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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布阵大获全胜博得她族人信任;之后他日日勘察火魅地形摆阵布法看似捍卫火魅族地域, 实则是借此机会破开连绵千里的白雾黑水好让仙族大肆攻入。 他伙同仙族将士以他为要挟从而暗算于她, 致使她被关押到血藤笼, 再施苦rou计另血藤笼吸走他体内血液;仍是为了救他,她不惜散了余剩真气渡入他体内,如此才更容易将她一举击破;最后趁她体虚内亏时将仙族最为忌惮的“女王之舞”从她身上割掉…… 层层算计下来,莫千匪再无还击之力,火魅一族至此彻底溃败,一蹶不振。 二十三万族人,唯剩两万三千,极近族灭。 此战后,火魅一族自东篱山脉消失,不曾有人知晓剩余的族人去了哪里。 迷藏界将这一千古之谜曝于眼前。 卜玑率领仙族将士返归天宫时,莫千匪手持银扇将整个东篱山脉点燃。银扇挥舞间,火魅一域绵延千里火光冲天,烟云诡谲,热浪翻腾成海。 云上仙将受不住突如其来的天火烘烤,纷纷坠落,燃尽成灰,剩余仙将便返回了天宫。 疆土王宫化为焦土,莫千匪跪在焚焚烈火中不肯离去,双瞳映出怒火,每一寸怒火中冉冉跳动的,皆是星洄的影子。 之所以当时她眼中能映出对方的影子,是因那时那刻,星洄就立在她面前。 他终于肯现身了。 只因余下火魅族人将一人压到熊熊烈火中。那人身着轻逸紫纱,头缀紫步摇,耳挂紫流珠,眉眼竟与莫千匪生得有几分相像。 此人正是流紫,同星洄险些拜堂的未婚娘子。 一瞬间,莫千匪终于明白他为何痴迷紫色,日常面对她时为何他会流露出温情眉眼来,一切皆因她,被她软禁在王宫中却从未打过照面的流紫。 他眼里的温柔从来不是给她的,而是将她当做了她,只因眉眼相像。 那一刻,她恨,恨自己为何没能提前见一见这位姑娘。若是见了,她是否能提前嗅到隐在他身后的层层阴谋,又是否能挽救这一场火魅族的旷世灾难。 眸中的星洄面色僵寒,跨步到她面前,他说:“放了她,我任由你处置。” 连绵千里的大火将东篱山脉烧得如同末日,延续千年的火魅一族于历史长河中至此终结。 无人问津的地下火魅王宫正式开启。 地下火魅宫并非由火魅余众拼时间开凿而出的,而是此宫一直便存在。此宫是由红芜自一本先女王留下的手册中探得。 据红芜交代,地下火魅宫和东篱火域王宫建造格局一模一样,应是先女王未雨绸缪,担心火魅一族遭受重灾无家可归,才提前于地下空间幻出如此规模的王宫,以供落难族人栖居。 地下火魅宫是用强大术法所创,莫千匪携众族人安居于此,数百年来,安然无恙,可见幻造此域之人法力之高深。 莫千匪未曾深想便能猜出此地下空间乃是先母莫火舞所创,也唯有她母亲有如此能耐。 母亲生她难产而亡,死后亦留给她一片安宁净土,繁衍生息近千年的火魅一族因她错爱几乎灭亡,她身上背负的不止是身为女人被抛弃被背叛的悲哀,还有滔天的愧疚及罪恶。 莫千匪的此种遭遇,让秋暮想起木槿儿。 木槿儿也是因余尘道长的步步算计下将整个家族推上断头台,后来木槿儿一心求死,终于万箭穿心葬身于城门之下,而莫千匪的悲痛自然不比木槿儿少。人家死的是上百口的全家,而她的疆域里死的是几十万的族人,木槿儿是因仇家的算计而悲剧,而莫千匪是因爱人的算计而悲剧,这样比较之后,莫千匪未曾自杀,足够坚强。 东篱火域燃起熊熊天火那天,莫千匪捆了流紫遁入地下火魅宫,星洄自然是随着流紫一并遁地。 莫千匪失去心头血废了大半法术,女王之舞也被金角牛们**成碎片,此时的她连同剩余的两万多族人联合起来未必能打赢星洄。 莫千匪便从红芜所呈上的毒药中挑了一种名唤“脱骨醉”的毒药给流紫灌下去,以此挟制星洄。 脱骨醉,名字虽诗意,实则是一种残忍到变态的毒药。 一旦中毒,中毒之人便被施毒之人控制。无论中毒之人身在何处,只要施毒之人燃起秘制香料,中毒之人便能体会一番千刀剔骨的疼痛极限,此香变态之处在于中毒之人毒发时体内会散发奇香,香气愈浓疼痛愈烈。 倘若施毒之人不想玩了,便一次性将秘制香料燃尽即可。香料燃尽,中毒之人的骨头会一层一层脱离,直到只剩下一滩皮rou,微微散发着酒香。 另人崩溃的是这滩皮rou是有生命的,也就是说中毒之人还没死,且神智会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清醒。接着染着酒香的皮rou会招来大量毒虫蛇蚁等一系列爬行动物,待一堆皮rou眼睁睁看着爬行动物将自己分食而尽,这才是真死了。 秋暮忍不住寻问身边见多识广的魔尊,“这脱骨醉出自何人之手,原产地又是哪儿?” 浮楼果然对邪门歪道之事很精通,跟她解说道,此毒原自江湖上人人谈之色变的“姽骨堂。” 姽骨堂乃是人间江湖中的一个暗杀炼毒组织,又称“毒杀堂”。收人钱财买人性命,批发零售各种毒药,其炼制的毒药多半无解且阴毒至极,一旦中毒便要忍受超越地狱刑罚疼痛。 江湖上因此暗暗流传了一句话:宁入地狱走一趟,不入姽骨堂。 传奇,简直传奇,暗黑传奇!秋暮头一次晓得这么个邪恶组织。 浮楼像是安慰她道:“不知此组织没什么,一般人都不知。只有时常想着给人下毒的人才会知晓姽骨堂。” 秋暮不动声色拉开彼此距离,这厮竟对毒杀之事有兴趣,平日里会偷偷琢磨给谁下什么样的毒好?深一思略,人家是魔界老大,现又是幽冥当铺的大掌柜,于种族于铺子于个人都需要用些阴毒手段平衡权利地位,这没什么好奇怪的。 浮楼似看穿对方的心思,他淡淡一笑,“又在瞎琢磨了。” 秋暮:“哦,我们继续看故事。” 起初,莫千匪将这对落难情人关押到一处,自然是不给吃不给喝一天三顿小皮鞭伺候着。 当鞭子抽到流紫身上时,痛的却是星洄。站在牢门口欣赏的莫千匪,自能猜出是星洄暗暗使用了斗转星移的法术将疼痛转移到自己身上。 一顿鞭子下来,星洄皮开rou绽,一贯清雅的月白长袍渗满血迹。 莫千匪望见流紫哭成泪人跪在他脚边,抱着他满是血迹的袍角哽咽道:“星洄哥哥让我替你承受一些痛苦吧,流紫不怕疼,星洄哥哥求求你。” 星洄带血的眼皮缓缓撑开,垂首望着地下的一团淡紫,眸底是望不尽的温柔,“莫要担心,星洄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