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泪落了下来,她连声说:“对不起,对不起……” 邢修惨笑了一声:“你从一开始靠近我,就是为了利用我。” “你明天就离开这里,我不想再看见你。” 颜嘉抬起眼,眼底满是掩饰不了的绝望。 “我承认一开始我是利用了你,但我现在是真心爱你的,我真的没有骗你。” 颜嘉哽咽着开口,她握住邢修的手:“求求你,我不想离开你,我会努力做一个好妻子,一个……” 邢修忽然问道:“是不想离开我,还是不想离开我带给你的富贵?” 他看着颜嘉,仿佛看到了以前那个可怜又可笑的自己。 “你利用我的时候,你有为我着想过一分一毫吗?” 颜嘉沉默。 邢修一点一点掰开颜嘉的手,他转过身,不想再看到她。 “给你一天时间,从我给你的公寓搬走。不然,别怪我不留情面。” 颜嘉心如死灰,她知道邢修是对她失望透了,不管她怎么说,他都不会再理她了。 颜嘉失魂落魄地走了出来,绝望地蹲在地上。 深深的后悔涌上心头,她不该招惹温季瓷,她不该因为嫉妒又去招惹桑酒,她更不该利用一个唯一爱着她的人。 如果她没有踏错那一步,她还能风光地嫁入邢家。但这一次,她真的一无所有了。 世上没有后悔药,从颜嘉算计温季瓷的那一刻起,她已经注定会有现在悲惨的结局。 - 桑酒并不知道颜嘉那里发生的事情,她拍完了今天的戏份,坐着温季瓷的车回来。 黑色的帕加尼停在琴水湾,桑酒下了车,往里走去。 她走了一段路,弯下腰揉了揉酸痛的小腿。今天她站得有些久,所以有点不舒服。 身后传来清淡的嗓音:“怎么了?” 桑酒抬起头,她一眨不眨地看着温季瓷,眼底带着狡黠的光,难得撒娇的口吻。 “哥哥,我脚疼……” 话音落下,温季瓷眸光倏地一颤,面上却不露分毫,他斜睨了桑酒一眼:“抱你,还是背你?” 桑酒笑了。 周围寂静无声,黑夜和冷月下,桑酒轻轻踮起了脚。 她覆到温季瓷耳侧,似是轻笑了一声,玫瑰的香气吹入他的耳间。 “哥哥,我要你背我。” 温季瓷一怔。 桑酒的声音是丝线,她永远主导着一切,另一头牵扯着他的心脏。她每轻扯一下,他都义无反顾地跟随。 步步沦陷。 寂静中,温季瓷听到了他的声音:“好。” 温季瓷弯下腰,桑酒抬起手臂,轻巧地覆在他的背上。纤白的手勾住温季瓷的脖颈,是温柔至极的刀。 无声又缓慢地勒紧。 温季瓷直起身来,桑酒轻轻地倚在他的背上,那处柔软也不经意靠在了那里,带着玫瑰香气萦绕在空气里。 他彻底僵住了。 这一瞬,以温季瓷的背部为中心,酥麻之感开始迅速蔓延。漫到他的脊背、脖颈、四肢…… 以倾覆之势,瞬间沉没了他所有的理智。 他清楚地认识到,桑酒真的长大了。 桑酒丝毫不知道温季瓷的想法,她觉得不舒服,趴在温季瓷背上,挪动了一下位置。 她这一动作,两人的距离更近了。 触感丝丝分明。 温季瓷更僵硬了。 温季瓷看不见桑酒的脸,但触觉却被无限地放大,他从没想过,一个人的感觉可以敏锐到这个地步。 他也从未想过,他的心脏竟然会这样剧烈地跳动。 清晰地传来,却又无处可逃。 似往常一样,令他欲罢不能。 温季瓷忽然庆幸,此时是夜晚,看不清他越渐抿紧的薄唇,也看不清他眼底灼灼升起的躁意。 黑夜藏匿了他所有的**。 万幸。 这时,扰乱温季瓷心绪的声音又响了起来,桑酒咦了一声:“哥哥,你的耳朵怎么红了?” 桑酒奇怪地看了几眼,刚才明明还好好的,怎么一下子就红了? 温季瓷缓慢地长出了一口气,没说话。 “难道是被蚊子咬了?奇怪,大冬天哪来的蚊子?” 桑酒自顾自猜测道。 桑酒想了想,她俯下身来,凑到温季瓷耳边,关切地说道:“哥哥,我帮你吹吹。” 她轻轻地吹着温季瓷的耳侧,试图把红降下来。 温季瓷僵立在那里,她的气息很冷,却似火一样烫着他的颈侧。 温季瓷深吸了一口气,隐忍着情绪:“桑酒,我没事,你不用……” 还未说完,桑酒皱眉又嘟囔了一句。 “怎么还是这么烫,可是你又没有生病……” 桑酒不满地盯着温季瓷变红的耳侧,为什么还是这么红?她忽然抬起手,纤白的手捂着温季瓷的耳侧。 她的声音似隔着一层纱。 “这样吧,我的手很冷,帮你降降温。” 温季瓷瞳孔蓦地紧锁,胸腔里如雷声振动。 她的气息和味道肆意地缠绕在一起,她所做的每一个动作,甚至她所说的每一个字。 都是对他的考验。 他们靠得太近,温季瓷几乎能想象到她衣衫下令人遐想的轮廓。 温季瓷蓦地闭上了眼,暗骂了一声。 cao。 温季瓷的喉结缓慢地滚动,他深吸了一口气,思绪骤然停了,结束了甜蜜的煎熬。 这时,温季瓷一只手揽着桑酒,另一只手抬起,准确地抓住桑酒的手。缓慢地,一点一点移开了不安分的小手。 桑酒微怔,他的指尖很冷,触及那一瞬间,像是雪蔓延了上来,令人心颤。 温季瓷侧头,对上了桑酒的眼睛。他抬眸,眼底是望不见底的深黑,昏鸦般覆盖了全部绮念。 幽暗中,他的声线喑哑低磁,深沉难测。 “桑酒,别闹了。” 桑酒听话地放下手,安安静静地趴在温季瓷的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