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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以这种理由扫地出门,新媒体圈子就那么大,她以后都很难过日子。 …… 大概四点半的时候,两人拎着大包小包地回到了小船的住处。 进了一楼大厅,却在电梯门前看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少年身上还穿着校服,十八中的校徽牌端端正正地挂在胸前,他两条长腿自然舒展开来,正低着头在手机上看什么,唇角紧绷,表情看上去有点阴沉。 走在前面的薄一昭先看见他的,于是脚下一顿。 眼下看着男人手里把玩那似茶叶末釉色的茶杯,徐酒岁想起那套被她砸碎的牺牲品又不知道是哪个年代的古董品…… 不由得有些心虚地挪开了眼。 “师父昨晚喝得醉,这会儿大概宿醉,心情不会太好。” 小船趴在徐酒岁肩膀上提醒她,意思让她少气许绍洋两句,免得大家跟她一起遭殃。 徐酒岁以一个几乎不可见的弧度乖乖点了点头,抬脚过去坐在了许绍洋的对面,沉默地看着他—— 想要打招呼,但是不知道叫他什么好。 直呼其名没那个狗胆,叫师父又不甘心。 “……咳。” 期期艾艾地咬住了下唇,徐酒岁一副为难的样子坐在那里,手放在膝盖上,期盼着许绍洋能主动说些什么。 她像个等待老师布置寒假作业的小学生—— 他这一站,大概是半个小时。 也可能是一个小时。 最终他将那副纹身设计稿取了下来,拆了框,被保护得很好的纸张从裱框中脱落,男人摸索着从口袋里掏出打火机,将其点燃。 那浴火的烛九阴今夜真的在火焰之中燃烧起来,火焰逐渐地将其吞噬……最后,烧到那双金红的眼,有那么一秒,男人仿佛看见那双眼在火光中闪烁了下,就好像它真得要从火中挣脱出来。 最终什么都没有发生。 待最后一丝火光燃烧殆尽,男人踏过有了裂痕的裱框,随意叫来一小徒弟。 “收拾一下外面,”黑暗中,他听见自己的声音平静的响起,“收拾得干净些,不要留下痕迹。” 第88章 武士猫的刀 她生气也很正常,按照以往的规律,她气过了就算了,也许重振旗鼓之后,还能整出别的幺蛾子。 薄一昭甚至摆好姿势准备迎接第三波。 直到过了两天他发现,这次不一样了—— 她有些太安静了,安静到两天四十八小时内,她像是从他的世界里人间蒸发。 第三天,薄一昭在楼梯间终于遇见手里拎着两节莲藕,一大袋筒子骨的徐酒岁。 两人打了个照面,薄一昭发现自己居然还有点紧张。 没想到那小姑娘却反而一脸自然,冲着他甜滋滋笑了笑:“老师下午好啊,出门啊?” 是一句寻常得不能再寻常的问候。 但是薄一昭却觉得她的笑意并没有达到眼底,那拙劣的演技也有成功的一天,发现自己在她脸上看不清她真实情绪的时候…… 他莫名地感觉到不适应。 “嗯?” 徐井年有点儿震惊地望向男人。 男人在楼梯扶手上掐灭了烟,烟屁股弹进一楼铁皮垃圾桶里,想要解释自己这么做的原因,但是张了张嘴,又完全不知道从何解释—— 面对这窘迫的情况,他无语地嗤笑了声。 此时徐井年感觉他的老师一下子变得……也不完全是平日里那副高高在上的模样,气场一下子平和下来,只听见他嗓音微沙哑道:“我是真他妈有点怕她了,一不留神上房揭瓦,一哭二闹的。” 徐井年眼里的震惊瞬间变成了同情。 十九年了,老子一直孤苦伶仃地忍受着“上房揭瓦,一举二闹”的折磨…… 欢迎来到我的世界啊,姐夫。 “把他气跑了你就把手稿还给我?” “师父什么时候骗过你?” “你是没骗过我,但是你经常说话埋坑儿。”徐酒岁真诚地说,“我不放心你的人品。” “……” 如果眼前的人不是她。 许绍洋是真的想撕了她这张嘴。 他不说话了,徐酒岁也只是瞪着他不再说话气人,刚才那嚣张跋扈的紧绷气氛反而稍微变得平和下来。 徐酒岁瞥了眼站在许绍洋看不见的身后,小船用手刀在脖子上比划,同时指着门口,示意她赶紧见好就收,溜之大吉……深以为然。 于是站起来,拍了拍裙摆并不存在的灰尘:“那我先走了。” 许绍洋这会儿也没精神再跟她装,只是站起来阴郁地盯着门口的方向:“下班时间不好叫车,住哪,我送你。” 姜宵:“……” 刚才,那架着他下巴的手极软,带着略微冰凉的触感在她离开后仿佛还停留在皮肤上。 销魂。 等酒吧的马仔火烧屁股地找着他们老大,就看见他们老大一脸痴呆地站在原地发呆,魂都飞了的样子……好像一点也不着急自己的场子又被一堆高中老师给砸了。 “老大啊!!!” 马仔发出恨铁不成钢的呼叫。 姜宵这才回过神来,抬手用力搓了搓下巴,自言自语般,嘟囔困惑道:“……徐井年的老师来了你躲什么躲啊,哪条法律规定家里有个高中生,全家都不许上酒吧来着?” …… 这边徐酒岁没听见姜宵的困惑,她已经像无头苍蝇似的一头扎进洗手间—— 然后尴尬的事发生了,一进洗手间,她就发现,别的学生都是这么想的。 附带少年一个可怜巴巴的表情包:QAQ。 薄一昭:“……” 男人嘲讽地翘了翘唇角。 【薄:你姐是不是数学不太好,洗碗机一万八,这里只有一万七千九百八。】 【年年有鱼:……她说还有二十块算前两天的伙食费。】 薄一昭:“……” 隔壁小姑娘总能给他带来“惊喜”。 比如当他以为她已经不能更加气人的时候,她总能及时证明:不不不,你看好了,我能。 良久没有得到男人的回复,徐井年好像相当不安,给薄一昭扣了个“!”,然后又补充说明,“老师虽然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太贵重的东西确实不好直接收下的”…… 薄一昭拿着手机看得有些心烦,在想伸手扣掉手机之前,他点了收款退回。 缩在沙发上抱着膝盖盯着墙上的挂钟。 一个小时后,估算着他肯定到家了,她拨通了薄一昭的电话。 果然电话响了两声被接起来了,他那边很安静,“喂”了一声,嗓音低沉好听得扣人心弦。 “老师,”徐酒岁舔了舔唇瓣,压抑不住心脏狂跳,“所以我们这算谈恋爱了吗?” 她直白的提问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