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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说过,我和学长在一起温习,我当然见过他的字迹啊。」 心底顿时心花怒放,连这万籁俱寂的夜色也瞬间变得赏心悦目起来。赵誉一眼睛炯炯闪亮,猝然逼近,举起手中的卡片,逼问:「那你知不知道这些到底是英文,还是拼音?」 第9章 09钢琴曲 赵氏府邸庭院的某一处。 悠扬的音乐飘荡在空气中…… 月色柔和。 喷水池的水柱错落有致,波光粼粼的水面泛起璀璨透明的亮光。 一阵阵旋律隐隐若若缠绕着哀伤忧郁,似乎要渗入心底…… 穿着纯白连衣裙的身影优雅地拉奏着小提琴,孤寂地、冷清地拉着琴弦,宛如要拉奏到天荒地老。 「原来……原来你在这里,我找了……你好久了。」 蓦然,那如画的幻境,因一声远处传来的呼唤,而惊碎了。 他回眸一看,只见英气逼人的少年弯腰扶膝,一副气喘呼呼、大汗淋漓的模样。 淡然瞥了一眼,他又背对着少年,独自沉醉地拉奏起来。 「你不是说过只要我解读出那四张卡片是什么意思,你就会跟我交往吗?」 赵誉一拿着卡片绕过他,站在面前,眼睛炯炯发亮,「我已经知道是什么意思了。」 手指猝然不受控制地一顿,优美凄清的音乐戛然而止。李世伦素来平静的心底泛起微微的涟漪,只是表面上依旧冷冰冰的,屏息静气地听着答案。 「NYDW是拼音,不是英文,是拼音。而且还要调换过来,变成WDYN。而意思是,我答应你。(wo da ying ni)」 赵誉一笑容灿烂地将卡片塞入他的手里,「原来你早就给我答案了。」 李世伦感觉到手里轻如鹅毛的卡片顿时犹如千斤石,沉甸甸的,快压得他喘不过气。 那天在花园逃离后,他整天都想尽办法躲开对方,不想再和对方单独相处。可是,对方却不倔不饶地缠住他,不但在家里的走廊上堵他,还提早上学找他,连他去晨跑时,也追赶过来,无时无刻像苍蝇一样围绕在他身边。 他实在受够了对方的死缠烂打,因此才出难题为难,希望让赵誉一知难而退!只是…… 退一万步也想不到赵誉一竟然会猜出了那些卡片的意思! 「你猜错了。」李世伦掩饰心底的心乱如麻以及不知所措,毅然拿起小提琴绕过他,转身离去,却猝不及防被对方拽住了手腕,力度很大,像老鹰捉小鸡的力度,想要捏碎他,撕碎他!甚至隐若感到对方散发着怒意! 「你又想逃走!每次你都想逃走!我不准你走!」 那语气有着小孩子的无赖和幼稚,他正想嘲笑赵誉一,却抬头就对上了赵誉一坚定不移的眼眸,他顿时有点心虚地别过脸,「放开我。」 「我偏偏就不放开!你说不是我答应你这个意思,那么是什么意思?你说啊?你到底要用什么答案敷衍我?」 面对着赵誉一处处逼人的语气,李世伦感到心胸气闷,他盯着自己的鞋子和地上的落叶,心里一片迷茫。 他完全没有料到会发现这种情况,完全没有想到对方如果猜出了答案他要怎样应对!这像一场毫无征兆偷袭的攻击,将他攻击到步步后退! 「我再也不管了。」 赵誉一盯着他雪白的侧面,像将军一声令下,发出不容拒绝的命令,「从现在起,这一刻!这一秒!我就是你的男朋友。」 李世伦再也掩饰不住了,吃惊地看向他,断然出声道:「不行!我不答应!做你的春秋大梦去!」 「明明是你先招惹我的!小时候说什么耳朵怀孕,你不是想要生我的孩子吗?要不是喜欢我?干嘛说想要生孩子?」 李世伦简直对他的横蛮无理毫无办法,「我说过很多次,那是喜欢三次元的宅男会说的术语,根本就不是那一层意思!你要我解释多少次!」 愤怒挣扎,李世伦抽出已经被捉红的手腕,连连后退,将彼此的距离拉开到安全的位置,「你以为你是谁?为什么我要和你在一起?我喜欢的是女人。」 「我不听,我再也不想听你任何的借口。」 赵誉一举步逼近他,眼底全是心痛与怅然。 「你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吗?」眼底有着铁定的笃信,「如果你心里真的没有我,那么二楼的第三间房里是什么?你告诉我,里面到底是什么?」 李世伦脸色一白,依旧嘴硬地说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让我告诉你答案。」赵誉一定定地看着他,目光灼热,像是将他彻底得看穿,「从来都不画人物肖像,只画风景写生的二少爷在那件房间里画满了全是一个人的肖像,从七岁相遇的那一刻起,每一年的外貌变化,每一个表情,每一个喜怒哀乐,每一个值得纪念的时刻,他都画下了那个少年。如果……」 脑海里闪过当初他不小心看到那个房间的景象。 偌大的房间有着大大小小的画板与画布。 层层堆积,整齐有致地排列。 画框里有着他写作业的情景,有着他第一次钢琴比赛得奖的画面,有着他运动比赛起跑的姿势,有着他和小狗玩耍的情形…… 一切一切都像相机一般,定格永恒地拍录下来,每一笔,每一条线条,每一道色彩都能看出画者的用心,几乎是耗尽心血完成的作品。 赵誉一声音哽咽,热泪盈眶,「……如果他的心里没有那个人,为什么他能够看到别人看不到那个人的地方,为什么他能巨细无遗地描绘那个人的一言一行?像是已经无数次烙印在心底,全神地描绘了如此生动的他?」 他不能忘记看到那间房间时的震惊、感动与喜悦! 原来多年以来的感情,都不是他一个人在演独角戏!都不是他自作多情!都不是他痴心妄想! 世伦…… 心里,也有着他的存在。 李世伦感觉到自己像被逼到悬崖的逃兵,用尽全身的力气再次将冰冷的面具戴上,故作镇定,睨视他,「赵大少爷,你很有幻想力啊。我建议你上大学的时候,不妨读戏剧编写或者舞台表演,似乎很适合你。」 「我不受你这一套,你以为用这种语气就能刺伤我,让我知难而退,就大错特错!」 赵誉一温柔心痛地看向他,「世伦,你到底要伪装在几时?」 「谁告诉你我在伪装?」一向平淡冷静的李世伦终于忍耐不住提高声线,尖锐地大喊道:「只是几张肖像而已,有什么了不起,我可以画你,也可以画伯母和世伯,或者府邸里的每一个人,我当时会画你,只不过是因为你我从小到大就认识,我比较熟悉你,比较容易画而已,根本……」 说着说着,越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