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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气,无疑是最佳选择。有龙气的人,皇帝,姬云琛父子,以及帝星。 皇帝约莫是快被他们吸干了,姬云琛父子国师绝对不敢惹。剩下的也就只有天命所归的帝星。龙气星力集于一身,绝对是千年难遇的极品。 姬缜心里一沉,他想到了一些很不好的东西。 有一种邪恶的修行方法,能够帮助术士短时间内获得巨大的实力提升。这种方法……是以牺牲旁人为代价的。而这些被牺牲的人,有一个称呼叫“炉鼎”。 炉鼎们多数具有美丽的相貌,因此一旦被捕捉到,多半会沦为玩物。 光是想想,姬缜就忍无可忍只想打爆国师的狗头了。 他强迫自己入睡回复精力,日月灯在黑暗中闪着柔和的光。 追着姬缜放出来的萤光小麻雀,铁卫们找到了那个藏在暗处施法的术士。他们从天而降,刀锋出鞘,那厮吓得屁滚尿流,不住求饶。 “王爷说,处理掉。” 手起刀落,人血从腔子里冲天喷起,血淋淋的人头骨碌碌滚落在地。化尸粉一撒,什么都没了。 铁卫们杀完人后迅速离去,并未看到之后的异样。 血泊中,静静躺着一片白纸,被剪成小人的形状。白纸人快速吸收着地上残余的血液,变成血纸人。 纸片人晃晃悠悠站起来,试图挣扎着离去,被一只惨白的手抓起来。 它惊慌失措地扭动着身体,结结巴巴道:“国、国师大人……” 那男人披一身黑袍,几乎要融入夜色里,兜帽下的脸庞惨白得不似活人。他懒得听纸片人辩解,直接把浸透鲜血的纸片塞进嘴里,用力咀嚼! 恐怖的凄惨尖叫从他口腔中透出来,国师强硬地将它吞咽下去,殷红的血溢出唇角。吞下那术士的魂魄之后,国师脸上才稍微有点血色。 即便如此,还是不够。他捂住腹部,跌跌撞撞向山林里走去。姬缜离开玉京后,他本以为能无所顾忌,不料萧一夕那个长不大的怪物,竟亲自杀上门来! 多年前,萧一夕是个俊美稚气的少年;而现在,他仍然没有任何变化,仿佛岁月在他身上完全停滞了。 萧一夕心狠手辣,招招致命,取了姬缜的血来下血咒,想要将他就地格杀! 真是个恐怖的怪物! 萧一夕在禁宫里肆无忌惮地跟他斗法三天三夜,最后引爆下在他身上的血咒,将他的rou.身炸得尸骨无存。 若不是自己早有准备制造了替身傀儡,他早就被萧一夕杀掉了! 好可怕,好可怕! 国师用力抹了一把脸,最令他胆寒的,是贵妃的态度。 那个不男不女的贱人,在他被萧一夕追杀的时候,竟袖手旁观,完全没有半点帮忙的意思! 事后国师跑去质问贵妃,反倒被贵妃一脚踹倒在地。 贵妃慵懒道:“你道你如今还有同本宫谈话的资本?”那支镶嵌满名贵宝石的烟枪轻轻点在他前额,国师知道,只要贵妃那柔嫩白皙的手稍稍用点力,他的头就会“砰”地爆开,如同一只被打爆的西瓜。 此时国师才猛然清醒过来。 他一直以为,自己和贵妃只是各取所需罢了,他们的地位是平等的。如今才发现,自己简直大错特错! 龙气被他吸了,而对付姬缜,从来都是自己冲锋陷阵,贵妃躲在后面,连摇旗呐喊都没有! “那老王八身上的龙气越来越少了,”贵妃盯着自己艳丽的红色指甲,“你若是不能把帝星带回来让本宫吸食,仔细你的脑袋!” 想起那条毒蛇,国师就愤恨难平。 “本座可不会任你宰割!”国师露出一个阴毒的笑容。只要他先一步吸干帝星,他还用怕贵妃那个贱人? “谁先死,这可不一定。” 黑袍在夜风里鼓动,国师像一只巨大的蛾子般朝山里飞去。 姬缜、帝星、贵妃,一个都跑不了! *** 天色蒙蒙亮时,一队人马悄无声息从客栈里出来,马蹄上包着厚布,踏在青石板路上近乎无声。 姬缜在晨雾中轻轻咳嗽,这时候还是有点儿冷。怀里的明珠熠熠生辉,一线微光散射出去,直直指向山中。 山路崎岖,只得弃马步行。一行人体质都很好,因此上山并未耗费多少时间。随着太阳升起,山中雾气本应散去,却诡异地凝聚在一起,越来越厚重。 “小心些,这雾气古怪。” 姬缜沉声提醒,铁卫们朝他靠近了一些,用绳索将所有人连接在一处,以免迷失方向或是失踪。 实际上他们已经进入了玄明子的阵法之中。玄明子早先布置好隐蔽阵法,为了保护道观安全。并不是什么具备杀伤力的法术。 姬缜手心里的明珠越发光华璀璨了,他心中一喜,说明离帝星越来越近。那一线微光穿透雾气,引导他前进。 “到此为止了。” 低哑刺耳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在山间回想,震得人脑袋发痛。姬缜果断举起手中的日月灯,微微有些晕眩。 日月灯燃烧的是他的灵力,而他自身修为并不算很浑厚。 灯芯没有外力,噼啪轻响,自行燃烧起来,那一点豆大的光芒无声散开,席卷四周,将所有乳白色的浓雾驱散开来,四野豁然开朗。 姬缜脸色大变。 漫山遍野的……鬼兵! 铁卫们瞬间斩断连接的绳索,锵然拔刀护卫在姬缜身边。 “果然是你。”姬缜冷声开口。 枯黄的骷髅森然林立,它们自觉让开一条道路,一个穿着黑袍的瘦削男人步伐沉重,慢慢走上前来。似是畏惧姬缜手里的日月灯,他不敢过于上前。 “世子殿下……啊不,王爷。”这黑袍男人,正是逃亡到此的国师。 他讥笑着说:“时间过得真是太快了……当年,你还是个被我困在幻境里的小崽子,现在都长这么大了啊。” “你居然没死?”姬缜皱眉,“萧一夕那厮还是不够辣手。” 那家伙,拿了自己的血,还没弄死国师。啧,真是白流了。 黑袍国师摊开一只手,姬缜注意到他另一只手悄悄捂住肋骨下方:“真可惜,本座是死不了的。” 他微笑着对姬缜道:“王爷,今儿本座可不是来找你叙旧的。” “我来,只有一件事,那就是……” 国师的手突然从袖子里伸出来,狂乱中又颇有节奏地挥舞:“送王爷去死——” 他狂笑着命令密密麻麻的骷髅发动攻击:“姬缜,好歹本座也看着你长大……会给你留个全尸的。” 铁卫们与骷髅战成一团,精钢刀削铁如泥,砍在腐朽的枯骨上轻而易举,碎裂声不绝于耳。但那些骷髅本来就是死的,又怎么能再死一次呢? 姬缜没有理会身周的杀声震天,他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