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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音,清了清嗓音开始说:“纹身设计稿使用的是中式传统风格,结合了承载者本身的伤疤,本着不暴力覆盖、伤上加上的原则设计而得成。” 金箍棒是孙悟空的武器,也是齐天大圣抛下泼猴身份,拿起武器斩妖除魔,通往斗战胜佛的成佛之路。 刺青从右往左看,按照从一只普通石头里蹦出来的猕猴开始,讲述的是齐天大圣的叛逆,反骨,法斗天庭,至最后拿起金箍棒,选择护送唐僧取经之路—— 小猕猴经历齐天大圣的叛逆,正如一人成长至青春叛逆时期,曾经企图与全世界为敌。 再有叛逆期的蜕变,人生如取经经九九八十一难,喜怒哀乐,经过时间与成长的洗礼,齐天大圣化茧成蝶,终成斗战胜佛。 这是成佛之路。 许绍洋听了,淡笑一声,与薄一昭说:“和你是挺像,从小不知天高地厚,高中毕业高考分数那么高,却因为说想要深入学习物理又不想活在老爸的庇护下,义无反顾要出国——那时候,薄叔叔被你气得天天血压飙高。” “嗯,”男人声线低沉磁性,“现在是被如来佛一巴掌拍在了五指山下,灰溜溜夹着尾巴做人。” 他语气里有几乎不可查的自嘲,说到这,从许绍洋的桌子上摸了一根烟。 她跳下去看了下,确认车辆毫发无损,重新爬上车停车时冲男人抱怨:“下回不准吓唬我。” “如果你能忍住不气我的话。” 他关了副驾驶的车门,走到驾驶座这边,一只手撑在车门上,弯下腰,借着身体投下的阴影,他的手贴在她裙子下摆边缘……停顿了下,指尖滑入,蹭了把她温暖细腻的大腿一侧。 “这么短,不像话。” 他说话的时候,和她挨得很近,有淡淡的酒气带着温热钻入她的衣领里,她以难以察觉的微妙,轻轻颤抖了下。 男人的手拿开了,余温还在皮肤上残留。 徐酒岁从驾驶座滑下来,顺势抱住男人的腰蹭了蹭:“他们说的没错,他们正经八本的男神就是被我这个女流氓干走了!气死他们!” 男人将怀中柔软的一团东西抱个满怀,低下头掐了她的脸,语气淡然:“怎么干?” 徐酒岁踮起脚去够他的唇:“他们知道正经八本的男神其实是臭流氓么?” 薄一昭给她亲,还低下头就她的高度……等她柔软的唇瓣眷恋地蹭过他薄凉的唇,这才淡淡笑了笑:“别跟他们一般计较,有我在。” 在薄一昭来得及开口说“你别问我,你问她”之前,乔欣已经抬起头冲着徐酒岁友好笑了笑,而后扶着陈圆的手无声收紧,暗暗示意她扶自己上车。 公众人物就是公众人物,表情管理一流—— 明明盯着徐酒岁的眼睛里都快淌出毒液来,她脸上的笑容却友好得无懈可击。 而徐酒岁还只是脸一阵红一阵白地看着这个女人爬上了她的男人的车——看着轻车熟路,还能提前在停车场蹲点的架势,她恐怕已经坐过这车无数次。 徐酒岁:“……” 行。 好。 很OK。 她拿出手机,打车软件叫了个车。 司机很给力,在薄一昭来得及打开副驾驶座把徐酒岁整个人塞进去之前,那叫来的车已经一个漂亮甩尾停在了她的面前,徐酒岁伸手去拉车门。 五分钟后,他“啪”地一下合上了电脑的盖子。 看着不远处背对着他,坐在画架前认真作画的小姑娘,她微微仰着头,微汗湿的短发轻扫在他白色衬衫领口。 炭笔在她手里与纸张摩擦发出“沙沙”声响。 薄一昭沉默了片刻,终于忍不住开口道:“岁岁,我们明天去把证领了,好不好?” 第95章 选择 薄一昭提起这事儿的时候, 徐酒岁正弯着腰画龙门上的龙珠,闻言“吧唧”一下, 龙珠上多了一条裂痕。 无语地摇摇头, 心想真够不吉利的——将手里的软橡皮捏了捏捏出个尖,小心翼翼地将那“裂痕”擦掉, 她头也不回地说:“薄老师, 你现在是不是把求婚当新的口头禅了?吃饭睡觉求个婚?见缝插针求个婚?” 她话语里透着不正经。 “别顶嘴。” “……好的,老师。” “屁股还疼吗?” “……” “我都没用劲,再轻就是摸了。” “住口,烦死了你。” 后来徐酒岁一瘸一拐地捂着屁股去买了菜,薄一昭跟在她身后一起去的……她心烦这人把她“勇敢的表白”当做一时兴起,却也不敢吱声赶他走,毕竟屁股挨了一巴掌的惊心动魄,历历在目。 她就像一只战败的鹌鹑。 灰头土脸,抖落一地鸟毛。 她不甘心。 “哦。然而事实就是,刚才我觉得他眼神儿阴恻侧往这边看了几回了。” “他偷看我?!” “……您是高中语文没学好不知道‘阴恻侧’是什么意思,还是一句话只捡自己喜欢听的关键字听?” “……” 徐酒岁又噘嘴。 看她整张脸圆鼓鼓的噘成屁桃,徐井年用筷子夹着一块青椒往她嘴里塞,徐酒岁硬着脖子往后躲:“干嘛呀!滚!我不喜欢吃青椒!” 徐井年被她这光明正大的双标气笑了:“你他妈不许我挑食,自己挑得飞起!” “我是小姑娘,又不用长高。”徐酒岁一边敷衍地说着,眼神儿还不停地往讲台那边飘,看男人摆弄教案一副相当认真的样子,叹息,“真好啊,我要年轻个六岁——” “这是奥物班,”徐井年干脆身子一侧靠在墙上,整个儿用身躯挡住了徐酒岁的视线,嘴里也没闲着嘲讽道,“你个文科生,头发秃瓢了也考不上!再年轻六岁你也是在窗外站着的那个。” 徐酒岁:“……” “唷,小meimei,第一次见你买菜还要带男朋友来的噢,男朋友长得好俊!我家那口子今天进了好大的生蚝,一会去买点生蚝给男朋友补一补嘛!”卖菜大婶利落上秤,不忘记调侃,“三块五毛八,我这里没有微信的噢,手机坏了拿去修了。” “……” 徐酒岁好不容易建设起来的心理防线被这大婶杀了个措手不及。 一时间来不及反应自己是先告诉她后面这神仙不是她男朋友(虽然她也很想)别踏马瞎开黄腔了,还是告诉她她只有微信没带钱—— 就在这时,从她身后一只长臂伸出来,扔了五块钱在菜摊上。 徐酒岁微微瞪大眼,回头看薄一昭,后者皱眉:“怎么了?” 没怎么,就是震惊这年头还有六十岁以下的人带零钱出门。 你把钱放哪了啊? 徐酒岁上上下下看两手空空的薄一昭,介于他上半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