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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太重视。 说完设计方面的事,两人开始校核预算表。 “把前期投资占比设计成百分之五十应该会有问题。”许嘉让说道,“到时候找政府批地的钱估计比你写的多。” “会吗?”宋果皱眉,cao作鼠标划拉到一张表,是政府官网上历年批地公示的钱。她用这些数据按照一定的算法计算了这次批地最可能的价位,保险起见还另外加了百分之十的溢出,怎么会还不够? “你按这个算法来是不行的,实际接洽协商时会有很多额外支出,算法的计算系数要调整一下。”许嘉让说工作时很专业,自带令人信服的气场。 宋果不由想起十年前,那个时候,温言的数学碾压许嘉让,她偶尔帮许嘉让做数学作业,都可以鄙视下他……嗯?突然想到一个问题,温言的数学这么好?她怎么记得书上说原主是个学习渣渣? “调整完前期投资应该要拉到百分之六十左右。”许嘉让说完看了一眼宋果,见她皱着眉在思考什么,问道,“怎么了?” “没什么。”宋果回过神,看回屏幕,用鼠标指着公式第三项,问道,“系数指的是阿尔法1这项吗?” “根号里面那项。” “嗯?这项变动对结果应该不至于印象那么大吧?” “是这个,第五项分母里根号的那项,原本是常数项,但要准确出批地资金结果的话得另外估。”许嘉让要拿过鼠标给宋果指。 宋果正盯着屏幕思考,手背突然感受到温度,不由缩了一下,却见是许嘉让要拿鼠标。于是立刻把手抽出来,端端正正做好。 许嘉让垂眸看她一眼,嘴角微不可查地抿紧了下,然后冷淡地转回视线。 许嘉让的二级助理小叶进来给老板送咖啡和水果,发现老板和那位过来说事的翡翠宋总坐得极近,老板还很有耐心地给那位宋总解释着什么,不由感觉到吓了一跳—— 老板,和女的! 而且!还这么耐心!这还是这段时间那个说话能让整个公司都结冰,偶尔批评下下属能刻薄到让对方心碎的老板吗?! 许嘉让见小叶进来,问道:“怎么?” 小叶回神,立刻说道:“咖啡和水果,昨天您说公司的咖啡味道不好,今天新换了咖啡豆品种,刚从印尼运过来的。”然后知道许嘉让不喜欢话多,放下东西利索地离开。 就是离开前暗搓搓地多看了宋果几眼。 宋果注意到,问道:“他刚才怎么老看我?” 许嘉让随口道:“大概没见过哪个合作方过来汇报项目还得让我修正吧。” 宋果:“……” 作为一个从小到大的学神,这种被怀疑能力的遭遇,宋果感觉真是新奇。但这也不能怪她,她从没工作过,自然不会知道一个项目里会有这么多门门道道,不能用纸面上的数学来完全计算。 等核对完整份资料,已经过去一个半小时。 宋果抬头看了一下窗外,发现天色有些暗,看起来要下雨,得赶紧去同华把资料交接完才行。 正要出门,许嘉让叫住她,问道:“怎么过来的?” “公交车。”宋果前段时间散财,穷得叮当响,连出租车都不敢打。 许嘉让皱了下眉:“你等会儿。” 宋果意识到什么,说道:“我不用送,你忙吧。” 许嘉让正拿出手机的动作顿了一下,凉凉看了她一眼:“没那么闲。” 宋果觉得果然下次还是让手下的员工来许氏汇报项目进展吧。 许嘉让最后叫了许氏的司机送宋果,大概是看到天气不好吧。 宋果坐在车上的时候,终于叹了口气。 要是没有原主那十年前的纠葛就好了,要是许嘉让对原主没有那么深刻的感情就好了。 如今每次和许嘉让相处、或者被许嘉让关照,都觉得心底隐隐约约有些泛酸和难过。 …… 和同华桥梁院的资料交接进行得很快。 六所的所长亲自来接待宋果,他叫简策,年纪还挺轻,和宋果差不多大。长得算得上一表人才,这个年纪能做到所长,看起来家里面多少有点关系背景。 宋果记得许嘉让说的,特地嘱咐简策工期问题,末了想了想,补充道:“这样吧,我回去以后出一个里程碑计划给你,你按照deadline来。” 简策这人看着就挺活络聪明,嘴巴也甜:“宋总您放心,您的这个项目我们一定好好画,我们项目经验很多,心里有数的。” 交接完,许嘉让拍的司机把宋果送回了翡翠,这才离开。 宋果回到公司时已经是晚上,公司离大多数人已经下班,她回到自己的办公室继续工作。 工作了一会儿又有点分神。今天还是在游轮上和许嘉让签完合同后,第一次见到他。随着他们间关系愈趋复杂,她越来越觉得自己置身在一个又想抽身、又不想抽身的漩涡里。 而且似乎有什么地方总觉得不太对。 宋果捏了捏眉心,终于站了起来,走到书柜前。书柜里放着许嘉让给她的那张画。 她抽出放画的细长木筒,把画从里面抽出来,然后盯着那金色的、看不出形状的画面很久。 有什么像是要冲出来。 突然,门口传来声音:“在想什么?” ☆、23 听到声音, 宋果愣了一下,放下手中的画转过头去。 门边斜倚着一个男人,高个长腿, 面容精致到略显中性, 穿着件松垮的黑色外套, 浑身散发不羁的气质。 宋果皱眉,没有说话。 “好久不见。”赵歌行一手插在裤袋里, 往办公室里走了两步, 逆光的面容显出点若有似无的邪恶感。 “停, 你就站在那, 不许往里走。”宋果浑身戒备。 赵歌行倒是听话得停住脚步:“有一件事, 我想要问清楚,能聊聊么?” “不能。”宋果瞥了一眼门外, 外头的大办公室还零星坐着几个正在加班的员工,其中包括余支。不管怎么说,赵歌行应该不至于在这里乱来。 “那天我喝得有些多,是我做得过了。”赵歌行沉默一会儿, 冒出来这么一句。 先不论当年他母亲过世的真相到底如何,对一个瘦弱的女人动手到底是他不对。 宋果愣了一下。 “但无论如何,有件事我必须要问清楚。” 或许是宋果给他的印象和他原本想象中的“恶劣心机女人”不同,又或许是与宋果接触以来, 她确确实实给了他一些……令他忘不掉的温暖,后来他冷静下来后,想要当面向宋果问清五年前的事。 宋果眉头皱得更紧了。因为少年时与死亡那么近地接触过, 她对生命的价值无比看重。赵歌行这个对她动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