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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都是混蛋这个结论后,徐酒岁低下头默默扒饭去了,也没夹菜,就就着眼泪下饭。 看着要多可怜有多可怜。 可怜到铁石心肠如徐井年都看不下去了,伸手给她夹了一筷子的苦瓜:“别哭了,赶紧吃饭,吃饱就不难受了。” 茶几上放着新鲜洗净的水果,茶道盘内香茗冒出青烟。 薄一昭坐在沙发上,手握遥控器,心不在焉地看完大半新闻联播……一墙之隔外的厨房,厨房里女人和佣人的交谈声透着欢快。 另外一个沙发上坐着一名与他眉眼中隐约可见相似的六十余岁的男人,标准的国字脸带着不怒自威的严肃,就差在脸上写着“搞学术,勿扰”的标签……他手里握着报纸,看了一会儿摘下了鼻梁上的眼睛,看向坐在另一沙发上的儿子:“听说你在十八中任职不太顺利,因为女学生跳楼的事情差点惹了官司。” 薄一昭眉心跳了跳,没说话。 过了一会儿,才懒洋洋低沉道:“没有,是意外。” “你手上的伤敢给你妈看吗?” “有什么不敢。” “你不怕她心脏病发作?” “没有心脏病哪里的虚空发作?” “……阿昭,你准备什么时候回美国?” “是不是哪门考试没考好啊,我觉得你最好还是去问一问,高三学生的情绪比较敏感,还是要认真照顾下的,马上就是第一次月考了,这样下去可不行的——” 物理老师闻言,正想说什么。 这时候,却看见原本仰头懒散坐在位置上的男人忽然坐直了起来,手中的烟草被他熄灭在了面前已经装着很多烟蒂的烟灰缸里。 办公室里,交谈中的另外两位老师停止交谈,将脑袋转向他。 男人面色冷淡,慢吞吞掀起眼皮子,用平静的语气说:“说到这个学生,梁老师,我觉得她的物理水平并不能跟得上竞赛班的水准……麻烦你跟她说一声,让她最好还是不要把时间浪费在这个上面。” 办公室里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竞赛班必须要浪费晚自习的时间去专研非高考的内容,对于不足够有实力拿奖的学生来说的的确确是浪费时间…… 往年的奥赛班有淘汰是正常的,今年薄一昭带着一直没提这件事,大家都默认他不准备放弃任何一个学生—— 直到今天他主动提出。 李倩是他主动要求淘汰的第一个学生。 早上匆忙结束的那个吻得以延续。 他的唇贴着她的,细密地舔吻,极其具有耐心,又怕是惊着房间里熟睡的少年,动作也是悄然无息的,生出了柔情的意味…… 他的吻要比他本人温暖柔软的多,舌尖挑得她腰都麻了,伸进她嘴里的时候她差点儿站不住,还是扶在她腰间的大手使了些力。才没让她丢人地跪下去。 她不得不伸手攀扶他的肩膀,被亲的脑袋缺氧,双唇微红肿,脑子一片空白的时候才勉强反应过来—— 原来他说的是,把她的初吻还她。 以这种方式。 ……这个老流氓! 她哼了两声,扶着他的肩,感觉到她哼哼那么两下的时候,那原本扶在她腰间的手紧了紧,改整条手臂横揽过她…… 她几乎是以无法呼吸的力道撞入他的怀中。 “哎哟,喘、喘不上气了呀!” 将洗手液抹在手上,修长而修剪干净的指尖认真洗掉沾上的墨水,男人头也不抬地问。 “……” 徐酒岁有点紧张,可能是刚开始学纹身时候的心理阴影太大,无论她面对师父这张脸多久,她好像还是会下意识的紧张。 哪怕当时他们已经是这种…… 呃。 的关系。 她张了张嘴,没说话。 这时候从后面赶上来的小船撞了下她的背,冲她挤了挤眼睛,而后抓着想要后退的徐酒岁,对不远处的男人说:“师父,我们岁岁入行半年了,身上也没一个刺青,整个大白皮你说这像话吗?!” 徐酒岁“啊”了声伸手去推小船,小船笑嘻嘻地躲,两人闹成一团的时候许绍洋伸手关了水龙头,用擦手纸擦了擦手,转过身看着不远处面红耳赤的小徒弟。 勾了勾唇角。 她的手被他压的动不了,裙摆也不再往上。 索性放开了裙摆,指尖指了指腿上武士猫手中的刀尖,纤细的指尖在白皙的腿rou上深陷下去,力道放松,腿rou又弹性十足地弹了起来—— 在他的目光快要将她的指尖烧成一团灰时,她抬起头,提出了一个非常单纯、却充满向往的诉求:“老师,你能亲它一下吗?” 薄一昭额角青筋突突地跳了起来。 大概是因为客厅里没有开灯,其他的感官便变得异常的敏感。 比如此时此刻,他忽然觉得空气变得异常的黏腻,满满充数着的都是她身上致命的香甜气息。 拍开她的手。 拧过她的脸。 这次他发了狠似的吻她。 她整个人被他压的深深陷入沙发中,仰着脸接受他的吻,双手像是方才在门外趴在他背上时候一样贪恋地蹭着他背部的紧绷肌rou。 “一楼,听不到。”男人的手搭在她的腰间,闻言动作稍微一顿,“叫我来不是为了这个?” 徐酒岁都叫他的脑回路给整懵了,心想怪不得刚才一副“搞什么,现在么”的古怪表情看着她! 双手捧着男人的脸拉进自己,后者顺势低头在她唇上亲了一口:“没正事把我叫来做什么,陪长辈打牌呢?” “……” 徐酒岁算是听出来了,这货是真得喜欢这项运动。 “你怎么还有这爱好?” 男人露出个似笑非笑的表情:“哪个中国人不爱打牌?” “我就不会。” “那是你笨,”薄一昭伸手指弹了弹她的额头,“我家那边的人也不爱跟我玩这个,自从有个舅老爷差点把整年的奖金当压岁钱输给我之后。” “所以你就来祸祸我家了?” “喏,这个论坛好多人张罗着要去参赛,”姜宵懒洋洋地吐了个眼圈,“我就点进去看了下他们的作品,啧啧,图都是用网上现成爆款烂大街的图就不说了,有些人连割线都割不明白,也敢说自己收五百块一个小时……” “……然后呢?” 徐酒岁问,虽然她觉得自己已经猜到接下来的剧本了。 “然后我就让姜泽给我拍了个你给我做的纹身的高清图发上去,告诉他们五百块一小时的纹身该长什么样,希望这些人心中有点批数不要出来丢人现眼。”姜宵咬了咬烟屁股,掀起唇角露出森白的牙,像野狼似的“哼”了声,“结果你猜怎么着,他们群起而攻之,说我是来装逼的,说这种手法和设计,不可能五百块一个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