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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酒呢? 这时,中间那个病房的保镖似乎去接电话了,他拿起手机走到一旁,不远处有另一个人往这里走来。 邱商了然,这是保镖在换班。 现在这个病房没有人守着,他立即朝那走去,不管桑酒住不住在这里,就当他碰碰运气了。 邱商刚过来,保镖就看见了他。保镖生气地朝邱商走来,在邱商推开门的那一瞬,保镖抓住了邱商。 但是,门已经开了。 床头倚着一个人,他侧脸冷淡,没有看他们,赫然是温季瓷。 保镖脸色苍白了很多:“抱歉,温总,我没拦住这个人……” 邱商没想到他没看到桑酒,却见到了温季瓷,他心里狂喜。 闻言,温季瓷缓慢地看向保镖,毫无情绪的一双眼,没有一丝波动的语气,却令人一震。 “还有下一次,你就不用再来了。” 保镖心里一凛,他拉上邱商,冷着声音:“你跟我出去。” “温总都没叫我出去,你在这发号施令干什么?”邱商故意扬高了声音。 保镖动作一缓,邱商趁机溜了进去。 保镖看向温季瓷,问:“温总,这……” 温季瓷仍不看任何人,淡淡地开口:“忙你的事情去。” 保镖应了声是,留邱商在里面,关门离开了。 温季瓷早就知道这人的身份,他心里冷笑了一声。他倒想看看,这人来这里干什么。 邱商有些尴尬地站在那里。 期间,温季瓷的视线自始自终没有看向他,竟是连看都懒得看他一眼。 极致的漠视,是最大的讽刺。 温季瓷完全把邱商当成了空气,没人请他坐下,也没人请他离开,邱商就这么僵硬地站在那里。 邱商想起今天他来的目的,深吸了一口气,陪着笑道:“阿酒是我的女儿,你是她的哥哥,那我们之间勉强算是……” “阿酒”这两个字落进温季瓷的耳中,他骤然抬眼,眼梢极冷地掠过邱商,吐出的每一个字都沁满了彻骨的冷意。 “你再敢提她一个字试试?” 邱商立即停了声,脊背攀上凉意。 自他进房以来,温季瓷终于施舍般地看了他一眼。 可是这一瞬。 似有一双淡凉的手,蓦地覆上邱商的咽喉,顷刻间便割裂了他所有的呼吸。 温季瓷眉头拧起,厌恶地收回了视线,他低着头,黑发垂落,却没遮住那双凛冽的眼。 空气中,响起毫无温度的几个字。 “带着你的垃圾滚出去。” 邱商脸色苍白,他带来的礼物竟成了温季瓷口中的垃圾。 但他今天已经到了这里,他硬着头皮也得上。明明是冬日,但他额头已经出了一层冷汗。 “温总,其实我今天来到这里,是想让你帮我一个忙。” 不知为何,温季瓷竟然没有出口打断邱商。 邱商见温季瓷没有赶他离开,神色一喜,温季瓷愿意听他讲下去,那他就有希望了。 他连忙继续开口:“云城的那个项目,我其实已经……” 寂静中,温季瓷忽然极轻地笑了一声,却很冷。 他垂头,修长的手指在屏幕上点了几下,他拨通了一个人的号码,然后把手机放在耳侧。 邱商一直注意着温季瓷的动作,他见温季瓷要打电话,脸上喜意更盛。温季瓷难道真的愿意帮他? 他今天来这里果然是他做的最正确的选择。 邱商紧紧盯着温季瓷,眼带期待。 手机那头接通,温季瓷淡声道:“韩总,我是温季瓷。” 邱商笑意僵住,韩总?是他的对头韩严吗?他心里忽然有了一个不好的预感。 “我听说你对云城的项目很有兴趣?” 温季瓷漫不经心道。 接下来的短短一分钟内,邱商真切地体会到了,从天堂跌落到地狱是什么感受。 温季瓷当着邱商的面,不仅把云城的项目给了韩严,就连他肖想了很久,甚至连提都不敢提的项目,也一并给了韩严。 而他就像一个笑话一样,本以为能抢占先机,最后却一无所有。 来见温季瓷,邱商本就做了很大的心里建设,可他没想到,温季瓷几句话彻底摧毁了他所有的希望。 邱商按捺不住愤怒的情绪:“温季瓷,你太狠心了。” 话音落下。 温季瓷缓慢地把视线看向邱商,唇角讽刺地一勾。 “这也叫狠心?” 他的声音字字锋利:“你抛弃桑酒,弃她们母女而去的时候,你有给她们留一丝情面?” 邱商脸色惨白,原来温季瓷这么做是因为桑酒?他故意给了自己希望,又狠狠给他致命一击,是为了桑酒? 一片死寂中,温季瓷极轻地扯出一丝笑,他的语调平平淡淡:“你该庆幸你刚才没有去找桑酒。” 邱商身子一僵。 温季瓷薄唇笑意更深,眼底却没有一丝情绪,连眉梢都笼着凉意。 每一个字都极冷,极凉。 “否则,你很快就会知道,什么是真正的狠心。” 话音落下,邱商遍体生寒。 他多么希望,刚才发生的一切只是一场梦。 可是,时间兜转,他却仍站在原地,周围冷风寂寂,光线晦暗,冷酷的阎罗依旧站在他的前方。 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每一个字都是对他最无情的判决。 邱商惨笑了一声。 他知道温季瓷在商场上的雷霆手段,他也知道温季瓷的无心冷性。但种种传言皆不如亲眼见到的那般令人恐惧。 温季瓷就连对他自己都可以冷漠无情,更何况是对其他人? 邱商木然地转身离开,像是失去了所有的力气。 邱商离开后,过了一会,门又开了。 温季瓷冷冷地看向门外,当他看到门口那个纤细的身影时,所有凛冽瞬间散了。 桑酒根本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她只看见了温季瓷紧皱的眉头。 桑酒走到床边,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