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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正道之人皆可前来一试,魔尊又怎样,既不是仙界之人,只要过了忘川河畔便是我们当铺的新当家。” 秋暮有些着急,盯着始终面带微笑的浮楼,直言不讳道:“怎么可以允许魔尊来我们当铺,他不怀好意。” 瞳姬眼尾狠厉一扫,“莫对新当家不敬。” 浮楼似乎有些不满意,道:“瞳姬,我劝你日后对秋暮客气些,她是我魔界尊后,再说本尊已是当铺的新当家,说来她也是你主子。” 瞳姬满眼复杂,垂手道了句,“是。”便退下。 见毛丫头打算开溜,浮楼及时捉住秋暮的手腕,又一把将人拉入怀中,轻声道:“为何你一见我就如此激动呢?” 秋暮四处打量,除了四个站得纹丝不动的衣架子不见其他人,虽然这当铺也确实没什么围观群众,但她还是浑身不自在,“你放开我,我上辈子究竟造了什么孽,这辈子被你这么缠着。”挣扎几下挣不开,冲墙角吼道,“衣架子。” 四个衣架子依然纹丝不动地站着,毫无帮忙的意思。 浮楼笑着摇摇头,越发暧昧的将脸凑近对方,“如今我才是大当家,你说他们怎么会听你的。” “你说你来当铺是何目的?”秋暮努力把脸往歪向一旁,以错过对方即将落下的吻,脚下却悄悄发力,狠狠往对方的脚面上一踩。 浮楼还未有反应,只听门外传来娇滴滴一声,“哎呦,你轻着点,别踩坏了人家。” 秋暮往大敞的门口望去,千手血观音亲自将肥爷驮了过来,肥爷见到浮楼似乎很兴奋,跳上台阶飞扑而上,抱着对方的脖子不撒手,“浮楼怎么会来当铺,好久不见了,想我了没?” “想想想。”浮楼脚下吃痛,嘴角略抽,终于撒开了秋暮,双手抱着沉甸甸的肥爷。 “不对,上次你掠走老大时为什么不带上我?你根本就是嫌弃我是拖油瓶。”肥爷哼一声,脑袋转到一边开始闹小脾气。 “还不是你越来越胖动作太慢。”浮楼假惺惺安慰道。 肥爷回想了下当时的场景,乌夜馆内,两仙攻击浮楼的那一刻它扑身过去,结果被浮楼甩出的结界给挡住,倘若它当时动作再迅捷一些,或许就能冲过去。而那两仙出手攻击浮楼,浮楼没有不挡的道理,想通了也不再怪浮楼了,转而抱着浮楼的脖子撒娇道:“你和我老大成婚了,为何不送我礼物呢,我是我老大最亲近的宠,我要礼,我要大礼,我要闹闹。” “闹闹?可是那只还未断奶的红狐狸?”浮楼思量片刻道。 “对对,是那个好可耐好可耐的奶狐狸。” “哎,晚了,前个不小心惊了本尊的驾被本尊给煲了汤了。”浮楼一脸惋惜。 肥爷怔了好一会,哇得大哭起来,“那么可爱的闹闹你怎么忍心吃了,再说你多大块头闹闹那么一丢丢怎么会惊了你的驾呢,啊!我的闹闹……” 浮楼唇角一勾,转眸望向为首的衣架子,“杀千屠,把闹闹给它。” 杀千屠?! 只见为首的衣架子瞬间幻出原身,秋暮心底一惊,果然是那个曾被邪火焚身坠入忘川河底的瞎子邪道—杀千屠。不是死得连骨头渣都找不见么,怎么突然变成了当铺里的衣架子。 杀千屠双眼虽瞎,方位感极准,从墙角搬来个红漆描金木箱子,推开盖子,露出闹闹那只小巧的狐狸头,啾啾的对着肥爷叫唤着。 肥爷听到叫声,止住哭声,揉揉眼,闹闹从漆木盒子里跃出,肥爷开心地接住,“闹闹闹闹,原来你没死啊,还记得我么?” 闹闹往肥爷怀里蹭了蹭,很开心的样子。 肥爷感激地望一眼神尊,又亲了亲闹闹的小鼻头,“好久不见了你怎么还是这么一小陀啊,也不长个,一点rourou都没长。” 秋暮的关注点却在重新站回墙角的杀千屠身上,她走过去一字一顿道:“你没死。” 浮楼也靠了过去,解释着,“他早已入我魔道,经本尊指点,耍点障眼法足够骗过你们当铺的人,我一早想来幽冥当铺瞅瞅,便让杀千屠先来探个底。” 秋暮干笑着,“魔尊真是好耐心啊。” 浮楼摸摸对方的头,“对你,为夫更有耐心。” 秋暮移动两步,躲开对方的手,对着杀千屠问:“瞎子,上次去书海是不是你跟踪我,那半卷羊皮卷是你偷走的?” 杀千屠并不言语,浮楼趁机跟媳妇多聊两句,开心解说着:“是为夫叫他这么做的,那半卷羊皮卷现在为夫手里,你若想看,今夜可来为夫房里。” “……你偷走上古羊皮卷作什么?” “离为夫近一点点,为夫告诉你。” 秋暮望望一脸僵硬的杀千屠,又望望谜之诡笑的浮楼,而一旁的肥爷因得了闹闹已开心得找不到北,正抱着小狐狸满地打滚,她一甩袖子上了楼。 这个世道,没法混了。 回屋给自己倒了杯凉茶压压火,又坐在椅子上生闷气,浮楼究竟要怎样,偷走那半张羊皮卷目的何在?幽冥当铺本是一处清净之地,任何人都不可能进得来,他怎么那么轻易就当了新当家,这回可好了,他可随时随地调戏sao扰她了。 以对方不要脸的程度,她感觉贞cao要不保。 窗户轻轻掀开了一道小口,一截红色触手滑了进来。 “血观音,大大方方滚出来。” 千手血观音从窗户口探进半颗脑袋,“为什么要把气撒到我头上,我招谁惹谁了。” “我问你,浮楼怎么进来的,你那个老邻居无泪是不是不中用了,不会拦着么?” 千手血观音晃了晃包着纱布的半截爪子,“看见了没?魔尊砍的,那个无泪啊不知好歹,往死里拦着浮楼大人,若不是关键时刻被我强行拖走,它岂止瞎一只眼这么简单,估计满身的眼珠子都得被扣下来。” “真是没用。”秋暮气得将茶盏重重摔到桌上,提壶倒凉茶。 “并非无泪没用,是浮楼大人太厉害了,人长得那么俊,道行如此了得。”千手血观音又晃了晃包着纱布的半截爪子,“看见了没,多么幸福的伤口,浮楼大人亲自砍的。” 秋暮一口茶水呛到,千手血观音怎么可以花痴到这种地步,斜倪一眼窗户口的红包,“幸福啊,让那个浮楼大人全部砍掉啊。” 千手血观音扭了扭软滑的身子,“倘若你肯求浮楼睡了我,我宁愿被他砍光了手脚,反正会长回来的。” 茶盏磕到了门牙,秋暮端正,问:“你自己去求啊。” “就连那个瞎子邪道都能看出浮楼喜欢你,听说你们还拜了堂,我哪敢啊。”对方酸酸地回。 “去去去。”秋暮不耐烦地摆摆手,看那团红包抱着伤口亲了又亲的疯癫劲,别说砍了她的八只爪子,只要能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