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书屋文学 - 言情小说 - 遍地的亲爹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25

分卷阅读25

    次你抓着我也没手软。”

    “什么没手软,是把你扭送进局子了还是扔下你在那等着那个老师叫她在七中的老公来了?”

    “……”

    “这么害怕学校发现,还怕被开除……”他停顿了下,“那你想过去把它洗掉吗?”

    徐酒岁捏紧了手中的勺子,瞪大了眼,一眼惊慌地看着他,仿佛在说:什么,为什么要洗?你会逼我去吗?

    唇角抽搐了下,她小声地说:“彩色纹身基本洗不掉的,而且洗纹身很疼。”

    看她一副努力想要说服他放弃这个可怕想法的小心翼翼模样,薄一昭看得想笑,不是因为她的天真,而是因为她的坦诚——

    因为他故意这么问的,其实他对她准备怎么处置这个纹身并无兴趣,毕竟纹都纹了,还折腾什么?

    只是在她条件反射的表情里,他第一时间得到一个信息:徐酒岁只是因为知道他不喜欢这类事物,所以怕他看见这个纹身,而不是单纯怕被任何人知道这个纹身。

    那么新的问题就出现了——

    姐弟二人相依为命,十几年从未吵过一架。

    徐井年换了拖鞋,径直走到jiejie身后,弯腰,从她肩膀后方伸头往前看时,投下的阴影将她面前的光全部笼罩。

    “走开点,”徐酒岁头也没回,没好气地说,“你挡着光了。”

    她正忙着切黄油往那面糊糊里和。

    豆腐就在锅里咕噜咕噜地煮。

    徐井年小山似的横在徐酒岁身后,身上带着丝丝汗和阳光混杂的味道将她笼罩了起来。

    “你在干嘛?”

    “做小饼干。”徐酒岁伸出一根沾着面粉和黄油的手指,嫌弃地戳着身后少年的硬邦邦的胸膛,“你别站在我身后,热死了。”

    徐井年“哦”了声,让开了点。

    徐酒岁重得光明,又问:“你上午起床的时候怎么没叫我啊,学费放在茶几上你都没拿,怎么自己就走了?”

    “许绍洋!”

    “还能直呼师父大名,我看你挺有精神,肚子痛什么痛?”许绍洋冷冷嗤笑一声,原本抓在她手肘将放未放的大手忽然重新拽紧,略微使劲儿,“惯得你一身毛病,二十五岁了都,还当自己小呢?”

    “……”

    徐酒岁遭遇精神打击后还要遭受这个人的人身攻击,真的是欲哭无泪,心里呐喊着“老娘就是因为这样才跟你分手的王八蛋”!

    而此时许绍洋却已经极不耐烦,薄唇抿成一条直线,非常不情愿自己在徐酒岁面前总是一再让步那么被动——

    这一次也跟她犟上了。

    拖着她的胳膊,当是一条不肯回家却被主人牵着狗绳强行往家脱的死狗,活生生一路拖到了门口!

    两人磕磕绊绊到了门前,徐酒岁见大势已去,还妄图自救——于是一把捉住门框,压低了声音:“你先撒手!”

    许绍洋面无表情:“撒手你就跑了。”

    “跑哪去!我倒是想!你这又没后门!”

    望再接再厉,再创辉煌。】

    【年年有鱼:……】

    【年年有鱼:?????????】

    【年年有鱼:疯了????】

    是的。

    有种你去问他呀。

    徐酒岁望着手机,凉凉地想。

    第34章 舍不得

    只是没一会儿,对面居然跳出一行字——

    【薄:电话不接,短信不回,我还以为你昏过去了。】

    徐酒岁今晚就是惊弓之鸟,被手机的震动吓了一跳,定了定神,她才在这哪怕是打字也透着一股薄凉劲儿的文字立,反应过来是“老师查岗”。

    看了看手机左上角:凌晨2:03。

    【岁岁平安:你怎么还没睡?】

    她打字都透着有气无力,也不知道她提出这个问题是不是有难度,对面过了一会儿才回她。

    【薄:嗯。】

    徐酒岁头疼地想,这个人真的难聊天。

    要是换了平时她可能还能厚着脸皮问他是不是担心自己担心的睡不着,但是今天她实在没那个心情,说话里带着一股蔫蔫的老实。

    【岁岁平安:我之前吃了药睡了,刚起来,没听见电话,不好意思。】

    这种时候薄一昭也没心思教育她,九天之外没有月老只有月球,她的未来丈夫是一名天体物理学科学家,请不要挑战他的权威和尊严。

    薄一昭是下定了决心,今天要给她做牛做马的。

    所以他真的把油门往下压了压,在她满意的叹息声中把车停到了民政局门口,两人下了车,这才发现今儿结婚的人真不少。

    两人跑去排队照了红底照,领了证,捏着小本本,徐酒岁记得还有个流程,是新婚夫妻二人会站在一个台子后面,举着小本子笑得二傻子似的来一张合影。

    薄一昭并不了解这算什么“必须要有的流程”,难道不照那张照片,他手里印着两人照片和出生年月的红本子就成假的了么——

    那必不可能。

    所以当徐酒岁牵着他,好不容易找到那个传说中的台子时,那排队快要排到门外大马路上的队伍,让男人无情地嗤笑出声。

    徐酒岁转头去瞪他。

    薄一昭将结婚证往口袋里一塞,抬起手摸摸她的头:“排队还是回家睡觉?”

    两人都一宿没睡。

    这样子让人没法忍住疯狂嘲笑她的冲动。

    于是徐井年笑了:“可以,有进步啊,起码你敢跟老师顶嘴——唔!”

    迎面飞来一个枕头,砸在少年可恶的笑脸上。

    他抓下枕头,看着床上的人已经一轱辘翻身坐起来,盘着腿坐在床上瞪着自己,头发凌乱如鸟窝,唯独那双杏眼黑亮黑亮的闪烁着嗔怒。

    徐井年把枕头扔回去:“别说我没给你机会,你的鞋还摆在老师家门口,要不要去拿你自己看着办。”

    徐酒岁露出个迟疑的表情。

    徐井年看出她的迟疑,冷笑:“岁岁,就你这样还想泡男人?张牙舞爪地伸爪子去撩,人家抬起头看你一眼,你就立刻吓得往后弹开八百米远……十年后中心公园樱花树下相亲角会有你一席之地的。”

    “……”

    真是个恶毒的弟弟。

    徐酒岁纠结了一会儿,觉得自己确实不能这么怂,初见面时内心高歌要泡人家,要人家唱着赞歌亲吻自己的纹身,多么美好的幻想,她这辈子都没那么有想象力过……

    薄一昭莫名:“总好过你吃药?”

    徐酒岁拽他的头发:“三十二岁老男人了,控制欲这么强,不想来一个任你搓圆揿扁的小薄同志么?”

    她说完,还有点紧张,结果换来男人似笑非笑地一瞥,紧张瞬间变得羞恼,红了耳根——并且在他轻飘飘的一眼中,她觉得她是在作自己的妖。

    “想要,生个小薄同志,长得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