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21
有答案,都可以用对错来区分。” 黄泽猛地站起,如果不是还在刑警队中,四周监控严密,他一定会用力掐住林辰的脖子。 刑从连很聪明,他当然知道,付郝所说的那个故事,并不是纯粹的假设,类似的故事,很有可能真真实实发生过。 因为真实,所以很沉重。 凡是拷问人性的问题,都理所当然沉重。 …… 因为停课,市实小里没有学生,上班的老师也很少。 上课铃却照常响起,刑从连熄灭了烟,跟着学校保安,来到冯沛林办公室。 大办公室里空空荡荡,刑从连一眼扫过去,从那些堆满课本和教辅书的办公桌中,一眼就认出了冯沛林的办公桌。 因为在所有书桌里,只有一张很干净,浅褐色桌面,上面除了一本书,其余什么也没有。 刑从连戴上手套,走到窗边,拿起了那本书。 翻开封面,扉页上写着一句话: “没经过激情炼狱的人,从来就没克服过激情--荣格” 那字体清秀,笔触细腻,写字的人很认真,可刑从连却从这种认真,感受到了嘲讽。 哪怕不用林辰在场,他都可以想象,写字的人用怎样的姿态坐在窗边,嘴角微提,写下这行字。 他面无表情,开始翻书,这时,一封信蓦地从书里掉了出来。 信封是白色的,干净得纤尘不染。 信没有封口,他将信封倒转,轻轻抖了抖,一把细腻的白沙纷纷扬扬飘落下来,除此之外,什么也没有。 如果说,扉页的话代表着嘲讽。 那么装满白沙的信封,却是赤裸裸的挑衅。 保安带着一位梳马尾辫的女教师来到刑从连身边,小心翼翼道:“刑队长,这位是许老师,和冯老师一个办公室的。” “哦,好。”刑从连将书和信封递给付郝,同女教师在一旁坐下。 “我想请问您几个关于冯老师的问题。” 女教师眉头紧蹙,抿紧了唇,有些紧张。 “冯老师他对学生怎样?” “他对学生很好,语文老师嘛,又风度翩翩文采斐然的,学生都喜欢他。” “冯老师的家庭情况怎样,您是否了解呢?” “冯老师还没结婚呢,不过就是因为这样,才更受女学生欢迎吧。” “那冯老师他的言行举止,他有没有什么地方,让你觉得有些不太对头?”刑从连问。 “要说奇怪的地方……”女教授挤了挤眉,仿佛想起了什么:“冯老师每天都要给她母亲打电话,而且还要固定时间,有时候他在上课,到了时间也会跑到走廊去给mama打电话。” 儿子大约在35-40岁左右,母亲约为65岁。母亲对儿子管教严厉。 刑从连忽然想起林辰的推论,忍不住与付郝对视一眼。 “还有呢?”他继续问道。 “还有……”女教师揉了揉鼻子,说:“冯老师有时候不太理人,就喜欢坐在窗边,一个人发呆。” “这样坐吗?” 刑从连将椅子向旁边挪了挪,坐到了冯沛林书桌前,向窗外看去。 然后,他愣住了。 见刑从连在窗前石化,好久不说话,付郝忍不住推了推他:“怎么了老刑?” “冯沛林,是在看林辰……” 刑从连将付郝拉到与自己视线平齐的位置,这样说。 作者有话要说: 虽然在后面解释过世家设定不过在这里也说下吧。 如果可以我当然更想写高官子女被绑架,但是为了河蟹和规避可能出现的锁文风险,所以用了世家的设定,做半架空处理。 第16章 请他 刑从连想,三年了。 三年来,冯沛林一直在观察林辰。 天气晴朗时也好,阴雨如注时也罢,冯沛林总是安静地坐在窗前,看着对面宿管站里,比他更安静的那个年轻人。 他或许会看林辰读书写字,又或许会看林辰和小朋友们交谈。 不论林辰做什么,在离他不远的地方,总有一对目光如影随形,如芒刺在背,又或者比芒刺更可怖。 想到这里,刑从连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带着一本书、一封信和一捧沙,他回到了警局。 警局里那场生硬的寒暄早已结束,气氛很冷也很平静。 林辰在椅子上浅眠,他的身上,盖着一件警服。 那件警服上银星闪耀,黄督查穿着白衬衣坐在旁边,左腿搭在右腿上,正翻着手里的笔记,而他另一只手里,则端着杯温水。 刑从连愣在门口,屋子里有那么多椅子,黄泽偏偏就坐在林辰身边。 黄督察偏偏又坐得如此自然,仿佛他理应就坐在那里。 刑从连有些不开心。 付郝从刑从连身后钻了出来,看了眼办公室里的情形,赶忙把愣在门口的人拉进了屋。 林辰恰好睁开了眼。 见他们回,他站了起来,顺势把身上搭着的衣服挂在扶手上,并没有看黄泽一眼。 “我发烧了,需要退烧药。” 林辰语气虚弱,请求也很生硬,想要离开警局的目的太过明显且毫不遮掩。 黄泽在座位上笑了起来,放下手边的笔记本。 就在刑从连以为黄泽会说“公务时间禁止处理私人事宜”一类的话的时候,他却听见黄泽说:“记得买阿司匹林,他对大部分抗生素过敏。” 刑从连于是更生气了。 …… 或许是台风即将登陆,整座城市笼罩在风眼之下,雨反而停了。 林辰脚步虚浮,却坚持步行,刑从连拗不过他,只得走在他身边,付郝很心虚地走在最后。 足音落在淌满雨水的青石板上,踢踢踏踏,粘粘腻腻。 虽然心里的疑问已如雪球般越滚越大,比如黄泽与林辰究竟是什么关系,又比如黄泽的态度为何有180度大转弯,但刑从连并没有问那些闲碎的八卦,他从怀里掏出证物袋,递给林辰:“冯沛林给你留了一本书、一封信和一把沙,你和他,到底有什么关系?” 林辰有些怔愣。 但怔愣的原因,并不是因为冯沛林给他留了东西,而是因为刑从连居然没有问他与任何同黄泽有关的问题。 这个世界上,有太多热爱探寻他人隐私,很少有人能按耐住心中对那些隐秘事情的好奇之心。 林辰抬头,望着刑从连,非常真诚地说:“谢谢。” 刑从摇了摇头,继续道:“从他办公桌窗口望出去,正好能看见你的房间。” 林辰听到这句话,当时站在原地。 “他在看我?” “他应该就在看你。” 因为高烧,他脑海中的片段如蒙太奇般浮掠而过,那些洁白的沙盘、诡异的街市、雪白的床单、鲜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