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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着她哭得通红的眼睛,也不嫌弃她邋遢,吻了下她的眼角:“是你一直要把门当户对挂在嘴边,你以为只有你担心这件事吗——从你的分析来看,你和许绍洋是真的门当户对得很。” 他又强调了遍。 徐酒岁想说你放屁。 但是想了想至少从硬件配置来看,好像确实是这么回事,于是闭上了嘴。 然而男人等了一会儿没等到她的反驳,瞬间脸黑了,捏着她的下巴抬起她湿漉漉的脸:“怎么,哑巴了?还真这么觉得,嗯?” 徐酒岁觉得她要是敢说“是”,薄一昭就敢把她从自己的大腿上扔下去。 “你别乱说话,好马不吃回头草。” “是吗,可惜你不怎么像好马。”男人凉凉道,“我看你还挺听他的话的,刺青是他手把手教的吧?雏鸟情节?还有这个……” 他的手从她的腰上滑下来,落在她裙子的边缘,意有所指地蹭了蹭,以前怀疑这是她前男友刺青时候,就有些膈应…… 与周围热热闹闹的调侃完全不同,乔欣周围的气氛全然冷漠,站在她身后的那个女人大概是看不下去了,从身后轻轻推了她肩膀一把。 乔欣回过头,冷着脸看了她一眼,然后定了定神。 …… 上菜的时候,乔欣不知道怎么的换了位置,原本离薄一昭还差几个位置,结果就换到了薄一昭的另外一边。 经过瞬间的情绪调整,眼下她脸上又带了笑脸,转头跟薄一昭说话时候轻轻柔柔的,车上那通电话仿佛从来不曾存在。 徐酒岁冷眼看着,心里忍不住想这女人真够百折不挠的—— 仔细一想那倒也是,如果不是有惊人的毅力,她也不能在薄一昭旁边当那么多年那什么……呃,搅屎棍。 这个形容好像有把薄一昭一起骂进去的嫌疑。 徐酒岁坐在位置上,自顾自地对着面前的橙汁嗤笑,这时候面前落下一碗汤,她抬起头对视上身边的人,后者面无表情地看着她,很是冷酷正经:“傻笑什么,吃饭。” 徐酒岁“哦”了声。 但到底是从小看着长大的小meimei。 薄一昭闻言拿出手机,登上万年不上的社交软件看了眼,果然下午还高高挂在第一的“乔欣公演出意外”热搜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放下手机,听出了许绍洋话语里的调侃,语气里带着无奈:“没办法的事,我家那个……醋坛子,小炮仗似的,一点就炸,炸完就从醋坛变浓硫酸。” 这语气说是无奈,其实里面还带着不知道在骄傲个什么鬼的纵容宠溺…… 刚谈恋爱,对方放屁都是香的酸臭味扑鼻而来。 许绍洋想了想,坐起来了些,有些高深莫测地说了句:“没想到咱们喜欢的类型倒是蛮像的。” “什么?”薄一昭像是听笑话似的不置可否,勾起唇角哼笑一声,“我还以为你喜欢那种乖的。” 乖? 许绍洋不免想起徐酒岁,阴阳怪气地冷笑了声—— 乖。 身后,纹身枪的声音又消失了。 姜宵以为自己又要被骂臭流氓了。 谁知道,小姑娘又软又甜的声音再次响起—— “姜哥,能不能借你妹的校服,给我用一下啊?” 这软糯里,好像还有一言难尽的阴谋味道。 第4章 送饭 几日后。 傍晚之后,空气中的燥热终于伴随着太阳落山下去了一些。 要不是此时脑洞大开,她可能都不一定能这么完美地完成得如此标准! 门没一会儿就开了,站在门后的男人显然是在浴室里被她吼出来的——下半身围着个围巾,头发湿漉漉的,水珠顺着结实的腹肌往下滴…… 男人漆黑的眼中仿佛还蒙着层温热的水雾。 “怎么了?” 他嗓音低沉地问。 这一幕似曾相识。 曾几何时徐酒岁也是被门缝后同样一具美好的rou体迷得神魂颠倒。 只是这会儿这美好的rou体她是摸过了也挠过了,他胸前几道红色的抓痕就是最好的证明—— 所以她丝毫不为所动,用肩膀顶开他半开的门,她抬起脚用皮鞋尖踢他的小腿肚子:“你家里怎么会有小雨伞?!” 薄一昭愣了下,用了三秒才反应过来“小雨伞”是什么东西,想了想低低嗤笑了声:“我说超市买儿童牛奶送的,你信吗?” 而且有欲言又止,妄图搭讪的架势在里面。 徐井年微微蹙眉,在与窗外的徐酒岁目光对视上的一瞬间,后者冲他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抬起手,招财猫似的冲他挥挥。 徐井年:“……” 徐家优秀基因怎么就养出了这么个二傻子。 校园里响起了广播电视台的声音。 薄一昭讲课的声音稍微被打断,他抬起头,一眼就看见坐在教室最后一排的高大男生一只手撑着脑袋,偏头,微皱眉看着窗外—— 顺着他的视线,他也一眼就看见了窗外那抹穿着黑色小吊带背心,显得尤其格格不入的身影……那片雪肌,白得晃眼。 薄一昭也下意识一皱眉,但是很快又松开。 目光挪开重新回到面前的题目,只是再想继续眼前的题目,不知道为什么思绪却好像有点被打断了。 在这方面,男人从来没有勉强自己的习惯,于是这会儿在台下学生懵逼的注视之中,他伸手直接把投影仪关了:“先讲到这里,你们休息一个小时,吃饭,上厕所,晚自习继续。” 【船儿:@千鸟堂-许绍洋 递、递话筒?】 【韶华:……楼上狗胆真的大,为了八卦命都不要了。】 【岁岁平安:……】 【千鸟堂-许绍洋:做什么,我又不是不会日式新传统,做不得?】 【地球是圆的:做得!】 【瞳瞳:做得!】 【阿和:做得!】 【帽子先生:做得!】 【韶华:做得!】 【船儿:做得!】 她死死抿着唇。 薄一昭不惯着她,只是微笑着看着她,一扫之前催她上楼睡觉的模样,看上去一点也不着急。 两人僵持了一会儿,徐酒岁还是先败下阵来,迟疑地,唇瓣动了动,无声地叫了两个字。 男人微微眯起眼,漆黑的瞳眸里含着一丝丝笑意,他大拇指在她手腕充满暗示地摩挲了下,拉过来放到唇边蹭了蹭:“打哑语呢?” 还好天黑,他看不见她红得快滴血的耳朵尖,否则可能会更加得意。 徐酒岁被他尾巴都翘起来的模样,气得猛地吸入寒气呛了下,“咳咳”咳嗽了两声,充满了怨念地看着他……见他厚着脸皮完全不为所动,只好改变策略。 眨眨眼,眼睛水汪汪地看着他,她压低声音:“……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