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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 所以,今天本就是有万分准备地从远处而来,打定了主意要给这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脾气大长得也就一般好看的小丫头一点颜色看看… 都说对比产生美,她浑身上下就是按着薄一昭的审美长的,她怎么可能比不过这野路子呢? 于是路上打了一路的腹稿,要让这小姑娘丑态尽出…… 然而。 徐酒岁忙着发呆都没觉得过去很久,男人便端着两碗水饺出来了,往餐桌边一放,沙发上的人便爬起来,自己跳着跳到了餐桌边。 客厅灯大亮,薄一昭很有礼貌地低头看了眼手机,强迫自己不要看不该看的东西,只是沉声提醒:“穿个外套,外面多少度,你是不是想病死算了?” 徐酒岁拉开椅子坐下急急忙忙捞了个水饺,咬了一半,烫的小脸通红,呼哧呼哧地吹气根本没空搭理他。 男人无奈地在她对面坐下,动作优雅地整理了下筷子,低头吃了个饺子,感觉到对面一束视线在自己的头顶扫来扫去,他挑眉:“怎么?” 徐酒岁目光转移到他的饺子上。 薄一昭:“在家里刚坐下,吃了一口,有什么菜都没来得及看,就被一个电话叫回来了。” 徐酒岁:“……喔!” 她低下头,本来就很有血色的脸蛋这会儿红得更过分了。 薄一昭不算太饿,所以捏着筷子欣赏了一会儿她那张红扑扑像苹果似的脸,想了想,他忽然又问:“看在我今晚东奔西走的份上,能不能诚实地回答我一个问题?” “我对你一直很诚实,”徐酒岁撒谎不眨眼,捞起第二个饺子,“问吧。” 男人在低声说什么,那双平日里清明的瞳眸变得赤红,他死死地扣住那个女人的肩膀,他低下头想要去吻她,却在即将碰到那丰满微张红唇时猛地停了下来。 修长的指尖顺着年轻女人大腿上,上色上了一半的五色斑斓的刺青轻轻摩挲,颜料和组织液混在一起将图案变得一塌糊涂。 空气中充满了带着浑浊酒精的气息。 徐酒岁手脚冰冷地站在旁边,冷眼目睹这一切,就像是角落里生出来的阴暗植物,窒息无声无息地蔓延。 直到男人伸手作势要钻入女人衣服下摆,徐酒岁再也看不下去后退一步,踢倒了放在身后的椅子……“哐”地一声好大动静,将纹身椅上交缠的人惊得分开来。 男人平日里总是写满淡然的眼眸中飞快染上一丝惊慌。 【岁岁?】 将手中拎着的外卖袋子一扔,guntang的粥撒了一地,徐酒岁狠狠地瞪了纹身椅上不急不慢坐起来冲她示威一般笑的成熟女人一眼,转身就要走。 身后有稀碎的脚步声响起,很快她落入一个guntang的怀抱。 灼热鼻息喷洒在她的后颈上,那平日里握纹身枪的指尖冰凉,扣着她的手臂,像毒蛇,冷起一片鸡皮疙瘩。 她可怜巴巴地望着薄一昭,希望他作为一个顶天立地的男人, 关键时刻能站出来承担这份沉重的责任。 而男人却姿势放松而慵懒地靠在沙发上, 似乎对她眼中的乞求视而不见,只是冲许绍洋点点头, 唇边含笑,坦然证实了他的猜测:“嗯, 确实是认识。” 徐酒岁吸了吸鼻子, 皙白的指尖无力地在腿上抓了抓。 薄一昭稍微坐起来了些, 将脸转回来,状似随意地瞥了她一眼,慢吞吞道:“还要装不认识?叫人。” 眼下的情况完全和方才颠倒过来。 他一下从被动变成了互动cao控局势的人。 徐酒岁一下子都没反应过来:“啊?” “叫我什么?”他嗓音低沉。 “……” 叫你什么? 徐酒岁高高举起伞,在屋檐下其他人羡慕的目光中,先一步踏入雨幕里。 薄一昭这才看见她牛仔衣背后还有点暗藏乾坤,衣服中间是牛仔布料交叉的中缝,一路交缠到衣摆下方多余的布料打了个蝴蝶结,背部莹白细腻的皮肤从交叉中缝中若隐若现…… 没等他看清楚,徐酒岁已经转了过来,雨伞往还站在屋檐下的男人那边倾斜了下,扬了扬下巴骄傲道:“来。” 薄一昭勾了勾唇角,弯下腰,进了她的伞。 两人靠近了,男人的气息前所未有接近地将她笼罩起来,就像是屁股下面点燃了火箭,徐酒岁心里的土拨鼠尖叫了下,眼睛蹭亮—— 这是薄一昭的一小步,却是两人将来迈入婚姻殿堂的一大步。 徐酒岁耳根微泛红,轻咳了声,有点紧张。 男人听了这动静,想起来眼前这小姑娘有点怕自己的现实……于是一低头,发现她面部紧绷,却为了将就他的高度,这会儿高高举着手,连脚尖都有些踮起来的样子。 这样的姿势让她半个肩膀都落在伞外面,肩头湿了一大片。 他笑了笑:“你这样怎么走路?” 薄一昭头也不抬地把一鱼肚子rou拨到徐酒岁眼皮子底下:“怎么了?” 徐井年:“……” 徐酒岁夹过那块鱼rou,飞快地塞进嘴巴里。 徐井年:“李倩问我,现在能不能联系到薄老师。” 徐酒岁腮帮子鼓着拼命吞饭,闻言眼珠子转了一圈:“李倩是谁?” 李倩是谁? 这是个好问题。 一个曾经拥有过薄老师微信的女人? 不约而同地想到了当年在走廊上的“君子之约”,薄一昭和徐井年双双陷入沉默。 徐酒岁“哦”了声:“弟弟不想养了,洗碗机也白嫖吧,不就是叫外卖么,种类又多花样繁杂,能吃一个月不带重样……” 是恰到好处的有rou。 他这个年纪,早就过了什么“好女不过百”的审美,现在怀里的人软绵绵的,摸到哪都像是一团能渗水的面团,他手放上去,就舍不得拿起来…… 听了她紧张的提问,他沉默不回答,却忍不住捏了又捏。 徐酒岁开始坐在他腿上,还为他的沉默而惶恐不安,正想揪住他的耳朵问他沉默是什么意思你还有没有良心—— 这时候,忽然感觉到他肌rou逐渐紧绷,连带着某处地方也…… 徐酒岁:“……” 徐酒岁满脸黑线:“你对着个月子中的女人发什么情,是不是fong了?” “是疯了,前面三个月,后面三个月都没有——”男人在不和谐的地方自动消音,凑到她耳边跟她咬耳朵,“不行,我得去买点套。” “我在和你说正事!” “我还对你性致盎然的,还能有比我小兄弟更诚实的吗?”他淡淡地问,“我们已经进入到更高层次的话题了。” 两个大男人凑在一起, 三十啷珰岁了,也不能总在分享那点儿少男心, 说出去也怕人笑话。 一杯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