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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地接了那一脚,心里受用得很,恨不得她再踢两下,但毕竟没那个胆量,赶紧把鞋子放下,用手捂住了眼睛:“我错了,我什么都没看见,你别生气。” 沈绿绮匆匆忙忙地穿上了鞋子,疾步离去。 没跑两步,被顾明熹从后面大步地追赶上,他拉住了她的胳膊:“我要怎样做你才肯原谅我?” 原谅什么?他说得那么狡猾。 沈绿绮垂下眼帘,盯着自己的脚尖,不去看他:“我说过,我不怨你,顾公子,你我不过陌路之人,我当不起你这份厚意,你不要为难我、也不要为难自己,各自两宽吧。” “那不可能。”顾明熹的声音温柔而坚决,“我这个人特别死心眼,我认定你了,这一辈子都不会放手,就和你一直纠缠到底,你拿根大棍子也赶不走我。” 这个人,果然,还是一如既往地无赖。 沈绿绮简直不想和他说话,冷冷地道:“你把嘴巴闭上,把脚步停住,不许和我说话,不许再跟着我,听见了没有。” “是,听见了。”顾明熹委委屈屈地应了一声。 沈绿绮挣开了顾明熹的手,径直走开。 顾明熹招了招手,躲藏在暗中的宫人急忙出来,追上了沈绿绮,为她领路。 顾明熹走了回去,捡起了方才换下的鞋子,纳入了怀中。 —————————— “你说什么?”柳氏吃惊地瞪大了眼睛。 “我是说,既然李恩公子对我有意,那就允了他吧。”沈绿绮坐在纱窗下,日光隔了一层纱,她的神色有些模糊不清。 柳氏皱起了眉头:“李公子求了你这么多年,你始终没有松口,怎么一夕之间就变了主意了?阿绮,你可要考虑清楚了,这是终身大事,千万不能赌气。” “我没有赌气,正是因为李公子求了我这么多年,我的心才软了。母亲,你知道的,我这人其实冷心冷情的,不好相与,难得有人肯这样曲意小心地哄我,我还挑什么呢?终归是要嫁人的,不如,找个待自己好的。” 她咬了咬嘴唇,“我若一天不嫁,就有人一天不能死心,总在纠缠,迟早惹出事端来。” 柳氏呆了半天,头疼地道:“这、这、这可怎么说呢,唉,可怜的阿绮,怎么偏生就让你遇到了这种事情,老天爷真是作弄人。” 沈绿绮嫣然一笑:“母亲这话说差了,我生得这样美貌,可见老天爷是偏疼我的,如今有这么多儿郎真心爱慕我,有什么不知足的呢,过去的事情且就随它去吧,不值得再提。” 柳氏见状,倒不好再劝,只道:“好吧,你既如此说,就依了你,我明天遣人去李家通个气,后面的,看他们自己的心意了。” 结果呢,柳氏的话是传过去了,第二天,李恩也欢天喜地地带着父亲过来了,到了平阳侯府的大门口,却见顾明熹持着一杆银枪,大马金刀地立在那里,凛然如山岳。 李大人十分吃惊:“顾四公子,请问您这是何意?” 顾明熹用冷厉的目光望着李恩,恨不得在他身上戳两个洞出来。 “沈家的二姑娘是我未过门的夫人,我听说有登徒子对她有不轨之意,我今天倒要看看,究竟是谁人如此狂妄。” 他看了李大人一眼,目中满是威胁的意味,“不知李大人携着令郎到此意欲何为?” 李大人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打了个哈哈:“不、没有,我们只是路过、路过而已,见顾四公子在此,过来和您打个招呼,马上就走、就走。” 李恩满腹愤慨:“父亲,不是说好了吗……” 李大人年纪虽然大了,动作还是很利索的,迅速掩住了儿子的嘴巴,硬生生地把他拖开了。 李恩犹自不忿,还挣扎着要过来。 顾明熹身后的众多卫兵大步上前,“刷”的一下,长戟指向李恩,煞气迫人。 李恩倏然僵硬住了,眼睛瞪得圆圆的,动都不敢动弹一下,就让李大人那么拖着走了。 顾明熹哼了一声,这才收了兵器。 —————————— 沈绿绮坐在窗下,梨花的花瓣飘了下来,落在她的发鬓间。 转眼春要过了,无可奈何花落去。 她的心中忧伤而茫然,仿佛又看见他还站在梨花树下,对着她微笑,那笑容可亲又可恨。 她叹了一口气,将落下的花瓣从发间拂去了。 这时候听见了樱桃的大嗓门在外头惊叫:“喂、喂,表公子,呃、不,顾公子,你别乱闯,快出去!” 沈绿绮的心剧烈地跳了一下,才抬起头来,顾明熹已经闯了进来。 她变了脸色:“你做什么,好生无礼,还不出去!” 顾明熹冷着一张脸,气咻咻地道:“刚才李恩过来提亲,我已经把他赶跑了,以后但凡有还有这种不自量力的狂徒上门,来一个,我打一个,来两个,我打一双,我就不信,有人能过得了我这关卡。” 沈绿绮目瞪口呆,指着他,简直说不出话来:“你、你这个无赖!” 顾明熹一撩衣襟,单膝跪下了,他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了一根粗粗的藤条,双手捧着,高举过头:“是,我又做错事了,负荆请罪,请夫人责罚。” 沈绿绮气得发抖,二话不说,抓起了藤条,劈头盖脸地就朝他抽过去。 顾明熹不避不闪,跪在那里生生受下了。 那藤条是货真价实的,又粗又硬,纵然他皮糙rou厚,被抽了那么多下,脸上也马上出现了一道道红肿的印子,夹杂着微微的血丝。 沈绿绮凭着一股怒气,打了他一顿,自己手先酸了,不由停了下来。 欲待再打,看他满头满脸被抽出来的痕迹,她的手不由软了一下,就再也抬不起那藤条了。 她退后了两步,茫然地丢开了那藤条,捂住了脸:“你到底要我如何是好?” “我要你嫁给我。”那么无耻的话,顾明熹说起来,却是那么认真,“你不答应,我会一直缠着你,绝不让别的男子接近你一步,反正你不嫁、我不娶,这一辈子,总是有指望等到的。” 似乎有湿漉漉的液体从指缝间流了下来。沈绿绮一手捂着脸,一手指着门:“你出去!出去!我不想再见到你这个人!” 顾明熹迟疑了一下。 “出去!”沈绿绮的声音已经开始哽咽。 顾明熹手脚麻利地爬了起来,飞快地滚了出去。 沈绿绮冲过去把门反着锁上了。 隔着门,顾明熹的声音又轻又温柔:“阿绮,你别哭好吗,我任你打、任你骂,只求你别哭。” “你闭嘴,我连你的声音都不想听到!”沈绿绮哑着嗓子喝道。 外面安静了下来。 静悄悄的,仿佛连心跳的声音都听得那么明显,一下一下的鼓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