?”南音冷声质问。 玉门善从地上爬起来,指着郁清风,“他,他不过是个伪君子,没人比他更肮脏,她该死。”说着握紧了剑又杀气腾腾刺过去。 南音一手将徒儿的剑打断,厉声道:“不可胡说八道,快向郁掌门道歉。” 剑掉了,又被她重新吸到掌心,玉门善恶狠狠瞪着郁清风,“这个人我杀定了,天王老子也拦不住。” 最终,南音点了玉门善的睡xue,将徒儿的头靠在肩上后,他道:“小徒怕是突然间患了失心疯。郁掌门见笑了。” 一眨呀,没了影。 留下一堆人面面相觑。 —— 城区青瓦客栈,玄月照轩窗。 玉门善幽幽转型,见一道人影披着月光背立于窗前。 她猛地翻身坐起,南音闻声,静步走去,“我不稀罕,是什么意思?” 见地上站的是南音,玉门善的困意顿时又浮上来,带着孩童初醒时的懵懂,懒懒望着他。 南音坐到床榻边,“方才你在梦里一直喊我不稀罕,到底何意?” 玉门善别过脸去,“师父管的也未免太多了,徒弟的梦都要管么?” 南音静静打量她,轻轻抬起一只手摆正她别扭的小脸,“究竟为何要刺杀郁掌门?” 玉门杀眸底又腾起怨怒杀意,咬了一会牙才嚷嚷道:“我乐意,好久不杀人了,手痒。” 南音微微一叹,“桌上的饭菜是热的,你吃了好生休息吧,明日还要赶路。待回了无心岛,闭门思过一个月。”言罢,带门离去。 见了桌上几碟冒着热气荤素搭配的菜肴,视线停在一盘素炒芹菜上,玉门善一掌将芹菜打翻,“讨厌什么就送来什么,真烦。” 夜深人静,玉门善站在窗棂前望着夜色发怔,她从怀中掏出一只黑色短笛,对着月色幽幽奏响。 笛子内散出丝丝缕缕灰色烟雾,仿似灵蛇一般,缓缓飘向远天。 半盏茶的功夫,一排面涂黑漆的姽骨堂弟子破窗而入。 众人携了玉门善方从窗棂翻出去,耳后便传来一道清冷之音,“放开我徒儿。” 黑漆门徒整齐一致的往站在楼顶的南音身上抛出一打毒叶子。 南音甩袖打落,落地的金叶子将瓦片侵蚀出几个窟窿,可见姽骨堂舍得用毒。 毒叶子就这样被浪费掉,黑漆门徒们似是不甘,拔出弯刀包围南音。 南音先前入丹炉炙烤三日大伤元气,楼上楼下周旋下来,渐渐不支,他胸口挨了结结实实一掌,嘴角渗出黑红色的一缕血迹,那掌应是个毒掌。 一旁的玉门善拍手叫道:“娘娘腔,想不到吧,是我发了暗号给姽骨堂要他们来接我。想让我拜你为师,真是好笑,你那么烦人,谁稀罕当你徒弟。还是姽骨堂呆着舒服,想吃就吃想睡就睡想杀人就杀人,不像你无心岛无聊透顶。哦,对了,你给我起的名字太难听了,还是还给你吧,玉门杀我已用惯了。”她轻快着步子靠近他,唇角弯起一抹笑,“看在师徒一场的份上,我请师兄们留你个全尸。” 南音捂着受伤的胸口,“你果然没将我当成师父。” 玉门善兴高采烈转身便走。 身后是一片厮杀之声。 “玉门杀,去哪儿啊?”不阴不阳的调调自黑暗中传来,一眨眼,面涂油彩的黑大褂鬼魅似得落在路中央。 “咸鬼使者许久不见,你穿黑色比白色顺眼多了,对了,使者是亲自来接我回姽骨堂的么?”玉门善好心情道。 咸鬼使者仰天一串长笑,“小孩子果然天真,我当然不是来接你回姽骨头堂的,我是来杀你的。”顷刻间,他手中幻出一只袖珍蝙蝠。 玲珑毒蝠,至尊毒王,若被小东西咬上一口,便可失去心智,变成傀儡怪物,生不如死。 玉门善不禁后退一步,漆黑眼底有恐慌有不解,“为什么?为什么要杀我?” “小孩子就是麻烦,自己想不明白还需别人解释给你听。你已拜了无心岛南音为师,又消失了这数月,谁知再回姽骨堂的你是不是无心岛派来的jian细,这样的你,堂主大人可不敢要。” “没有,我是被逼着拜师的。“一手指着不远处仍在打斗的南音,“那个师父是假的。我在姽骨堂那么多年为姽骨堂做了那么多事,难道姽骨堂不相信我么?” “哎,亏你呆在姽骨堂好多年,怎么还不了解姽骨堂呢?毒杀术使得再厉害又有何用。”咸鬼使者点点手中毒蝙蝠的脑袋,“果真是孩子啊。” 呲着小尖牙的蝙蝠酝酿了满身毒液,猛冲到玉门善面前打算好好排排毒,喷毒的一瞬间,被南音一剑截肢。 咸鬼使者挑着嗓音道:“还说这个师父是假的,难道他会为了一个假徒儿拼命冲过来救你于危难么?” 玉门善后知后觉,“所以,你是在考验我们。”她瞪着一身血迹的南音,愤怒吼着,“谁让你救我的,多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