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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稍微了解下了情况,搞明白了这是因为他媳妇儿手臭抽了个下下签,在比赛第一阶段发挥不是很好。 莫名生出一种面对疑似高考忘记涂答题卡的女儿的不知所措感,正当他不知道该如何开启这个话题询问的时候…… 对方却把自己的鸵鸟头从枕头里抬了起来,嘤嘤嘤道:“都怪你!” 薄一昭:“?” 这个话题展开方式倒是他没有想到的,但是意料之外,情理之中,他娶的可不就是这么个不讲道理的玩意儿么? “自己手臭也怪我是吧,”看在她心情不好的份儿上,男人只能摸着鼻子笑着认了,“还好我不在现场,不然你不得骑到我脖子上来?那人可是许绍洋放进去当承载者的,你怎么不去骂他?” 越不让碰越要碰, 她挣扎着固执地绷直了指尖去摸那个太阳系模拟摆件,硬是胡乱摸到中间一个大概是木星的在轨道上乱颤, 将它移位,她才缩回手,得意且挑衅地望向他—— 男人笑了:“小学生啊你, 幼稚。” “我是小学生,听说老年人才爱睡硬床。” 男人放开手还她自由的同时,徐酒岁扑倒在床上,趴在床上像只乌龟, 也不知道是太乐观还是压根就是吓傻了,大难临头还有心思调侃。 “哦,”男人一点也不生气,“我就是老男人。” 但是男人很快用实际行动证明了他是不是老年人。 五分钟后,徐酒岁挣扎着推开压着她的人,自己终于从刚才瞬间的懵逼里回过神来他们这是在做什么,浑身抖得像个筛子似的爬起来,一脸惊慌失措:“你怎么会单手,单手解……” 解什么她已经说不出来。 反手去扣内衣扣子,金属扣无论如何都扣不上,她气得想哭。 而这也是认识那么久,薄一昭头一次冷眼旁观她眼圈发红而在旁边无动于衷,就连刚认识那会儿他都没有现在这么冷酷—— 话语刚落,就看见徐井年低头扒饭的动作一顿。 徐酒岁暗道不妙。 果不其然,下一秒,就看见自家弟弟脸上挂起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目光刀子似的在她脸上刮了一遍:“耳朵这么灵?” 徐酒岁清了清嗓子:“隔壁来了新邻居,我这不是……” “他也不爱吃甜食,你趁早死了这条心。”徐井年“啧啧”嘲讽地笑。 “什么?”徐酒岁都没反应过来,“什么?” 徐井年重新拿起筷子,用筷子背面戳了戳jiejie那张满脸呆滞的脸:“呆逼,看上我们薄老师了?还给人做饼干,搬迁礼!美剧看多了吧,呵。” “老师?什么老师?”徐酒岁惊了,“隔壁新来的是你们老师?你刚才在走廊就是跟他问好么?别啊我给你开过家长会的你学校可没这么优秀的老师!” 徐井年一脸嫌弃:“你能不能小点声,人可能还站在走廊呢,丢人不?” 徐酒岁脖子一缩,换了气音像兔子似的小小声:“他是你什么老师?” 把她拎过来教训,她还非常理直气壮地说:我不能收这种黑心钱的! 她离开千鸟堂以后,他都曾经怕她早晚有一天会把客户得罪光然后把自己饿死……哪怕那天真的是他找人砸了她的店,他都怀疑他只是让这件事提前发生了而已。 思绪朦朦胧胧地拉回来。 男人放下了手里水雾朦胧的玻璃杯,冲着今日话少得可怕的小姑娘笑了笑:“看来你是铁了心不愿意同师父好好叙旧。” 小姑娘嘟囔:“我同你有什么好叙旧的?” 许绍洋说:“没有的话,你为什么还坐在这,不如让我把你的那个手稿一把火烧了。” 徐酒岁反驳:“那不一样!” 许绍洋笑了笑:“你自己刚才在外面那么久,应该也看了,其实它并没有多好。” 徐酒岁脸红了下,又听见他补充完:“所以烧了其实也没那么可惜。” 徐酒岁:“……????” 薄一昭无声地勾了勾唇角,她真的很擅长观察气氛,敏锐捕捉到别人的一些不经意露出的小心思。 ……怎么,怕被拒绝? 所以选择耍了个小小的心思,不把“接不接受补课”作为选择,而是让他选“你准备什么时候给我补课”。 ……小花招倒是挺多的。 这种心思放在学习上多好,也不至于为了个七中的第一名天塌下来似的了。 薄一昭拒绝的话到了嘴边,不知道怎么回事,倒是无论如何都说不出口了。 他沉吟片刻,似在思考。 “老师?” 徐酒岁见他不说话,也不知道在想什么,怕他想得越明白自己凉得越透,忍不住出声催促一个回答,心肝都提到了嗓子眼。 “行,你整理好了拿过来给我,”薄一昭微微眯起眼,在他自己来得及想明白之前,便顺其自然地选择了再次妥协,“不着急今天,不是周末么,周么就好好休息。” 第34章: 明明困得要命,一下子又有点儿睡不着。 她索性拿起手机,发现手机屏幕上显示三个小时各有一个未接来电,一共三个电话来自同一个号码,在她的手机备注上是“老师”。 还有一通微信未接语音,是“小船”。 徐酒岁:“……” 介于小船如果有事打她微信语音不通肯定会抠字留言给她,这会儿进了微信发现她们俩对话还停留在上一次,徐酒岁对这语音的真正发起者有了百分百的猜测。 指尖抖了抖,她仿佛想到了什么,直接拨通了语音通话,那边响了一会儿被接起来,男人的声音淡而薄凉:“舍得看手机了,今晚很忙?” 徐酒岁听他这话,明显就是知道什么,心中的猜测被证实,心也跟着凉了一半,又不敢直接问,只好顾左右而言他:“你把船儿绑架了?她微信就成你的了?” 电话那边沉默了下,良久,男人淡淡道:“加班。” 徐酒岁:“……” 千鸟堂和一般的纹身店不一样,有时候晚上聚在一起上课或者听训,或者连夜赶稿画图的时候也是有的。 “那不行,我还是想和你在一起。” “三十二岁失业老男人,”他淡淡道,“跟我去喝西北风吗?” 半张脸藏在被窝里的徐酒岁笑眯了眼,嗓音里半透着真诚:“我养你啊。” “哦。” “……” “病好后还补课吗?” “什么?” “英语。” “……” 徐酒岁想了想,在被子下面捏了捏手,短暂地“嗯”了声,然后真的闭上了眼,放空了脑子,居然很快又昏昏欲睡。 他永远不应该用这种无力的懦弱语气说话。 他永远不应该有害怕的东西。 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