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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某女士出入妇产医院。 那张出现在屏幕右侧的照片,堪称年度最烂摄影,角度诡异,镜头太远,关键那么模糊,就是唐老夫人再世,恐怕都认不出那是她儿子。 但电视台既然敢把照片列为年度最具娱乐新闻价值之首,自然就能甩出二三四五条证据来,我懒得听那些,只盯着照片辨了又辨,恨得只想自戳双眼。 我原来还心疼唐闻秋这几年怎么过,却不知他堂堂大少又何曾委屈自己,一边对着苏锦溪深情款款,一边连唐家香火都续上了。 “看什么这么认真?”一只纤手突然递过来,在我眼前晃了晃,是索菲,取笑我道,“你一个大男人,看八卦眼睛都不带转的……” 艾玛别有深意看了我一眼,噗嗤笑出来:“人家看 ’美女’,有什么不可以?” 我不置可否地笑笑,想起在座几位都是苏锦溪的死忠粉,不由地问:“这唐总不是跟苏锦溪……” 艾玛就坐我对面,她一改嬉皮笑脸,对我怒目而视,愤愤道:“大哥,求你快别说,我们苏锦溪那么好,活该被我们这些蟋蟀万千宠爱,至于那什么唐渣渣,该滚哪滚哪,想跟谁跟谁去。” 我被堵得一愣,索菲在旁笑着打圆场:“宁远,看到了吧,这就是女粉丝,谁要说我们偶像半个不好,她准能跟你拼命。” 我不知死活:“……唐闻秋不也很帅吗……” “帅毛线!”艾玛一副要咬人的样子,“他就一始乱终弃的渣滓!” 一直没插话的海伦也帮腔说:“就是!头几年传他们绯闻,我还偷偷存照片,没事看看美男养眼也不错,可自从苏锦溪死那一回后,我对唐就彻底路转黑。这世上长得好看的那么多,我凭什么浪费心血粉一个渣渣。” 仙女们已经彻底炸开锅,开始七嘴八舌讨伐唐渣渣的各种不齿行径,说他怎么玩弄别人感情,又怎么在外扮演深情,最后甚至演变成讨论男人到底有没有真心,完全忘记苏锦溪是男人,我也是。 我无心听她们争论,倒是她们一口一个“唐渣渣”,喊得我心口闷痛。 那感觉太矛盾,一方面我知道她们说得并不全错,而另一方面忍不住又想,我那么爱的一个人,却原来在外人眼里,如此不堪。 正恍惚间,耳朵捕捉到一丝信息。 索菲挺无奈地说:“那女的也不是省油的灯,据说后头超硬,所以那会儿消息刚出,就统统被压下去,甚至再没人扒出她一丁点儿料来。” 海伦也跟着感叹:“所以嘛,这世界就是这么现实,有钱有势的全绑到一起,唐渣渣跟白莲花也算郎财女貌,谁也不吃亏。” 好一个郎财女貌,我倒是突然想起更远的事。 早在苏锦溪被捧上“第一宠”之前,就有周刊爆出唐闻秋豪掷千万力捧二线女歌手的事。 当然后来绯闻翻了底,女歌手承认是借唐闻秋炒作,并且成功跃至一线,而唐闻秋则是在很久之后的一次采访中,轻描淡写说了句“又无损失何乐不为”,便让那段隐隐绰绰的风流韵事,最终消失在日新月异的滚滚红尘中。 其实要说唐闻秋风流,倒也不是真的。 他天性冷漠,对谁都是两分在意八分疏离,可他生在唐家这样的家庭,财富外貌,学识手段,样样不缺,所以哪怕他性格孤僻扭曲,也一样会有人想方设法攀附。 就比如我,我在唐闻秋身边二十多年,对他的性格哪点不清楚,可我还不是一样,一厢情愿地栽了跟头。 但问题是,相比苏锦溪的存在让我嫉妒痛楚,这个我一无所知的女人,以及她肚子里的孩子,带给我的,则只有无穷无尽的无奈。 我败给的又何止是苏锦溪,最终还是我们谁也跨越不了的鸿沟。 我们都是男人。 我最近下班都回唐宅,今天却不想去,给王妈打了个电话,自己回家随便弄了点吃的,洗洗澡就上床睡觉。 半夜迷迷糊糊听到门口有响动,以为年底闹贼,打了个激灵就醒了,鞋子也来不及穿,从厨房摸了把锅铲,蹑手蹑脚去门后站着。 过一会儿钥匙孔果然在转动,我吸一口气,一手拉开门,一手举着锅铲就要铲下去,却不想门外的人带着一身寒气,猛地扑进我怀里。 我呆了半秒,被鼻子里浓烈的酒味刺醒,手忙脚乱把人扶好,一边摸索着开了墙上的开关。灯亮了,歪歪斜斜靠着我的,却是把自己喝成酒鬼的唐大少。 我把人半扶半拖进沙发里,帮他把外套脱下来,又扯开脖子里的领带和扣子,顺便把毛毯拉过来盖在他身上。 唐闻秋醉得不轻,我动作这么大都没什么反应,直到去煮了杯醒酒茶过来,扶着想给他灌下去,他才眯缝着眼看了看我,动了动嘴唇,似笑非笑,嘟哝道:“……是你……小远……” 我不觉一怔,很少有人叫我小远,我妈都只偶尔才这么叫,唐闻秋则从来都是对我直呼其名,或者气得急了,宁少二少乱叫一气。 他突然一声“小远,”,喊得我心头骤然一软。 我可是还生着闷气哪,可现在哪还生得下去,只顾愣愣地看着他因为醉酒而微微泛红的脸,满心酸楚,又隐隐渗着甜蜜。 我原先一直以为,唐闻秋鲜少表情,不过是因为他寻常示人的面具,早已跟他的脸长到一起合二为一,还试想自己终有一天可以挑破他的伪装…… 现在看来,我如何挣扎,倒不如几杯酒的巨大能量。 我喂唐闻秋喝了蜂蜜水,又守着他在沙发里睡了一阵,他很安静,普通人醉酒后的失态他都没有,以至于我一放松,便困得趴在旁边睡过去。 醒来完全是因为身上的重量。 唐闻秋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也不知道是否是真醒,他整个身体压着我,脸埋在我脖颈里,不停的摩挲亲吻,他的手从我的睡裤里探进去,带着他惯有的冰冷和微微汗湿,落在我的皮肤上,野蛮又急躁的揉搓。 我醒了,瞬间明白过来自己的处境,不由有些好笑,暗沉着声音问他:“唐闻秋,你想干嘛?” 他先是明显一怔,接着冷笑,“干嘛?干你!怎么,你不让?” 嘴里说着狠话,手上应景地加大力度,不止是揉搓,还在屁股尖尖上重重掐了一把,一边赌气似的又说:“被你压了这么久,也该轮到我了宁少!” 我讨厌他叫我宁少,尤其是拖着声音这么叫,明里暗里都是讽刺,可我没有出声,也没有翻身把他掀到身体底下。 我要动他,易如反掌,我只是突然不想。 “你想吗?”我问他。 唐闻秋已经情、欲上头,声音都哑了,学我从前逗弄他那样,在我耳朵上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 ,接着又是脖子,往下再咬在肩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