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81
女儿的温柔声音说过啊?!今儿算是开了眼见了! 徐酒岁坐下来,撇了眼隔了几个座位的乔欣,她周围围着几个穿着普通的女人,气质和外貌自然不能和乔欣比,但是看着也是精心打扮过,日子过得不错的职业女性。 其中一个长卷发的,伸手捏了捏乔欣的肩膀,一脸担忧地看着乔欣……其他几个面面相觑,互换口型:怎么回事啊? 上学的时候,所有人都默认高205的薄一昭和乔欣天生一对,金童玉女。 家世相符,从小一块长大,上学有时候都是其中一方的家长一辆车带过来的…… 高考完两人双双出了国,所有人都以为他们是板钉钉上的事儿了。 今天薄一昭来同学聚会,带了个女朋友,不是乔欣。 这他妈什么剧情啊? 在场的部分人都替乔欣尴尬,更何况她自己脸上也是一副挂不住的模样。 乔欣周围的气氛沉重。 薄一昭捏着她的胳膊,只觉得手里的人软到,他稍微一用力就能把她的胳膊折断……他低头看着她,干燥温热的掌心贴着她被夜风吹得略微冰凉的皮肤。 她鼻尖都哭红了,眼角也红通通的,水珠挂在长而卷翘的睫毛上,眼睛里包着一泡泪,水汪汪的…… 看着要多可怜有多可怜。 一滴眼泪顺着面部轮廓下滑,挂在她下巴上将掉未掉。 “行了,我刚才不该这么说你,”他声音软和下来,连带着哄,“别哭了。” 盯着那滴眼泪,他被勾着,下意识抬手想给她把那滴眼泪抹掉……她却缩硬着脖子往后躲了躲,一脸不合作地拧开脸。 看她踉踉跄跄后腿,一副站都站不稳的样子,要不是她的手肘还在他大手里,她大概已经一屁股坐地上去了。 薄一昭微蹙眉,这才觉着不对:“脚怎么了?” 徐酒岁恼了,顶着哭得沙哑的嗓音:“说了脚疼!你要问几遍!” 她声音里带着恼火。 “忙什么,”他头也不抬地顺嘴问,“别告诉我‘忙学习’。” “……” 忙养家糊口也不能告诉你啊。 徐酒岁撇撇嘴,看着认真审阅她试卷的男人,那修长的指尖就捏在试卷的边缘,让她看着看着一不小心就想到下午—— 下午这只手。 被她舔过嗳。 ……窒息。 自己把自己想得面红耳赤,她抬起手,不自然地揉了揉有些发热的耳垂,小声哼哼了下,有些心虚地问:“老师,问你个问题。” “问。” “那天在素描教室里,你有没有看到什么……不同寻常的东西?” 两个小时后。 徐酒岁那继承了全家美貌基因的真高中生小表妹一蹦一跳地上了楼,敲敲徐酒岁的门,甜滋滋地叫:“阿姐,婆婆喊你和姐夫下楼吃饭哩!” 十秒内没有回应。 小表妹一脸困惑,抬起手正想再敲敲门,这时候,门背后突然像是被什么东西重重撞击了下,“啪”地一声巨响,她吓了一跳。 “表姐?” 声音变了调—— 刚才原本是想叫上过楼问题的哥哥再上来叫他们吃饭的,结果他死活不肯上来了…… 她都没仔细想这是为啥! 只听哥哥说他上来的时候,姐夫脸色好像不是很好,他们不会吵架了吧? 不会打架了吧? “我可以和你撑一把,”徐酒岁回答得飞快。 徐井年翻了个白眼,此时二人并肩走到一楼走廊,少年撑了伞,长腿一迈头也不回地走了……身体力行地诠释无情二字:谁要和你撑一把伞? 徐酒岁愣了下,在后面追的气喘吁吁,最后一跺脚,不追了,直骂“小王八蛋”。 徐井年把徐酒岁扔下先走了。 徐酒岁只好撑着伞哭唧唧地夹在放学学生人群里走在后面,出校门的时候还被一个不长眼的中年男老师拦住,问她哪个班的,怎么不戴校牌,外套里面穿的是不是吊带背心。 徐酒岁没好气地掏出身份证拍在他面前。 等那个老师看着身份证一脸震惊地打量她,她一把抽回那张小卡片,翻着小白眼气哼哼地转身走了。 路过菜市也没去买菜,心想中午就喂徐井年那个小王八蛋吃糠。 就在这时,拐过街角,她余光一闪,看见街对面的甜品蛋糕店的门被人推开,一个她完全想不到会出现在那种地方的身影出现了—— 薄一昭。 徐井年转过头盯着说自己玻璃心的人,半晌,伸出手捏了把她的脸,面无表情揭穿她:“你先把快咧到耳根子的嘴角放下再装玻璃心吧,得了便宜还卖乖的。” 被他捏疼了脸,徐酒岁手里正捣鼓蛋糕的叉子顺手往他嘴巴里塞……姐弟俩嘻嘻哈哈地闹着,徐酒岁的手机微信亮了。 她放下手里的蛋糕凑过去看了眼,发件人是“小船”。 小船是当年徐酒岁刚毕业,还在当纹身学徒时候一起学习的师姐,这些年联系得不多,但是关系一直很好。 只是这并不代表徐酒岁就愿意和她联系了。 脸上的笑容变淡了一些,徐酒岁拿起手机点进微信,然后发现小船发来的是一个刺青比赛的简介连接。 点进去看了眼,是ITATAternational Tattoo Art ival)今年比赛的邀请函。ITATAC是一个世界级的刺青比赛,每隔四年一次,规模很大,会请很多著名的权威刺青师以及艺术家来当评审。 这一届的ITATAC在俄罗斯举办,时间是两年后,但是俄罗斯那边场馆已经建起来了,所以在各国的海选初赛也随之展开。 徐酒岁其实挺有兴趣的。 她想了下,还没来得及回复,这时候小船那边一连串的语音就发过来了,声音里有掩饰不住的激动—— 薄一昭刚要说不,回头一看徐酒岁的脸色,见对方杏眸黑亮,一脸期待地望着自己(?)……他愣了愣,挑起眉,还不等来得及说什么,徐酒岁转身冲着徐井年招招手:“过来替你姐夫。” 然后颇有些迫不及待地拖着薄一昭回了她的房间—— 哪怕离开了那么多年,舅舅、舅妈家二楼她的房间还给她留着,天天打扫。 这是徐酒岁正儿八经的闺房,回家时候压根没通知舅舅和舅妈,眼下一看床单却是新换的,她心里顿时感动成了狗…… 只是被男人一把抱起来放在白色的床单上时,那点儿感动瞬间被紧张替代。 “干什么!干什么!” 她伸手推那个凑上来要亲她的脑袋—— “外面一屋子人呢!” “唔,腥。”亲吻她指尖的男人面无表情、充满嫌弃地扔开她的手,“弄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