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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萝确实下了一趟山,随身背的草药换了点铜子,揣着零花钱逛了几条街后寻了个馄饨摊吃馄饨。 躲在对面二楼客房里的一人一猫临窗而望。 陶诗仔细数着,对面那位看似清瘦的姑娘吃了整整五大碗馄饨。 小萝吸着碗底的汤时,陶诗对着窗棂上趴着的黑猫道一声,“去吧。” 黑猫跃下二楼的一瞬,陶诗喊住它,“等一下,你这样子太凶,姑娘家是不待见的,你将身子变小一些。” 黑猫听了,将身子缩小一圈。 “不成,还是有些壮,要柔弱的可怜的最好带伤的小奶猫。” 黑猫有些不情愿的幻成陶诗心中的那款,然后啪叽一声落在刚要起身离开的小萝面前。 这便有了小萝替小奶猫治伤买小鱼干的一幕。 这就是个小阴谋。 可秋暮却猜不出啥阴谋。 只为邂逅荒山头的这只萝卜精?! 此理由,有些诡异。 — 第二日,仍是漫天的大雪。 陶诗携着小萝下山到最近的坟南镇上买新袄。 小萝见陶诗钱袋子鼓鼓的,便不客气的为自己选了两套最新的棉袄一件毛绒绒的挂球大氅,另外让老板娘特意打包了个小包袱,最终,她怀抱着小包袱满面红光走出成衣店。 “饿不饿?要不要吃东西?”陶诗将竹枝伞撑开,倾到她头顶为她遮雪。 小萝却紧抱着小包袱出去踩雪,“哇,你好有钱哦,银子居然还没有被我花光,那就请我吃东西吧。” 陶诗选了镇子上最大的一间酒楼,因是雪天生意颇佳。 不但有本地人亲友聚会,酒楼各个角落且三三两两坐着外乡人。 都是些功夫在身的人,形貌怪异,有些甚至随身挂着捉妖宝器。 陶诗为小萝夹着盘中菜,小萝吃得津津有味满嘴流油,她时不时抬头望望不停为她夹菜的对方,“这里的饭菜好吃极了,你为何不吃?” 陶诗将暖汤盛给她,抹掉她唇角的一粒米,“我喜欢看你吃。” “那我多吃一点,让你多看一会。” “……乖。” 热气腾腾的暖汤都不及公子暖,小萝深深觉得这个冬日一点都不冷了,只要看一眼公子,心里便是春暖花开。 她依稀听到酒楼的客人再议论捉妖之事,说的最多的一个词叫“凤目”。 小萝听不大懂,难不成此处出了妖怪,凤目?凤凰的眼睛?她在此多年,还从未见过凤凰。 吃饱喝足,随着陶诗走出酒楼大门时,她问:“人们口中说的凤目是什么?” 陶诗拍了拍她的脑门,“你这个傻萝卜是不会懂的,反正不关我们的事,走吧。”他笑盈盈地牵着她离开。 雪地里留下一大一小两串脚印。 回到草房子里,小萝将小鱼干端出来摆到黑猫面前,那黑猫竟头一扭,走了。 小萝挠挠头,怎么回事?没见过不爱小鱼干的猫咪,她嘟着嘴问:“你的猫好像一直不喜欢我。” 陶诗摸摸她的头,“这猫认生,除了我不愿同他人亲近。” “这个胖黑球有名字么?”小萝又问。 “古蔺,它叫古蔺。” 墙角的黑猫喵呜一声,跳窗离去。 “啊,它好像生气了跑出去了,外面下雪呢。”小萝担心的朝门外望一眼。 “随它去。”陶诗淡淡道。 小萝望着门缝外黯淡飘雪的天空,倏然从软塌上抓起抱了一路的小包袱,“一会天就黑了,趁着还是白日你为我作一幅画像吧。” 陶诗不明白这丫头怎么突发奇想让他作画,他靠近她,低头一笑,“这可是白日,不是只有晚上才肯让我为你作画么?” “今时不同往日,你现在就为我画一幅吧,你可从来没画过我。”怕对方拒绝,她撒娇地揪住他的袖子晃了晃。 陶诗指了指她身上的衣裳,眸带戏谑,“当初可是说好的,想要我为你作画不难,要脱衣裳的那种哦。” “嗯嗯,好的,你等一下,我换一下衣裳再脱给你看。”小萝忙拆开手中的小包袱,撒出好几个花花绿绿的肚兜。 陶诗一怔,“这就是你让老板娘特意为你打包的东西?” 小萝笑得很甜,“是呀是呀,我一下买了这么多,样式都很好看,我可以一件一件穿给你看啊。” 陶诗彻底怔住,望着对方一脸的天真无暇,“你……” 小萝选了个绣着紫鸳鸯的肚兜捧在胸前,“你可知道当初我为何不肯让你白天画我么?” “……为何?” “因为白日里我是人啊,你说为我作画要脱衣裳的,可我只有一件肚兜,而且样式不好看怕你笑我,你看我买了这么多肚兜都这样好看,再也不怕你白日里为我作画了。” ……陶诗记忆中第一次有些蒙圈,“所以当初你拒绝我为你作画的原因是……嫌自己的肚兜不好看……仅仅是这个原因?” “就是这个原因啊。” …… 陶诗彻底怔住。 眼瞅着小萝已将小袄脱掉,正拉扯自己的内衫带子,陶诗忙握住她的手,一双眼睛直望着她,“你……你好像不知何为害羞。” “知道啊,我肚兜不好看不想被你看见,这不就是害羞么。” 陶诗轻咳一声,“非也,害羞并非这个意思。” “那是什么意思啊?”小萝歪头问他。 陶诗微微一笑,一手握上她的腰身,猛然拉入怀中接着一双唇就含住小萝微张的粉唇。 小萝心口一窒,紧抓在怀中的肚兜轻飘飘落在地上,面对突来的吻,只瞪着水汪汪的大眼睛一动不动。 陶诗缓缓离开她的唇,轻声道:“可有感到害羞?” 小萝呆了呆,摇摇头。 陶诗眼底泛起一层暗涌,拦腰抱起小萝放到软塌上,身子压下去的瞬间便吻上她的唇,小萝只觉那吻细细的,轻轻的,痒痒的,如春雨拂面,浅秋微风,如四月暖阳,溪流轻涌…… 稍顷,陶诗微微拉开彼此距离,哑声问:“可害羞?” 小萝只睁着眼睛眨巴眨巴,不做任何回答。 陶诗重又垂头,亲上她的耳垂,辗转厮磨间一手挑起她内衫的衣带,肩头衣衫滑落的那一刻,一丝凉意袭来,便是这份凉意瞬间让小萝惊醒,她啊的一声大叫紧接着一把推开对方,且将肩头的衣裳仓皇拉正,脸颊耳根guntang发红,连一颗心甚至整个身体都跟着微微颤抖,“你……你……你……” 这个不就是有次她跟着人参爷爷下山不小心瞧见柴火垛里的一对男女做的事么……当时人参爷爷捂着她的眼道,此乃世间最邪恶之事,做不得做不得。 她当时不懂,现在……好像有点懂又不大懂,但不知为何浑身哪里都不对劲,一张脸一颗心烧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