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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口,“朕听到你服用避孕药物的风声后,本是不信,可每个人都这样说,朕不得不怀疑。没想到竟是事实。本以为朕的付出会渐渐温暖你那颗冰冷的心,却不曾想到,你的心从不在朕这里。这些年来,朕对你的情意你也从未珍惜过。你把朕的真心当做什么。”他眸光愈发深沉,声音低沉压抑,“即是这样,朕对你的怜惜还有何意义。”言罢,粗鲁地抱起木槿儿,粗鲁地丢到床榻上,然后便是锦缎撕裂的声响。 吓得一众宫人推门而去。沁儿更是躲在屋外墙角下急得出了一手心的汗。 事情终于败露了,哪个男人能受得了八抬大轿抬回来的女人在背后偷吃避孕药,更何况这位乃一国之君。 恐怕破碎的不止是对方的一颗痴心,还有身为帝王那高高在上的尊严。 自此避孕药事件之后,景灏对木槿儿态度呈现出颠覆性的转变。 每日,晚膳过后,景灏雷打不动地赶来无忧宫,冷着一张脸来,办完繁衍下一代的大事后再冷着一张脸走。当然青天白日时也有突袭造访的时候,依然是顶着一身寒霜来,冒着更重的寒气走。 不用膳,不留宿,甚至吝啬到一句话都没有。 这个皇帝正儿八经的当木槿儿是正儿八经的交~配对象,生孩子的工具。 只是突然冷漠至极的皇帝,每次从无忧宫走出,皆是一副重伤的神情,尤其在夜深人静的夜,足尖轻点,独自一人飞上长乐宫殿顶,望着无忧宫的方向痴痴发呆。 不是不思念,亦并非不在意,可他的真心于她眼里一文不值。 他怨极了自己,拿得起,放不下,还端着,更不知该如何摆正两人的关系。 漫漫长夜,无忧宫灯火渐暗,不知她入睡没有,梦里是否有他,或许从没有他,耳边夜风幽幽缕缕,指尖微凉,心头亦微凉。 连日来,暗云滚滚,气温骤然下降,木槿儿已好些日子没踏出无忧宫的大门,她暗忖这么阴冷暗沉的天气,定是没人出去溜达,正好避开那些擅嚼舌根惹人烦的后宫妃嫔们。 沁儿有些发热,服了汤药方睡下,她不忍打搅便一人出了殿门,去外面散散心。 可是这一出门,却倒了霉。 其实以往木槿儿每次出门都挺倒霉的,但至少有宠她至极的皇帝撑腰,自然吃不了多少亏。而眼下失了皇恩的庇佑,就不可同日而语了。 第38章 【20】 菁华池中, 碧波微荡。 不知何时池中的红鲤鱼又被一批青鲤所取代, 如今在这暗沉阴冷的天气里,正探着鱼头吐泡泡。 沿阶而上, 步入凉亭,木槿儿怔怔望着鱼儿发呆。 可能是天气沉闷的缘故, 惹得她伤感起来,望着池中鲤鱼,总觉透着股物是人非之感。 她以前不是这种伤春悲秋的性子, 何时变成了这样, 想想有些心酸。 “呀, 这青鲤鱼怎么死了一只。”亭外假山后不知何时突然钻出个绿衣丫鬟,摆出个天崩地裂的表情惊呼道。 木槿儿侧身, 假山旁,一众妃嫔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集体唤出来。 为首的澜贵妃头顶撑着把梅花油纸伞,袅袅婷婷步入凉亭, 对亭内的木槿儿视若不见, 只垂眸望了会池水, 便惊愕地叫出声:“这可是皇上最宝贝的南海青鲤,这里也死了一只,啊, 还有那边,那秋荷边上竟也有个快翻肚皮的。” 近日, 绿衣丫鬟负责这片池水中鲤鱼的投喂任务, 她忙跪倒说不知, 上个时辰这些鱼儿还好好的,方才过来时,只见槿妃娘娘一人在此。 木槿儿听出丫鬟话中意味,万年不变的陷害梗,她面无表情站起来,对着澜贵妃施了礼,欲抬步离去。 “慢着。”澜贵妃逼近对方,仔细打量羸弱苍白的冷美人好一阵。切,皇帝偏好这难啃的骨头,压抑着心头的妒恨方开口:“这青鲤可是槿儿meimei不小心弄死的?” 木槿儿淡声道:“不是。” “可这青鲤确实死在菁华池中了,如今皇上将整个菁华池交予本宫打理,这要本宫如何向皇上交代。”澜贵妃挑着烟眉,揶揄道,“见识过meimei的水里功夫,劳烦meimei下了菁华池将死掉的青鲤捞上来,同我一起去见皇上。” 木槿儿瞥了眼一脸挑衅的澜贵妃,不屑理睬,快步向亭外走去。 如此阴沉的天,澜贵妃竟领着一群妃嫔在菁华池边晃悠。不知是缘分深厚,还是故意邂逅。 真是躲什么就遇什么。 眼看木槿儿要离开凉亭,澜贵妃抬臂扯住木槿儿的袖口,木槿儿甩手撤回衣裳,继续向前。 木槿儿这一甩,甩倒了看似珠圆玉润实则弱不禁风的澜贵妃,澜贵妃利用身子圆润的大好优势,顺势从凉亭石阶上滚下去。 众妃嫔惊叫着跑过去,扶起连声痛呼的澜贵妃后,皆捂着嘴摆出一副见了鬼似的表情。 真是大惊小怪,澜贵妃不过是脸颊有些破皮,渗出几股血丝,这跟当年瘢痕事件中狠命往自个身上动手脚的情景比起来,简直弱爆了。 可众嫔妃皆义愤填膺指责槿妃以下犯上,嫉妒澜贵妃美貌故意毁澜贵妃容。更有甚者说她失了宠怨气没处撒便来找青鲤鱼的晦气,连小鱼苗都不放过的女人真心可怕。 澜贵妃捂着脸一副不如死去的痛苦模样。众嫔妃滔滔不绝,眼刀子横飞之时,景灏身着黑底纹绣龙袍踏步而来。 一众妃嫔皆飞蛾似的齐齐扑棱过去,抹着眼泪将槿妃的恶行颇加润色一一道来。 景灏冷着一张脸靠近木槿儿,声音里不带一丝情绪,“重伤贵妃,杀了朕的宝贝青鲤,槿妃,你可知罪。” 木槿儿却头也不抬,见了皇上不见礼,不回话。好似沉浸在无人的世界。 “不回答,便是认罪了。”景灏一副漫不经心的语调。 木槿儿见识过这皇帝的无赖招式,他这是要故技重施。她若不回答,不知对方又吐出什么不着边际的下文。 她终于抬起头,那双略带清寒的眼眸直直盯着景灏看。只是片刻后,又垂下。 景灏却将对方眼中暗藏的情绪一并忽视,只望着池水中翻着肚皮的青鲤尸体,语调轻巧,“澜贵妃,你觉得槿妃该如何处置。” 澜贵妃望着木槿儿的目光透着凶狠,却转眸对上负手而立的皇帝后,放柔了声调,“meimei定是心有怨气才做出这些事来,不如罚meimei再此跪到天亮以小惩大诫,皇上你看可妥。” 景灏望着池间浮起的薄薄水雾,敛声道:“准了。” 天色愈发暗沉,已垂了一层细雨,澜贵妃四处打量一番,水葱似的纤指一抬,“meimei就跪在那处好生反思吧。” 那一指,真指了个好地界,菁华池旁,分叉口的一条绵延小路,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