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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会,妙禅子正是受仙帝邀请的佛众之一。” “哦?你这样的性子怎会对枯燥的佛经道典之类的事感兴趣。”秋暮疑惑问。 “确实不感兴趣,但我对妙禅子这个人感兴趣,因为他长得实在太好看了,让人忍不住多看几眼……咳……之前听闻过他的传说,他乃是个多情的修佛者,放眼整个佛界,极难得的人才和情种,不料再见却是如此境况之下。”古未迟握着扇子,一副百感交集的模样。 妙禅子本是西方释迦摩尼佛祖座下最小的一位爱徒,于西天梵净之地修习佛法。一日,佛语梵音会上,百位诸佛仙神静坐佛殿莲花台间探讨佛法精妙之处,倏闻有依稀烟味传来,众佛望去,殿外某处浓烟滚滚,探清后,是昙花禅房起了大火。 最终火被灭净,但焚了不少佛教典籍。追溯起来,是常年伺候在妙禅子身边的小锦鲤失手着了禅房。 而这条小锦鲤已在梵净之地修习多年,更是和妙禅子有着一段天赐妙缘。 那日妙禅子本是随笔画了副,待墨迹干透便随意卷起搁在桌上。不成想翌日他打扫桌案时,桌上蹦跶着一条快要渴死的金色鲤鱼。将鱼儿送入前院水池后重新返回桌案,拉开画卷,七条锦鲤刚好少了一只金鲤。 百年后,锦鲤脱水而出,化成玲珑少女便一直留在妙禅子身边伺候,虽平日做些打扫的活但于佛山灵气的熏陶下修成小仙灵。 小锦鲤本是去昙花禅房寻盏新灯,只因妙禅子殿内的小灯神太过顽皮,妙禅子读书时故意忽明忽暗,闹腾打扰,而普通的灯盏会伤眼睛,她这才想到去昙花禅房的柜子里找个能代替的物什。 神灯虽未寻到,却在一个莲花匣子里发现一束幽火,绒绒火光,明朗却不刺眼。她只走开几步去拿架子上的灯盏好用以安放这丛幽火,可一转头发现敞开的莲花匣子里爆出一片金光,近处的佛经画卷全燃了起来,接着是整个禅房。 小锦鲤虽无心却毁了佛典,佛祖就将她一身仙灵化去,罚入轮回,永世为人。 小锦鲤临出佛境之前走到妙禅子身前,滚着泪花的双眸瞅了他好几眼,未曾说什么,频频回首后离去。 妙禅子眼看着小鲤鱼的身影隐没在轮回六道的玄光中,他眉心一动。 殿上佛祖道:“妙禅子,你于我座下修行多年,如今却有一丝凡心未了,你且去昙花禅房抄写佛经三百年,重新参悟佛理,佛心,佛境。” 佛界三百年,弹指一挥间。妙禅子自昙花禅房归来,佛祖问他,“三百年过去了,你心中的那缕怨念是否还在?你是否仍觉本佛太过严厉,将小锦鲤罚得过重。” “不会。” “可你的心告诉本佛,你仍在怨。” “若说怨,不过有些怨自己,是弟子允许她入了昙花禅房。” 佛祖听罢,叹一句,“你且重入轮回修行去吧。” 秋暮听古未迟讲完关于妙禅子的这段前因,唏嘘道:“就这样,佛祖座下爱徒妙禅子被罚重入六道轮回,体验凡尘之苦。投胎转世到这一世正是如今的迟笺大师。” 古未迟抢过碟子里最后一块茶点,发泄似得使劲嚼着,“好好的佛二代呀,糟蹋了,不知要轮回到哪一世方能重回极乐灵山。” 被抢了茶点的秋暮:“……或许人家压根不想回去,不过这个妙禅子不大会说话,她那一句”怨”绝对不能说,哪怕怨自己也不能,佛家讲究六根清净四大皆空,他说那句话是故意气佛祖啊。” “可不是啊,委婉的怼佛祖啊。” 秋暮给自己倒了杯茶,砸了一口又问:“倘若你是妙禅子,你会如何回佛祖的话。” 古未迟摸摸鼻子,“佛家有句话说的好,不可说,不可说。想来回这三个字佛祖应该挑不出什么毛病。” 秋暮白眼睇他,“你敢跟佛祖卖关子,佛祖一巴掌呼死你。” 古未迟随手幻出桃花扇摇得风流倜傥,“这妙禅子因小锦鲤而心生挂碍,染了凡心,说了让佛祖不开心的话而被贬入轮回,追究根本原因并非不会说话或故意惹佛祖不开心,而是长得太帅。人若帅到一定程度容易遭天谴。是以,我经常做一些缺德事以向上天昭告我本人不完美,需待进一步修行改进,故此,这些年来一直安然无恙。” 秋暮喷了他一脸茶水。 古未迟无甚在意地擦掉脸上的水渍,望着窗外继续抒发内心感想,“我发现凡是被你们当铺坑了的,无论男女,颜值颇高,比如陶诗,比如木槿儿,比如虞欢,再比如如今的迟笺大师。他们之所以被坑,是因执念,所有执念里,爱情为首位。因爱而生的执念强大执拗,有时甚至无非对错,无问是非,非成全了心底的念想不可。而自古以来,生得美乃爱情故事一直延续下之根本,若没一张好的面皮,大概不会发生一系列惊天动地的爱情故事了。” 他抬指指向窗户对面卖栗子糕的姑娘,“你看那姑娘的一张脸,可悲可叹,可正是那样安全的一张脸,才不至于被你们当铺坑,虽然她的人生或许不会太出彩,但至少平淡安定度余生。” 秋暮瞅过去,那姑娘确实长得辟邪。远看五官轮廓还是不错的,可那张脸过于浮肿,看着有种大饼脸的磅礴之感,倘若她脸上那些杂七杂八不规则形状的胎记祛除,勉强能入眼。 那姑娘的性格不错,虽忙得满头大汗,但笑容不减一一为排队的顾客打包糕点。她身旁站着个正在和面的瘦弱青年,一脸的哭丧相,不知是她的哥哥还是弟弟,收钱的是个老母亲,一脸的褶子,但笑容亲切。 黄昏已近,栗子糕坊挂出打烊的牌子。门前那些未买到糕点的顾客竟没闹情绪,各自散了。 肥爷萌混过关,成功买到栗子糕,自买回来以后就蹲到茶肆里的大桌上一个劲往嘴里塞,啃得满嘴面渣,“栗子糕太好吃了,根本停不下来……” 窗外一阵缈渺钟声传来,街上行人匆忙散去,茶肆里不多的客人也纷纷掏银子结账然后往回赶。 临街商铺皆挂出打烊的牌子,各家商铺东家或是伙计皆手脚利索得将一条条布头悬挂在大门上窗户口,关严实后迅速进了屋。 不消一会,热热闹闹的街市空了。 茶铺掌柜亲自走到赖着不走的最后一包客人身边,“看几位不慌不忙的样子,可是外地人。哎,我就不轰你们了,天马上要黑了,悬空寺的示警钟声也响过了,浊物是要来了啊,现在出去也没有可投宿的店家,你们就躲我这茶肆歇一晚吧。”说着掏出一团染着污血的布条系在茶肆的门上及窗口。 “这是怎么一回事?”秋暮看得一脸懵。 古未迟摇摇桃花扇,“昨晚你都跟那贼干了点啥,难道没发现外面一到戌时初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