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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持着过去的模样,一代代传下来。” 韵之惊讶不已:“我们家还有没嫁人的姑娘?” 管事说:“小的也不太清楚,这要问老管家们,才能说上几句,老太太也没怎么见过这位姑祖母呢。” 扶意很喜欢这一处宅子,离家也不远,从北门出去,坐马车转几个道就到大宅了。 扶意说:“一个人清清静静度过一生,不是也挺好的,就父辈这一代,除了三叔和婶婶,上面二位又如何呢?” 韵之叹了口气:“我一早去看二嫂嫂,问她昨晚我娘说些什么,你猜?” 扶意摇头:“猜不出来。” 韵之说:“她想要找一户体面人家,让二嫂嫂认了义女,说什么往后她就有来处了,对腹中的孩子也好。” 扶意笑道:“像是二婶婶的做派。” 韵之说:“过去她怕我爹,事事听他的,如今我爹都这样了,她怎么就不能为了自己活得潇洒些?” 扶意带着韵之继续往花园深处走:“一把年纪了,要改哪有那么容易,多体谅吧。” “话说回来。”韵之挽着扶意的胳膊,问道,“有件事儿我一直没想明白,那天秦影说,她和她爷爷对抗不仅仅是为了念书,那还能因为什么?” 扶意停下脚步,说:“我想,该是为了她这一辈子。贤良淑德的名号扣在了脑袋上,将来稍有差池就都是错,她不想活在这四个字里。再者,秦太尉虽然疼爱孙女,也只是当晚辈骨rou来看待,在太尉大人的骨子里,终究是轻贱女子的,这一点,秦家meimei比我们更清楚。” 说着话,只见祝镕从外面来了,他是顺着下人的指路找到这里,问道:“你们怎么不等我?” 韵之嫌弃哥哥:“谁知道你几时下朝,拖到晚上不成,扶意还要看书呢。” 祝镕问:“来时,路上可好走?” 二人都明白这话的意思,今天京城里实在热闹,扶意她爹那一行算是来得早的,今天各地学子一下全涌入京城,路上挤得满满当当。 “我送你们回家。”祝镕说,“别叫车马冲撞了。” 韵之问:“你和开疆哥哥,如今都不管京城关防了吗,我怎么觉着那么乱呢。” 祝镕说道:“不过是一时的,等各地学子都安顿下来,他们温书还来不及,不会再上街。” 韵之走着,忽然站定,一脸严肃地问哥哥:“当年你和延仕一同科考,到底是不是大伯父做手脚,让延仕被阻于殿试之外?如今大伯父的罪赦免了,这事儿也就算过去了吗?” 祝镕道:“延仕都不在乎的事,你打算怎么计较,找皇上评个理?” 韵之恼道:“他怎么不计较,他当然计较,只因为是你才不争,可凭什么对他一个人不公平?” 祝镕随口说:“若是乐意,可以辞官再考,这也不是不行。” 韵之生气了:“不行,是朝廷的错,是你们的错,凭什么他来负担?” 祝镕正不知如何解释才好,但见争鸣气喘吁吁地跑来,原是他派去客栈暗中保护岳父岳母的人往家里送了消息,争鸣再一路找来这里,急着说:“有人强行要住进咱们家包下的客栈,结果打起来了。” 扶意忙问:“我爹娘怎么样?” 争鸣喘口气说:“亲家老爷和夫人访客去了,是住在客栈里的学子与人打架,少夫人,您应该知道吧,应试学子若斗殴闹事,衙门一旦定罪,就不能参加科考了。” ------------ 第497章 祝镕的敌意 扶意熟知朝廷对于科考学子的种种约束,眼下的为难便在于,公爵府若出面摆平这件事,这人情账最后是要算在皇后娘娘身上。 可是每多一份人情,大jiejie身上就多了一重桎梏,那些权臣们,绝不会错过任何一次机会,大哥哥才因此耳提面命地,不断地要求家人从今往后谨言慎行。 “你们赶紧去吧,我一会儿自己回去。”韵之说,“越早解决越好,别耽误了。” “早些回府去。”祝镕叮嘱meimei后,便带着扶意离去,夫妻二人直奔客栈而来。 且说今日言景山带着妻子去别府访客,得到消息赶回来时,衙差已经到了,两边都被扣押在客栈里,客栈外围观的百姓已经被驱散。 正因为知道此处在忠国公府名下,住的是祝镕的岳丈和他的学生们,衙差们才多周到了些,想等着祝家来人商量这件事,还真把祝镕等来了。 “祝大人,您看这事儿怎么解决好,卑职几个还要继续巡街,再迟些,就只能报上公堂,先把人扣押了。”几个差役巴结上祝镕,笑道,“就等您给个准话儿。” “几位差大哥,借一步说话。”祝镕和气相邀,请他们到一旁去。 扶意来到父亲身边,本想开口安慰几句,没想到父亲竟是主动说:“扶意你看这事儿,还有没有转圜的余地,欠下公爵府的人情,我自是惭愧,但……” “爹爹爱才吗?”扶意最是了解父亲,看向坐在她师兄对面的学生,身上虽有几分打斗后的痕迹,但已尽力拾掇整齐,眼中傲气卓然,挺直了腰背,骨子里透着一股不屈不挠的要强。 言景山两眼放光,一脸兴奋地对女儿说:“他从蜀地来,你猜猜?” 扶意略想一想,能让爹爹如此兴奋的,绝非等闲之辈,笑道:“名满川蜀,凌云辞赋的施展施公子?” 言景山笑道:“正是,方才听他自报家门,差役又看了路引和赴考文书,错不了的。” 扶意上前,微微欠身道:“施公子有礼。” 施展见状,虽不识得扶意,但见她妆容打扮、高贵优雅,便也起身作揖:“夫人有礼。” 扶意落落大方:“我是博闻书院言景山之女,想必施公子已经认识,这位是我的师兄,这是家父。” 施展一怔,双眼不自觉地落在扶意面上,但很快便碍于礼教,匆匆挪开了。 “扶意。”那一边,祝镕正喊她。 “施公子,失陪。”扶意含笑致意,转身到丈夫身边来。 祝镕便道:“差役说这个叫施展的独身一人来京城,他的名号我听说过,本该与我和延仕、开疆同届,但不屑官场仕途没来赴考,这个人,你也知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