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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声,周边的空气越发清冷,仿佛能渗透进骨子里,所以说无心才能快乐,人一旦生出心来,痛苦便是不可避免的事。 师青寐看着那一边的境况,庙中充斥着极淡的血腥味,挑动着她的每一根神经。不可否认在少时臣方才受伤的时候她的心中也产生了这样一种无法抑制的欲望。 这种对鲜血的渴求她以前从未产生过,大概也是穆小淮搞的鬼。师青寐握紧了手,努力抑制自己体内的冲动。 不过片刻光景,她的指尖便开始泛白,周身呈现出一种虚脱的状态,师青寐当机立断地划破了指尖,将手指含进嘴里。 明天,明天一定要找穆小淮质问个清楚。 师青寐正想入睡,身后传来轻微的脚步声。 少时臣走到师青寐身边,将金疮药涂抹在她脖间的伤痕上:“在合算什么?” “在想我刚刚的所作所为。”师青寐抬眸对上少时臣的视线:“我以后不会那么做了,这样不太好。” “把后路都堵死了,”少时臣沉默了会儿,忽而奚笑了声:“你这样还希望我做什么呢。” “你不用为我做什么,我一个人也可以,而且很快就要成功了。” “可她明显不信任你了呢。”少时臣抓过师青寐犹带划痕的手指,“不然怎么会背地里对你动手脚。” “我想知道,有关那把妖刀,还有你幕后的那个人。”少时臣开门见山道。 师青寐沉默着,缓缓开口道:“告诉你之后呢,让你帮我杀人吗?” 霜华凝着寒气洒在师青寐眼角所见的窗棂上。 “我们可以不聊这个话题么?”师青寐深吸一口气,抱过少时臣,“我好想你。” 少时臣将师青寐揽进怀里,草本植物的清苦和驱邪散的味道从他白皙的侧颈处向外延伸,散在师青寐呼吸到的天地里。 “你身上的味道很不好闻,头晕目眩的。” “嗯,毕竟除妖的。”少时臣的声音温柔却坚定:“带我去见她。” “不要。”师青寐埋着头闷声道,“我不要带你去见她。” “我不会死的,”少时臣看穿了师青寐的顾虑,难得真诚道:“只是做点牺牲而已。” “你为什么要上赶着牺牲,你傻么?”师青寐无奈苦笑:“明明,明明你只要装作不认识我的样子就可以了。” “我想让其他人死,其他人死掉就可以了,为什么要你牺牲?”师青寐沉着声道:“除非你不想让其他人死。” “你这个其他人是特指么?”少时臣忽然笑了,“因为我三番两次阻止你杀杜若,你觉得......” 师青寐不自然地将视线移向窗外,嗯了一声。 “我要是因为她才想牺牲,大可不必来见你。我之所以来见你,是因为想见你。”少时臣轻声道:“我从来没有那么一刻比现在更清醒地意识到我和你只能再相处这一世了。” “不,不会只有这一世的,”师青寐想起丘比特所说的那个奖励,“我有办法让我们之后再见面。” “是么?那这个方法我应该很期待。”少时臣温柔地笑了。 “可没有人会愿意为了虚无缥缈的方法放弃现在的相遇。”少时臣看着师青寐,盈波的眼眸清澈得一眼就能望见心底:“一个人和另一个人的缘分只有那么点,剩下的都是偷来的。谁也不能保证什么时候那缘分就不见了,在我能把握住的地方,我永远不会退缩。” ☆、半妖vs道长(六) “我跟你一起去。”师青寐握住少时臣的微凉的手背, “穆小淮不会放弃杀你的机会,我也不会放弃救你的机会。” 少时臣静默地看了她一会儿,弯了弯眼角,“的确有需要你的地方。”他伸手在师青寐的天灵xue处一点,解开了先前的封印,随后拿出一个刻着道教经文的法盘:“催动妖刀, 把它放在上面。” 师青寐调动了体内的妖力, 引出妖刀内部蕴含的力量,妖刀的表面渐渐镀上了层诡秘奇异的光芒。 “这是穆小淮附着在妖刀上的妖力。”师青寐言道。 “嗯,让法盘提前适应穆小淮的妖力, 此后她便不再是我的对手。” “就像疫苗一样?”师青寐眨巴着眼逗他。 少时臣闻言一笑,微风盈袖间, 春意盎然。 第二日云楚生往后山寻药, 回府路上踉跄了一步,头晕目眩地拉住了路旁的行人, 侧目看见一张清俊的脸。 云楚生和穆小淮夜夜同床共枕,早已被其身上的阴邪之气所侵染,以致现下神色颓靡, 身形消瘦, 似风中之烛,时日不多矣。少时臣扫了云楚生一眼,不动声色将其扶正。 “谢谢。”云楚生礼貌道谢,他本是好客之人,现又临近府门, 便邀少时臣进去坐坐。 说是坐坐,其实就是一同用了午膳。膳后云楚生倦意更浓,只好面带歉意地告辞去卧房歇息。 少时臣放下酒盏,抬眸看向坐席另一旁的穆小淮:“商量一下么?” 穆小淮早在进门时便看出了少时臣的不同寻常,若是能吃了他的心,不光能解当下燃眉之急,还能功力大增。她向来视人命如草芥,哪怕是道士,也鲜有敌手,现听他这般说,当下轻蔑一笑:“商量什么?” “心为供血本源,它能对你容貌产生的影响,鲜血也能。” “说到底,你想维持人类的相貌只是为了陪他一生一世。我们做个交易,我若在此给你供血直至你相公死去,余生你便进我镇妖塔内忏悔过往罪孽如何?”少时臣说是做个交易,却对云楚生阳寿将尽一事只字未提。 “直接吃掉你的心,我还能功力大增。”穆小淮挑衅地抬了抬眉:“我为何要答应你的提议。”她放下撑着脸的双手,电光火石间,少时臣推开酒席,木桌于一瞬间被妖力震成粉末。 少时臣不以为意地将身上的碎木屑掸落,声音放沉了一笑,“你只有答应,和被迫答应。” 正厅嘈杂了许久,半响后,尘埃落定。穆小淮擦尽嘴角的血渍,见好就收道:“好。我答应你。只要他一死,我便自愿进塔了断前缘。在此之前,你不要忘记你的诺言。” “自然。” 光阴如踏飞烟散去,雾霭濛濛之际,迎水河畔的荒野间新起了一座坟。 云楚生一辈子活在欺瞒之中,可得知真相后未必有余下两年的快活。 有些话瞒了一辈子,磨得只是欺瞒之人的心,于被瞒之人而言,却是无关痛痒。 世上哪得真正的圆满? 我和你相守至你生命的尽头,也算是真正的圆满了。 穆小淮刻完墓碑上的最后一字,收束了妖力,迈入锁妖塔内。 虚空中传来熟悉的提示音,丘比特拿出一根红线交给师青寐,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