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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大家都是成年人了,已经学会不要把自己的鼻子伸到别人的面前多管闲事,薄一昭看上去心情不太好的时候,无论是老师还是学生都不太愿意招惹他。 于是数学老师一边收拾回家的包,一边跟物理老师闲谈:“老梁,我今天带你们一班晚自习的时候,班长好像情绪不太对,一直趴在桌子上……你知不知道什么情况啊?” 物理老师姓梁,是一班的班主任。 闻言,他惊讶地看向数学老师:“李倩吗?不知道啊,没有人跟我说这件事……” 对她的应激反应无语至极。 “干嘛呢?”他尽量让自己听上去特别温和。 “徐井年说一孕傻三年,”徐酒岁抬起头呆了吧唧地说,“我试试。” 薄一昭第一次发现,原来在这个世界上真的有他接不上来的话题—— 常理来说。 得知自己的小家庭即将迎来新生命的父母们有许多庆祝的方式。 可能相互拥抱,可能丈夫把妻子抱起来温柔地转几个圈,可能干脆抱头痛哭喜极而泣……最奇葩的不过是跳一个只有彼此看得见的桑巴舞。 而他家,只有用来测试智商的天天爱消除。 “你干这件事的时候已经说明你智商没剩多少了,”薄一昭温柔地说着,打横将她从马桶盖上抱起来,一路平稳地走向卧室,“前三个月身体虚,不能久站,熬夜,累着,跟你老板请假,排的单子往后推。” 徐酒岁窝在他怀里,可怜兮兮不忘记补充说明:“还有你得禁欲。” 这位万年不发朋友圈, 朋友圈干净到让每一个刚刚加他的人怀疑他是不是屏蔽了自己的男人…… 他发朋友圈了嗳! 徐酒岁惊奇地瞪圆了眼点进去看,然后就被对方第一条朋友圈闪瞎了狗眼—— 男人是发了个朋友圈,配字就是意味深长的那三个字, 【好看吗】。 重点是配图。 配图里的男人显然刚刚洗完澡,站在雾气腾腾的镜子前,他身体微微前倾,前额湿润的头发被他随意往后撩…… 水雾将他黑得深不见底的瞳眸染上了一层水光, 让漆黑的眼变得更加锐利。 拿粉笔的修长的指尖穿梭在黑色发中,水珠挂在他的手背上。 他凸起的喉结,和胸前两点在镜子薄雾中若隐若现,再往下是水珠顺着他的腹肌滚落。 洗手台挡住了肚脐往下的重要部分。 徐酒岁:“去可以,不许动手,只许看看。” 话语落下,就听见她身边的男人轻笑一声。 她转过头去瞪他,笑什么呀! 男人低头望着她,眸中闪烁着戏谑:“你抢了我的词。” 其实意思大概是:你也有今天。 拖拖拉拉到了晚高峰开始前,三人出了门,这一次没有再带许绍洋派过来的人,只有他们三个。 徐酒岁对于薄一昭这么自信的举动其实多少有些不放心,没想到男人却只是跟她笑了笑说:没关系,她会来见我们。 徐酒岁不知道薄一昭的自信来源于何处。 只是在去SD公司的路上,薄一昭接到了个电话,是上午的KTV那边内部人员说,半个小时前有个年轻女人来到KTV要求调昨晚包厢的监控录像。 但是监控录像早已经被薄一昭删的干干净净,那个女人自然什么都没有捞着,脸色十分难看的走了。 躲? 有本事,躲一辈子。 …… 到了学校,薄一昭欣慰地发现至少学校看似一切正常。 被删了微信的班长李倩像是无事发生,与同学正常对话正常说笑,甚至看见自己的时候除了目光回避也不见多少大动作—— 晚自习期间,她甚至有胆子拿试卷来办公室跟他问题。 “以伽利略变换系进行向量运算,现阶段无法熟练理解的话,就以坐标式表现,人的速度为(0,6)……” 薄一昭照常讲题。 讲完题之后抬头问她听懂了没有。 发现她低着头看自己看的双眼发直,薄一昭皱眉。 她身上穿着一件白色的T恤,灰色的运动裤和灰色的运动外套,宽松的版型将她身材里的优点全部遮住了,这会儿她看上去像是被人裁剪了一半的布袋子。 “你怎么回来了?” 徐酒岁拎着热腾腾的豆浆、油条和馄饨,三两步连蹦带跳地跑到他的面前——到他面前又猛地一个急刹车——身上带着的淡淡洗发露香窜入鼻中……不亲眼见识,很难想象会有一个女人二十五岁了还这样活蹦乱跳的,像是一只学不会安分的兔子。 “事情办完就回来了。”男人低下头扫了她一眼她手上拎着的种类丰富的早餐,“语气平静的像是无事发生,“今天怎么起那么早?” “阿年回来了呀,一会儿该到家了。”徐酒岁提了提手里的保温饭盒,“半夜五点多打短信要吃街口的鲜rou虾仁馄饨,真是个孝顺的弟弟。” 薄一昭没说话,顺手接过了她手里大半东西,转身往楼上走。 徐酒岁刚开始愣了愣,但是看着身穿一身正装的男人,一看就价值不菲的西装外套搭在手肘,手里却拎着个粉红色的保温饭盒,要多不搭有多不搭…… 她“嗤嗤”地偷笑,心里比脸上还要乐,赶紧迈了几步小跑跟上他的长腿大步伐,两人一块进了楼道间。 “老师吃早餐了吗?” “没。”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这句话从来不是说着好玩而已,眼前的人往那一战,她就觉得自己的汗毛都快竖起来了—— 其实千鸟堂人人都这样。 只是他们会写在脸上。 她却不会。 因为她亦有过胆大妄为,双手挂在他脖子上,赖在他身上跟他撒娇的时候。 此时几乎要冻结的气氛中,许绍洋并没有被她的调侃挑衅,只是越过她的肩头,用含笑的眼扫了眼她身后沙发上的那些小男生…… 那清冷一眼中,小男生们一下子反应过来怎么回事,纷纷头发都竖了起来。 “不是啊师父——” “我们乱讲的!!!!乱讲的啊!!!” “这不是日式新传统……怎么会是师父——” “这是我,”徐酒岁举着手机,抓狂,“不是啊!这是重点吗!重点是我前面那句台词呢?!我问她为什么盯着别人的男朋友那句关键性台词呢?!” “事出突然,谁知道你会这么疯,你也不能要求人家吃瓜导演从盘古开天辟地录起。” “才不是,我一边倒一边说的啊?!!!!!” “……” “……” “那就是被消音了,有人专门搞你啊,姐妹。”小船同情地拍了拍徐酒岁的肩膀,把手机从她手里抽走,“评论你就别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