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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此后,杜闻性情大变,从顽劣的公子哥儿摇身一变成了吃人不吐骨头的笑面虎,对如酒也是一天比一天好。 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赵朝仁很担心如酒触了杜闻的怒,活活受委屈。 “……”杜闻心中一阵厌恶,他最讨厌赵朝仁拿接走如酒做要挟,“不用cao心了赵叔。” 随意安抚了几句赵朝仁,便挂下了电话。 杜闻心思一动,从小到大,他父母,还有赵朝仁都担心他会欺负如酒,经常对他耳提面命,要他善待如酒。 他小时确实顽劣,把逗弄如酒当成表达喜欢的一种方式。后来他才渐渐明白,如酒喜欢温柔俊雅的男生,他就戴上了温雅的面具。 他是喜欢如酒的,可他们为什么会臆想他苛责她? 难道说……? 杜闻拎起电话拨通了内线:“张特助,你去市中心的别墅捡两根如酒的头发回来。”他停了停,又说,“再给我查顾子燊的资料。” 于是,张特助从别墅带回了如酒的长发,顺带了顾子燊的两根短发。 杜闻宽大的写字台上摆着顾子燊的资料,他的资料非常短,仅有福利院捡到他的日期、上学时的成绩和少量的童年照片。 顾子燊现在的长相与他小时候不太像,如今稍长的星眸那时略圆,圆圆的双目纯真清润,稍微抿起来的唇瓣像极了他的后妈、如酒的亲生母亲——陈琳! 而如酒,她从小到大没有一点肖像杜父,跟杜闻更是一点都不像。 杜闻薅下来自己的几根头发,压着嗓子到了极致:“联系实验室,如酒和我的、顾子燊的,分别做dna检查。” 张特助心里倒抽冷气,面色不改地捧起这些头发丝儿,脚下生风地出去了。 * 盛夏至燥,杜氏旗下的生物实验室空调送风,冰凉舒惬。 透明的圆几上摆着两张薄薄的证明,一张写着无血缘关系,另一张写的有50%的亲缘关系。 杜闻闲适地靠在椅背上,欣赏对面如酒和顾子燊的表情。 如酒满脸震惊,以至于rou唇发抖,睫毛乱颤;顾子燊右手握拳一直不松、青筋泛起,半晌过后掀开眼睫,凝视杜闻:“我不信贵公司,我要换一个地方重新测。” 杜闻悲悯地看他:“哪里都可以。” 16.表白 顾子燊当然是不信杜闻的。他的身世一直是他的死xue,在福利院的每分每秒,他没有一刻停止寻找自己的亲生父母。 可一直无果。 他有时候都在怀疑,是有人一直阻挠他,还是他的父母不想认回他? 他联系了邵也玄,选了邵氏集团下的一家生物实验室,送去了三个人的头发。 ——结果当然与杜氏制药的结论相同,顾子燊和如酒存在兄妹关系。 实验室外的走廊里,邵也玄拦下了顾子燊;那边,杜闻护着神情不稳的如酒下了楼。 顾子燊看着他们乘着电梯下去,嘴里却说不出阻拦的话——他没有资格了。 邵也玄一贯嬉皮笑脸,现在也罕见地严肃起来。 他和顾子燊有十几年的交情,在福利院时,他们就是穿一条裤子的好哥们儿。后来,邵家找回了走丢的他。 邵也玄开始有钱了,花钱也变得大手大脚,但他会省下来一些,接济顾子燊。但顾子燊不怎么要,他有他自己的生财之道。 就连他现在住的那套大三居,也是给邵氏研究出了一个新型药物,邵总奖励给他的。 事出之后,邵也玄动用了全部力量,终于查出了不少马后炮的东西。 格外明亮的白炽灯下,顾子燊俊脸白皙如瓷。邵也玄原地踱步,问:“查出点东西,你想听吗?” “说吧。”顾子燊平静得可怕。 邵也玄别开头,不想看:“我查查了如酒她妈,就那个叫陈琳的。你小时候跟她……长得确实挺像,杜闻应该是调查你了,所以才有了这么一出。至于如酒的亲爸,不是杜煦,应该是一个叫陈白盛的男人,我查到他跟陈琳有一段婚姻。陈白盛,也就是你爸……” 顾子燊低着纤长的睫毛,看不清眼里的情绪。 邵也玄也觉得残忍,可该说的话不能少说:“我去探了陈白盛的监,当年陈琳和陈白盛结婚后,生活拮据,陈白盛好赌,欠下巨债竟然干起了卖孩子的勾当……后来陈琳报了警,警方一路追查,却发现买孩子的那家人并没有——你。原来他们得到信儿把孩子扔了,待到再去那条街去找,已经没有了。加之那会儿摄像头并不普及,街上人来人往,根本找不到目击证人。后来警方也走访了周围的福利院,可没有一家在那段时间接收孩子。” “至于后来为什么咱们一点都查不到有用的东西,我猜应该是杜煦从中作梗,他已经给老陈家养了一个女儿了,实在不愿意再多养一个毫无亲缘的儿子了。” * 如酒被杜闻带走了,又回到了那间他们朝夕相处的公寓里。 一切的摆设都没有变,顾子燊给她理好的书本放在桌子上,客厅的茶几上放着消炎药,阳台的小几上还放着那天他们喝的清酒。 熟悉感迎面扑来,但全都变了。 哥哥成了陌生人,男友却是亲哥哥。 杜闻显然疲惫到了极致,将如酒带回来耗尽了他最后的一点精神力。 他回到房间洗完澡换上睡袍,招呼如酒:“过来,睡觉。” 如酒似是没听见,呆呆地坐在沙发上,双目无神。 杜闻不馁,过去将她一把抱起,放到自己的大床上,手臂揽住她的腰肢。 没过多久,他沉沉的呼吸声响起,柔软的鼻息拂在如酒的颈间,他睡熟了。 杜闻睡得毫不设防,长睫贴在发青的眼睑上,下巴上鲜少地冒出胡茬。 如酒着眼睛,一夜无眠。 直到凌晨了,她才浅眠一会儿,就被杜闻腹下的硬物戳醒了。 杜闻晨勃了。 一宿温香软玉在怀,杜闻直到睡饱了才涌起来绮念。 眼睛闭着,那两片干燥的唇探寻着触上那张细腻的面颊,一路轻吻到她的唇角。 他身下的女孩还是一动不动,睫毛却抖动地一扇一扇着。 杜闻睁开眼,她阖着眼在装睡。小巧的一只在他的怀里,非常地秀气可怜。 杜闻生出点怜惜之情,往后撤了撤怒昂的yinjing,继而抱着如酒准备再睡。 如酒听见衣料与被子发生暧昧的摩擦声后,那条手臂霸道地横旦在自己的腰间,想象中的侵犯却没有来袭。 和缓的空气流转中,杜闻好像又睡着了。 七点钟一到,杜闻起来了。 先是亲了亲如酒的额头,冲了澡。像之前的每一个早晨一样,换好衣服,进到厨房做了早餐。 这时门铃响起,是张特助拎着早饭过来了。 “……”一进门,张特助听见打豆浆的声音先是愣了一下,看到西装革领的自家老板伫立在流理台前,严肃而优雅地翻着锅里的煎蛋。 将煎蛋盛到盘子里,杜闻看见了呆站在玄关的张特助。他敛敛眉,倒是忘了告诉张特助今天不用来了。 “放那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