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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里的老头问他邻居病好了没有,病好了就赶紧滚回去。 他的语气恶劣到让薄一昭怀疑他其实想问的是,他的邻居病死了没有。 对于这通电话,薄一昭其实有点儿惊讶,因为他还记得自己那天有意无意提出想要回国发展的时候,老头一脸刻薄反问他是不是以为自己是钱学森…… 没想到,转头还真的给他联系了研究院的人。 科技研究院的都是大门人,看门大爷都可能是哪个国际黑客从良皈依我党后的大神—— 来奉市这边的研究院分院出差,一方面是确实有事要见薄老头,另一方面也是见一下薄一昭,招揽人才。 但总归还是看在薄老头的面子上。 徐酒岁羞耻万分,觉得自己这撅起屁股就要被对方知道是要XX还是OO的好拿捏模样真的不太好,沉下脸正想去改个密码挽尊一波,这时候,忽然整个身子腾空—— 被男人一把横空抱起。 她尖叫一声,抱住男人的脖子:“做什么去?!” “吃饱喝足,休息够了,当然是第二摊的讨回公道。”薄一昭将她放在地上,转头问厨房里探出半个脑袋的徐井年,“去吗?” 徐井年连忙点点头。 薄一昭:“不带你去。” 徐井年脸一黑,很有情绪地把洗好的碗扔回洗脸池,发出“哐铛”一声巨响。 徐酒岁忍着笑,用肩膀撞男人:“你别逗他。” “谁让他打我。”男人掀了掀还疼着的唇角,非常介意地用指尖蹭了蹭伤口处,“打人不打脸的规矩都不知道。” 这时候徐井年从厨房里洗了手走出来,特别倔强地往屋子里的成年男女面前一站:“我也要去。” “我自己画的图,”她一脸无辜,“割了线还看什么设计图,哪儿阴影哪儿加深我心里有数。” 男人沉默了下,要不是徐酒岁的工作室在这座城市甚至省会都小有名气,他怀疑她真的是在胡来—— 那种对自己的技术和审美,理直气壮的自信,不知道哪来的。 他转过头去,继续打自己的游戏,把自己的背交给她。 徐酒岁低下头,正想继续,忽然余光看见一个白衬衫从纹身店门口经过—— 咯噔一声。 是心跳漏拍的声音。 门口经过的人还穿着上午那身衣服,阳光之下,他的头发有一些被吞没进了光里,让他整个人仿佛融入阳光之中。 人的嗅觉真是敏锐又奇妙,徐酒岁一下午都没抬头,偏偏这么一抬头,就看见了薄一昭。 当时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徐酒岁几乎是条件反射地脖子一缩,整个人都缩到了纹身椅的后面……与此同时,她看见薄一昭停了下来,回过头。 刚才被你又踩又撩,是条公狗都会硬,你拿这个跟老子说事? 薄一昭额角青筋跳了跳,气坏了。 冷着脸,垂眼瞥了下她憋红了的脸,一眼就知道她是明明觉得羞耻得要命却还是因为不服气非要往外胡说八道……明明纯得一塌糊涂,什么都不懂,学什么成熟女人拼命作妖? “少放屁,你他妈给老子老实点。”他咬着后槽牙警告她,“眼睛别乱看。” 这回连脏话兜飚出来了。 徐酒岁还想说什么,只是这回只感觉背后一个推力,她踉跄着站在走廊上,猛地一回头,那扇贴门已经挨着她的鼻尖“呯”地一声关上了! 徐酒岁:“……” 站在走廊上的小姑娘被气个半死,心想我有那么丑吗都这样了你还下不去嘴,啊啊啊气死个人了—— 越想越气,最后干脆抬脚很没素质地踹了那门两下,趾高气昂地冲着门用了哼了声,她听见自己用尖锐的声音说:“算了!那就恩断义绝好了!纯情老男人!” 然后…… 他原本整整齐齐的头发这会儿也有些凌乱,几缕不听话的碎发垂下来在眼前,将他漆黑的瞳眸遮在碎发后……那平日里总是严肃抿起的唇瓣放松地微启,唇角甚至微上勾,唇瓣殷红。 和平日里那眼睛长在头顶的高姿态不一样。 十分性感。 且平易近人。 徐酒岁还没来得及欣赏够他难得醉态。 然而下一秒,面前那高大的身子顺势就压在她肩膀上——徐酒岁被猛地一下压的膝盖差点直不起来,两腿打颤! “你——” 正想让他滚起来,这时候男人那钢铁似的手臂却缠上她的腰,男人的脸埋进她颈脖间,像条大狗似的嗅了嗅…… 确定了味道正确后。 又更像条大狗似的瞎蹭了蹭。 薄一昭扫了眼桌子上的菜,摇摇头:“没事,吃饭吧。” 吃饭期间,薄一昭没说话胃口也不是很好的样子,喝了碗汤,就干吃了点白饭,那盘虾他都没动过。 徐酒岁还有点担心他吃不饱,但是很快的又被别的吸引去注意力—— 姜泽在跟她说话。 不想姜泽说纹身相关的,徐酒岁只好主动和他聊学校的事,说有几个小姑娘暗恋徐井年,还给他递过巧克力。 “小姑娘都喜欢递这东西,”姜泽捧起碗喝了口汤,慢悠悠道,“那天我还看见英语老师也给薄老师送了一盒巧克力,薄老师收下了。” 徐酒岁眼神一晃,抬头去看薄一昭。 仿佛是感觉到了她的目光,一直没怎么说话的男人掀起眼皮子扫了一眼徐酒岁,这才“嗯”了声缓缓道:“明治的。” 徐酒岁心想你妈的,明治的巧克力就不是巧克力了啊! 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又看见男人扫了眼茶几,她愣了愣视线跟着看过去,这才想起来茶几的果盘上还扔着一盒吃了大半的明治巧克力—— ——反正横竖都是死。 …… 徐酒岁很喜欢她的武士猫纹身,但是这并不代表她愿意提起它的来历。 这纹身怎么来的呢? 也许很多人不相信,完成这样明显的典型日式新传统纹身风格的刺青师,其实是“国内刺青圈的神明”、“作品为圈内中式传统的标杆”、“几年前便要价八千块一个小时”的许绍洋,许先生的作品。 客厅里明亮的灯光下,猝不及防地又被提起这个人,徐酒岁沉默着呆坐在餐桌边,像是灵魂出窍一般陷入了回忆里。 …… 那是徐酒岁开始学习纹身的第一年除夕之前。 当时她和许绍洋,有点儿“师徒以上,恋人未满”的味道在,大家谁也没说破那最后一句…… 但是两人之间的气氛已经诡异到,整个千鸟堂都知道:师父面对徐酒岁的时候永远温柔得像是慈父,哪怕徐酒岁有时候笨得像是活着就是为了砸她阿爸的招牌。 还是她真的很努力了,跑到那个烂学校去只是因为实在是笨? 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