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疆国的美人别有一番风味,不但五官长得精致,肌肤如凝脂,身材亦是一等一的好。 秋暮斜着眼问:“你睡过?” 古未迟:“我像那种人么,你说是吧,老白。” 白摩:“不好说。” …… 三人随着零星的车马进入城内,正好赶上了热闹。 一位穿着华贵的美人被一众护卫推到一座高高的土台上,土台前矗立着一根粗壮的长杆,长杆上挂着几圈麻绳。 两个护卫伸手扯过长杆上的麻绳,套上了美人的脖子。 麻绳贴上脖颈的一刻,那美人大喊冤枉。 侍卫全然不理会,将对方的脖子套牢后,轻轻一推,美人被吊在长杆上东摇西晃,凌空的双腿不停地踢腾着。 土台下围了不少当地百姓,仰首观望,指指点点。 “那不是南疆王最宠爱的阿诗那夫人么,怎么突然要被绞死了。” “听闻这位阿诗那夫人下毒害死了阿雨小王子,国王震怒打算将她处死。” “更听闻前些日子,这位夫人勾引王弟,被南疆王亲手捉了jian,当时的她身上连块遮羞的布都不见,南疆王就用竹席将她卷了卷丢进了蛇窝。” “竟有这等事,可惜阿诗那夫人不久以后就要被封为王后了,一眨眼竟要被当众折辱绞杀而死,哎,可惜啊可惜。” 第127章 【04】 古未迟听到旁侧之人的这些闲话后, 咳嗽一声道:“这么说来, 这美人属脚踩两条船没踩稳那种,胆识胃口不小。” 白摩见被吊的美人挣扎得厉害, 临被上刑前仍大喊着冤枉,他出口问:“依你们看, 像是被冤枉的么?” 秋暮眼睛眨也不眨瞅着正被行刑的美人,被吊的美人显然不想死,脖子被勒得死紧仍拼命张口试图开口喊冤, 可惜已吐出不出完整的字。 她不久前刚在百里荒林的无牌客栈中被吊过, 瞬间生出天涯沦落人的惺惺相惜之感, 她跟左右两位大仙小声商量着,“要不先救下来再说。” 古未迟压低眉眼, “若她罪名属实,还得费劲吧啦的把她吊回去。” 秋暮见人几乎被勒的断了气,不再废话, 飞身而上, 十分利索的将人救了下来。 秋暮一时冲动, 被附近的侍卫团团包围。 土台众护卫见秋暮一飞冲天的好本事,不敢轻举妄动,皆举着手中兵器与其对峙。 古未迟站在杂乱的人群中评判对方的行为, “有时候啊,这当铺里的小打杂比咱们还像仙。” 白摩见情势紧张, 掌心劈出一道狂风, 烟尘漫天。霎时, 包围秋暮及华服美人的侍卫被掀出数丈远,围观的百姓亦纷纷踉跄着掩住口鼻。 秋暮则趁乱携美人逃离。 郁郁葱葱一片湘妃竹海,南风一扫,竹叶沙沙作响。 一行人围坐在竹海中心的一张白玉石桌旁。 被秋暮救下的美人名唤阿诗那,乃南疆王最宠爱的一位夫人。 土台之上被吊的时间不短,眼下,阿诗那脸色死白唇色乌青带紫,多少带着劫后余生的惊恐。 阿诗那先谢过恩人相救,后泪眼婆娑道出自己的冤情。 大概四个月前,王宫选了最新一批使唤丫头进宫。众宫女里头,长得最丑的那个被阿史那一眼相中,留在身边伺候。 起初那丑丫头还算安分,话少干活勤快,被人骂了也是垂着头不吭声。可有一日,南疆王到阿诗那的屋里来用膳,一向见人就躲的丑丫头竟趁着将汤勺递予国王的当口,低低于王的耳边说了句话。 南疆王听后,立刻向阿诗那要了丑丫头,饭都未吃完,当即带着丑丫头回了王殿寝宫。 阿诗那当时也甚感奇怪,若是天线美人被王选中要了去无可厚非,可那丫头长得实在不忍心让人再看第二眼。 她委实猜不出丑丫头在王的耳边说了句怎样的话。 听闻第二日那丑丫头洗了把脸,竟洗出个绝色脸蛋来,又被王安排住进了那座被闲置多年的王后寝宫。 第三日,昭告南疆国,封了杜鹃夫人,恩宠无双。 阿诗那虽气概,但对方身份比她还高了一层,不便发难。 不久之后,阿诗那收到杜鹃夫人的一封密信,邀她独自去小王子的寝殿叙叙旧情。 当时的她虽疑惑,但更想将事情原委弄个清楚,就撑着胆子单独去赴约。 想来,王宫之内,她好歹是一国的尊贵夫人,对方不会将她怎样,况且王宫外守着她的亲信侍卫。 当她赶到王子寝宫,不见邀她去的杜鹃夫人,硕大的院中竟也不见一个下人。 唯独三岁的阿雨小王子一人坐在石案旁吃甜糕。 她在金殿内等了两个时辰也不见杜鹃夫人前来赴约,便愤愤走了,想着借此机会去王那好好告上一笔。 可当她返回寝宫不久便听到小王子被毒杀的消息。 当职的宫人全道是阿诗那将王子寝殿的下人全数支开,小王子死亡之前的几个时辰也只有她一人在场。 阿诗那将杜鹃夫人捎给她的密信拿出来,道明原委,欲证清白。不料那封信抖开后已变成一味毒药方子。 正是小王子所中之毒。 她虽百口莫辩,但这件投毒案太过简单,一切疑点直指阿诗那,一个夫人明目张胆毒杀王子,稍微细想,便觉有内情可查。 可一向明辨是非的南疆王竟查也不查直接将她囚禁于含凉殿。 那是历代弃妃所住之地,方圆百丈,荒草丛生。 被囚禁的一个夜晚,王弟蒙铎偷偷去探望她,并告知她已为她疏通打点好,欲带她离宫,给她一条新路。 她和那王弟素无深交,她被陷害入冷宫,旁人避之不及,可身份贵胄的王弟却挺身而出为她谋划。她一时想不通,唯一的可能性是王弟一早便惦记上了她,被她美貌所折服。 但她终归是王嫂,不可僭越。 她此次落难,正给了施恩美人的机会。 翌日夜,阿诗那果真按着蒙铎给的密线图逃出清凉殿,被后运输瓜果的车夫藏入筐篓,驶离王宫。 阿诗那被安置到蒙铎的行宫吃了些茶点,天快黑了始终不见蒙铎的身影。她后来有些犯困,便趴在桌上睡了。 醒来后,衣不蔽体的躺在陌生的床榻上,身侧是赤着身子的蒙铎。 南疆王似乎与王弟早先约好,她抱着衾被慌乱不已时,南疆王拎着酒坛子推门进入,看气色颇佳。 当然见到床榻上那一双人时,面色瞬间垮下来。 为顾及王家颜面,南疆王以毒死小王子之罪将她推到了城门口的土台,赐绞刑。 阿诗那含泪道完后,又捂着帕子痛哭起来,十分委屈可怜。 古未迟摇着扇子说废话,“这真是一个悲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