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趴的,带着一丝丝沙哑的声音响起—— “我、我,那个,是我。我要病死了,我家保险丝烧了停电,我摔了一跤脚扭了走不动路,也不会换保险丝,家里黑得伸手不见五指,我好饿,手机还剩6%电量……” 乱七八糟且可怜巴巴的一串抱怨。 薄一昭:“……” 手机那边很快有了反应。 【岁岁平安:???】 【岁岁平安:……你嗑药了?】 【年年有鱼:……】 【岁岁平安:满脑子黄色废料!!】 【年年有鱼:你懂什么男人。】 【岁岁平安:你算鸡毛男人。】 “……” 徐井年抓着手机,仰天长叹,只觉得一切显得那么地一言难尽,叫人cao碎了一颗少男心。 少年长吁短叹之中,外面忽然打了声闷雷,阴郁了一早上的天终于落下倾盆大雨。 马莉莉尴尬地站在那不敢说话了,谁都知道姜泽脾气不好,很不好惹,听说哪怕是隔壁七中那边的人见了他,都老老实实叫一声“泽哥”的。 而姜泽显然没打算跟她继续浪费时间,抬起头看了眼挂在墙上的钟,他从书桌里掏了掏,掏出一张皱巴巴但是明显写完了的物理奥赛习题卷,又随便拿了一支笔塞口袋里,站了起来。 一米八五的个子像个小山似的将面前的姑娘笼罩起来。 他皱皱眉:“让开。” 等马莉莉让开,他往外迈了一步,又想起来什么似的缩回脚,退回来,拎起挂在书桌上那把长柄洋伞,长腿迈开往门外走去。 …… 姜泽到多媒体教室的时候,很多人都到了,他一眼就看见了上午给自己送伞的人正趴在窗口,笑眯眯地跟徐井年讲话。 她身上穿着一件黑色的短袖T恤,黑色牛仔裤,整个人一黑到底,塞给徐井年的饭盒却是粉色的。 姜泽认识徐酒岁,也知道她是徐井年的亲jiejie。 三两步走上去,在姐弟俩讨论“你他妈能不能用个颜色正常的饭盒”“挑三拣四都是惯的明天喂你吃翔”这种邋遢话题时,他在徐酒岁面前站定:“jiejie。” 徐酒岁使劲儿挣自己的手腕:“你不站着跟我说话,难道还能趴着——啊!” 一声尖叫打断了她喉咙里的话,徐酒岁整个人往前扑了扑,捂着自己半边屁股,眼眶迅速泛红,难以置信地瞪向男人—— 他打她屁股! …………他居然打她屁股!! ………………她都多大了,还被人打屁股!!!! …………………………这是奇耻大辱! 只见此时男人衣领散开,手腕的衬衫不知道什么时候捞至手肘间,他咬着烟屁股,垂着眼,看着面前小姑娘那张整个都因为羞辱静止了的脸。 “我不好好站着,我只是有另外的法子让你老实站着。”他淡淡道,“还跑不跑了?” 他那一下其实没怎么用劲儿,她却疼得要命的样子…… 徐酒岁现在确实觉得半边屁股火辣辣的疼。 “可靠的男人。” “脸都不要了是吧?” “不要,脸值几个钱?” 徐酒岁抬起手擦了擦眼泪,心想但凡我还要脸,怎么可能还会缩在你怀里哭得自己姓什么都不知道了呢? 男人压着她的肩膀把她放回床上,大概是刚才她哭得太起劲了,他捏着她的肩膀似乎觉得她体温比刚才更高,隐约记起了还有吃药这件事,转身要给她拿药—— 却不料转身的瞬间,身后的人跪在床上,膝盖着力,在床垫上飞快挪了过来,像是离开他一秒就会死去一般从身后一把抱住他的腰—— “老师,你真的不能和我谈恋爱吗,我成年了的。” 柔软中,只是带着单纯询问的声音自身后响起,和她平时问他想吃什么用的语气一样。 “……” 薄一昭低下头看着腰间缠绕的那双洗白的后,腰后两团又软又暖和的rou压着他的腰,那是完全无法忽略的存在—— 徐酒岁心想你脾气真坏。 然后也大胆地说了出来,也不知道那倒霉孩子说什么了他这么气。 “他说你是没见过世面的乡巴佬。”许绍洋淡淡道。 “……” 算上该死的伽利略,今天一个白天第二次,徐酒岁再一次感受到了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我怎么就乡巴佬了?” “我怎么知道,我帮你叫他过来,你问问他?” “……算了。” 她一脸讪讪地低下头,悄咪咪用眼角去扫男人的脸色,不确定自己是不是应该道谢,毕竟人家为了自己出气…… 可能还砸坏了一个古董杯子。 因为大半夜出门,非jian即盗。 徐酒岁微微一笑,睁眼说瞎话:“关心你。” 薄一昭不屑地嗤笑:“免了。” 徐酒岁觉得这男人真是翻脸比翻书还快,几个小时前还抓着她拥抱亲吻得像是要把人都嚼巴两下吞下肚子里,这会儿却冷言冷语,就好像他们完全不熟。 好在徐酒岁早就习惯了他这样—— 而且眼下她双手还挂在他的腰上,下巴顶着他的胸膛抬起头看着他,就这样亲密的姿势没有被推开,已经是极大的进步。 “都这么晚了,三十二岁的老男人不早睡么,有什么事不能明天——” “我回家。” “嗯?”徐酒岁的声音戛然而止,“回家?” “近海市那边科学研究院来了人,”男人掀了掀唇角,露出个嘲讽的表情,“三十二岁的老男人也是要找工作养家糊口的。” “怎么现在才回来?” 房间角落里响起一个不耐烦的声音。 陈圆停顿了下,回答:“遇见人了, 耽误了下。” 她一边快步走进房间一边找了个茶几空位放下咖啡。 不大的化妆间里却是五脏具全, 有宽大柔软的沙发还有独立的更衣室, 更衣室旁边有个简易衣架,上面挂着一件风衣和一条长裙。 亮着化妆灯的化妆桌上面堆满了刚用过的化妆品,面容姣好的女人身着芭蕾舞剧第一幕登场时的那种欧式蕾丝长裙, 不算高档的蕾丝长裙因为反复洗涤有些泛黄,款式也有点像睡衣—— 只有敞开的衣领露出了她精致的锁骨和修长的颈脖。 乔欣, 美丽而风情万种,纯洁又高贵,万千宅男眼中的光辉女神。 “外面吵得像菜市场。” 靠在化妆镜前调整自己妆容的乔欣面无表情地说, 完全没有在人前那样平易近人的样子—— 昏黄的路灯照在她面颊一侧,连脸上的绒毛都照的清清楚楚。 她脸上还有未干的泪痕。 因为她弯腰独立脱鞋的动作有些晃,胸前裹在薄薄的黑色布料里的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