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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探骑在树上说:“隔壁院子里有棵大枣树,还有些红枣呢,你想不想吃?” 苏翎说:“不想吃。” 容探:“我想吃。” 苏翎:“……” 可是容探试了几次,都没能够着墙头。苏翎看他抱着树枝晃晃悠悠,心下有些紧张,就怕容探会掉下来,又怕树枝禁不住压,再折了:“下来吧,吃什么枣。” 容探却不听,眼睛朝他身后瞟。苏翎还没回过头去,就听有人在他背后喊:“你快下来!” 他赶紧回头一看,竟然是李牧和陆广野。着急发话的正是李牧,仰着头紧张地看着容探。容探却不听,抱着树枝说:“我为什么要听你的?” 李牧脸色难看:“下来。” 容探动了一下,那树枝便摇晃起来,眼看着树枝就要断了,看的旁边的陆广野都紧张起来了:“少主,这么高跌下来可不是玩的。” 容探看见陆广野肩膀上站着的大将军……这陆广野,竟然又把大将军这个诱饵带出去了,这个大将军也是不争气,回回被人利用引行尸,怎么一点教训都不吸取?! 不过眼下他也顾不得这些,只说:“跌下来就跌下来了,摔死了变成行尸,也就没人敢欺负我了。” “谁欺负你?”陆广野纳闷地问。 苏翎撇撇嘴,扭头看着李牧那张神色难看的脸。 “你下不下来?”李牧问。 这是什么语气,竟然带着点威胁。 “不下!” “让他在树上呆着。”李牧对陆广野和苏翎说:“谁都别管他。” 陆广野伸出手来,却被苏翎拉住了:“陆大哥……” 容探抱着树枝,看着李牧远去了,陆广野也被苏翎给拉走了。 …… 这是什么情况! 他不过是想给李牧一个教训,叫李牧认个错服个软,他也就下去了。以前他每次用这招对付李牧,百试不爽,今天这是怎么了。这个李牧,胆子越来越肥了。 只是眼下他连个台阶都没得下了,总不好自己灰头土脸地溜下去吧?一想到昨晚李牧不但强吻自己,两只大手还一直不住地揉搓自己的臀,容探就浑身燥热,不行,这事不能轻纵,他得拿捏住李牧才行,不能被李牧拿捏在手心里! 谁知道李牧这人心这么狠,这一去半天没回来。容探见那树枝不牢靠,赶紧小心翼翼地换了一根。他爬树爬出许多经验,自然不会摔下去,对于树枝的柔韧程度也都有自己的判断。他也不是为了吃什么枣,他就是爬上树看到李牧和陆广野回来了,故意找了个吃枣的由头,做个危险动作给李牧看。 日头越来越大,容探被晒的口干舌燥,最主要是他尿急了,想下去撒尿。他往周围仔细瞧了瞧,发现没人,便偷偷往树下溜,他尿完了再上来,应该不会有人发现。 结果他还没溜到地上,就看见李牧走了过来,他三脚并作两脚蹿到树上去了,抱着树干摇摇晃晃,刚要开口说话,就听“咔嚓”一声响,抱着树枝就掉下来了! 原来他爬的太匆忙,力道没掌握好,把那树枝给压断了! 他噗通一声摔倒在地上,屁股差点没被摔成两瓣,疼的他龇牙咧嘴。李牧慌忙过来,扶起他问:“没事吧?” “有事,有大事!”容探说着一把将李牧推开,坐在地上说:“你的心怎么那么狠!” “……”李牧说:“到底有事没事?” “狠心,无情,冷酷!”容探骂骂咧咧爬起来,拍了拍屁股说:“我都在树上晒死了,你才出来!” 李牧竟然笑了,这不是用美男计么!容探看着他比太阳还晃眼的一张俊脸,一瘸一拐地走到大树根上,就要解裤子。 “你要做什么?”李牧的笑容凝结在唇角。 “还能干什么,撒尿,我都憋死了!”他刚说完就尿出来了,还打了个哆嗦,他真是憋坏了。 尿完他提上裤子就朝里面走,李牧在他身后跟着,也不说话。 其实李牧这人话很少,以前在都城的时候话更少,如果没人主动找他聊天,他能一整天不说话。最严重的是他少年时期,几乎都是一个人闷在房间里看书,不说话也不爱笑,压根不像个正常人。容探觉得李牧如今能越来越正常,少不了他的功劳。要不是他一直逗着李牧玩,李牧说不定如今已经成了一个木头人。 只是他觉得他对李牧太好了,李牧就蹬着鼻子爬到他脸上来了。 “你们出去了一天,怎么样?”他问陆广野。 “我们找到李大人他们了。” “找到了?!他们在哪?” “他们就在范氏私宅内。” “这么大的喜事,你们怎么现在才说?!” “你不是要在树上呆着么?”李牧发话。 …… 容探默念了三句阿弥陀佛,他要淡定再淡定,他已经发了毒誓,这几天要晾着李牧,不搭理他! 苏翎歪在床上,枕着胳膊笑道:“献臣,你就别气他了。” 陆广野说:“只是眼下范氏私宅已经被行尸给包围了,我们进不去,在外头守了半天,看天色快黑了,就先回来了。明日一早我们再去。” “你知道他们是怎么发现老师傅他们的么?”苏翎笑着问。 “陆大哥把大将军抛到范氏私宅里头去,被老师傅他们给看见了。李渭就在那喊,陆大哥,陆大哥,我们在这!就把行尸给引过去了……” “……” 容探摸了摸脑门:“我早说老师傅不要叫他小小年纪只知道读书,人都读傻了吧。” 白青雨也知道了这件事,晚饭的时候说,愿意给他们几条猎犬用来解困。不管这白青雨怎么古怪,至少他目前的行事作风都很正派,人也良善。这乱世之中人人自危,他的那些古怪,或许也只是为了自保而已。 容探打算今晚把李牧拒之门外,叫他吃个闭门羹。谁知道李牧竟自觉地直接回自己房里去了,容探关上房门,自己在床沿上坐着,叹了一口气。 刚叹了一口气,就听见了敲门声。他勾起嘴角,枕着胳膊往床上一趟:“想来跟我睡?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 “谁要跟你睡,我找你有事!”来人居然不是李牧,而是苏翎。 容探害臊地起来把门打开:“是你啊。” “你不跟谁睡,献臣?” “你找我什么事?” 好在苏翎也没多想,说:“咱们去看看那小院子里有什么东西?” 外头月色不好,弯弯一道月牙挂在天上,还被薄云遮住了,连星星也稀稀落落没有几颗。容探和苏翎裹着一件黑袍沿着墙根走,苏翎说:“裹它干嘛?” “这是夜行衣啊,不容易被发现。” “咱们要躲的不是人,是狗。” “你想好怎么躲了么,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