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书屋文学 - 言情小说 - 遍地的亲爹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57

分卷阅读157

    :“就要动。”

    她发出一声愤怒的咆哮,男人却懒洋洋地勾了勾唇角。

    乔欣心中一沉。

    抿了抿唇,终于拒绝继续看这可笑的戏码,她用气若游丝的声音叫了声:“阿昭,能送我去医院吗,外面好多记者,我害怕。”

    被叫到名字的男人没说话,停车场里安静的可怕。

    而此时,徐酒岁的高跟鞋还保持孔武有力姿态,霸王龙似的踩在男人鞋子上——一时间她似乎被承托得像个泼妇,也像个愚蠢的恶毒女配。

    她觉得自己快要爆炸了。

    徐井年大手一伸,将摁在自己脖子上的小细胳膊拽下来,往她背后一扣,收了脸上的阴阳怪气,想了想认真道:“你趁早打消这念头。”

    “为什么啊?”徐酒岁嘟嘟嘴,“我不好看么?”

    徐井年瞥了她一眼,父母基因在那,徐家就没有长得不好看的人。

    “不是这个问题。”

    “那是什么?”

    “你知道我一高三老油条,今天怎么就乖乖穿校服去学校了吗?”

    “啊?”

    徐井年是学生会主席,其实应该有点特权的,比如不穿校服。

    “教务处主任从学校开门那一秒就站在门口抓仪容仪表呢,”徐井年好像是想到了早上校门口人仰马翻的场景,笑了笑才说,“带耳环的,染头发的,披头发的,没穿校服的,没戴校牌的,校牌位置不正确的,今儿倒了一片,都说政教处主任疯魔了。”

    徐酒岁没明白,“嗯嗯”点点头,瞪大了眼:“所以呢?跟你姐夫有什么关系?”

    她捏着杯子边缘,酒精上头,发言染上了浮夸的悲情气息——

    旁人可能听得滑稽。

    但是她却悲从中来,实在是十分伤心,没有人知道那天她站在被砸的店铺门外是什么样的感受,说是昏天暗地也不为过。

    有些气闷,摇晃了下,向后靠了下,靠在了一个结实的胸膛上……她脑子有些迷糊,只是下意识地知道身后的人是可靠的。

    手中的酒杯被人从身后抽走了。

    一只大手从身后探出来,摸了把她的脸,确认没有摸到湿漉漉类似眼泪的东西,那只手便又挪开了。

    在场的人一个没碰酒,一个压根就没碰到“醉”的边缘,只有她一个人不知道胡言乱语了多少——

    她只是迷迷糊糊地说,其实她也并不是那么不想去参加比赛,只是想到那比赛和许绍洋挂了一些勾,心里觉得别扭。

    她也实在是很想要要回她的手稿,回到奉市,近海市给她从来没有留下什么值得开心的回忆。

    九千岁的名字其实挺霸气的,放弃了她也很遗憾。

    许绍洋不说话了,只是脸色因为要强行收敛怒火而更加难看——

    他误会了薄一昭的意思,以为他这位好阿弟是在提醒他,在前女友面前务必保持风度与温柔……

    否则想要将她追回来比登天还难。

    这么天差地别的一误会,他胸腔里那点儿怒火才勉强被压下来,只是实在是也给不得什么好脸色……只冷着脸提示徐酒岁joker还在后面等着,最多再给她二十分钟,再说不明白就烦请收拾东西滚蛋,她想要的东西自然也不可能再给她。

    经许绍洋这么一提醒,徐酒岁终于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她可不想千里迢迢跑来近海市白跑一趟带不回任何东西——

    而且是发生了眼下这种可怕车祸事故的情况下,她可不想白受这种折磨,得不到一点回报。

    更何况,这草稿,本来就是她想着薄一昭去设计的。

    眼下能够直接展示给他本人……

    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吧?

    飞快地给自己做了个心里建设,徐酒岁顶着高压稍稍定下神来,小心翼翼抬眼去看薄一昭,发现对方似乎也收起了之前的玩味,放松地靠在沙发上,垂着眼不知道在想什么……

    “不是让你少看这种东西?你怎么答应我的?”

    徐酒岁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她只感觉到男人微湿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鼻尖,带来一丝丝瘙痒……可是她不敢伸手去挠,于是鼻息之间全是他身上的味道,仿佛要将她整个吞噬。

    “……我,没、没有啊!”

    男人又不说话了。

    徐酒岁心跳都快停住了,她努力地瞪大眼想要看清楚背着光的男人脸上的表情,可惜什么都看不清。

    他的气息让她鼻尖都泛红了。

    “……薄、薄老师?”

    她结结巴巴,看着他的脸就在近在咫尺的地方停下,只要她往前一些,她的鼻尖就可以碰到他的。

    手机握在手心都快被她捏碎了。

    她什么都看不清。

    薄一昭是品出一点味道来,但是他并不担心这样的魅力会影响什么,毕竟作为被这个反派欺负的人,徐酒岁只会恨许绍洋这个人恨得要死。

    这就行了。

    他甚至宽容地懒得计较“九千岁”这个名字大概也是许绍洋给她取的——有些人注定会在你的伴侣生命中留下无法磨灭的浓墨重彩的一笔,你没有办法去抹掉,就放宽了心坦然接受……

    珍惜当下,珍惜眼前人,这才是最重要的。

    所以说,嫌弃什么三十二岁的老男人,他要是二十三岁,岂止带她去植皮,可能还要带她去洗脑。

    薄一昭笑了笑:“等我们结婚了,过年带她去你家拜年。希望你到时候暂且做个好人,给弟媳发个红包。”

    许绍洋捏了捏杯子:“结婚?”

    “嗯,她太没有安全感,估计是你害的……当然我也有一点原因,比如人设看上去太完美也不是什么好事。”他不要脸地说,“所以我给她安全感,我觉得结婚就很好,我愿意照顾她,她估计也很愿意被我照顾。”

    典型的得了便宜还卖乖,此时此刻许绍洋只想把guntang的茶水泼到他那张似笑非笑的狐狸脸上去。

    他放下茶杯,看向坐在自己对面的男人,突然觉得他前所未有的碍眼:“……你到底来做什么的,当我这菜市场啊?”

    “不是,我……”

    徐酒岁听见他平静的声音,好像是在安慰她,实际上心里的不安更强了,她咬了咬下唇。

    薄一昭从窗户的倒影看着她可怜巴巴的脸,就又把脸转了回来,一看她仰着脸看自己,欲言又止的样子。

    “不会死人的。”他无奈道。

    “我知道啊。”徐酒岁小声道。

    强忍着掐一把那张白生生脸蛋的冲动,男人抬起手转了个方向,好像是有点热,将衣领又拉开了些,徐酒岁这才看见他胸前也挺红的。

    “痒得难受?”

    “嗯。”

    “一会儿就好了,都是一阵阵的痒,你忍忍。”

    “……”

    今天一个乔欣就屁股沾了下他的车后座,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