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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他说的话,只漫不经心的瞧向叶静鸿手中的宝剑。 叶静鸿皱了皱眉,压低声音问:“这不男不女的妖人是谁?” 周思棋嘴角抽搐,苦笑道:“大哥你不知道吗?无双城的赵闻赵城主最恨别人说他不男不女。” 话音刚落,赵闻就跃下枝头,轻而易举的避过周思棋的阻挡,一掌朝叶静鸿拍去。他手指的十个指甲留得极长,出掌时带起阵阵腥风,显然是淬过剧毒的。 叶静鸿不敢硬拼,只好挥剑抵挡。 他武功原本不弱,若在平时的话,未必不是赵闻的对手,此刻吃亏在重伤未愈、内力不足,竟然一招就落败下来,被赵闻掌上的力道一引一带,长剑倏然脱手,斜斜飞了出去。 赵闻足下轻点,在半空中翻个跟头,随手就取过了那把秋水剑。 周思棋在旁边看得心惊rou跳,确定心上人并未受伤後,方才松了口气,哈哈笑道:“赵美人这样的身份,也好意思夺别人的兵刃麽?” 赵闻依然不理他,屈起手指在剑尖上弹了一下,道:“这一把就是秋水剑?听说你孤身犯险,掘了数座前朝古墓,才从地宫中盗出了这件神兵利器,结果却是给了这麽块笨木头?” 周思棋心下有气,暗想就算是木头,也是我喜欢的那一块,面上却笑吟吟的,道:“早知赵美人喜欢,我当初便送给了你,又有何妨?” 他本是风流成性的人,此时言语轻佻、眉眼含情,仿佛当真被美色所迷,但是话未说完,已然出手如电,直接朝赵闻袭了过去。 赵闻早有准备,眯了眯眼睛,与他斗成一团。 刚开始的时候,两人倒还能打成平手。 但周思棋的武功毕竟差了些火候,斗到百招开外时,已经觉得支持不住了。他见叶静鸿满脸焦急的站在旁边,似乎随时打算上前相助,心中更是紧张,突然身体往旁边一歪,卖了老大一个破绽,张嘴叫道:“师兄,你怎麽也来了?” 那语气中的惊讶之情十分逼真,赵闻一听之下,立刻转身去看。 只这麽短短瞬间的耽搁,周思棋已经寻隙欺了上去,袖子卷上那把宝剑,使巧劲抢了回来。他这一招看似简单,实际上却冒了极大的风险,若赵闻并不信他的话,或是先刺他一剑再回头,那他定然已经性命不保了。 但他为了抢夺秋水剑,竟丝毫没有考虑到这一点,顺利得手之後,更是不顾风度的转身就逃。 “大哥,快回破庙!” 周思棋知道赵闻性情高傲,自己拿师兄当幌子骗他,定会激得他勃然大怒,所以拖了叶静鸿的手就逃。 一路上只觉风声呼啸,好不容易重回破庙,他也来不及多做解释,只将昏迷不醒的白旭扛在肩上,然後绕到佛像背後,出掌连击三下。 “嘎吱──” 随着一声怪响,地下的一块木板突然弹了起来,现出一个黑洞洞的入口,下头深不见底,显然是条密道。 叶静鸿怔了怔,奇道:“这里怎麽会有密道?” 周思棋笑笑,迈步走下石阶,轻描淡写的说:“你若时常来这破庙转转,便有千百个机关也已发现了。” 言下之意,自是他一人独处之时,不知故地重游了多少回,才会发现如此隐秘的地道。 叶静鸿听他口吻轻松,心中大觉酸楚,不禁停住了脚步。 周思棋回头望他一眼,随手将白旭扔在一边,递上了那柄秋水剑。“大哥,你的兵刃。” 叶静鸿接了过来,手腕微微一转,忽道:“这剑是你去寻来的?” 他当初跟周思棋决裂以後,才从一位江湖朋友那里买下了这柄宝剑,当时就奇怪这样的宝物,旁人怎肯割爱?现在方知,原来又是周思棋搞得鬼。 周思棋只是微笑,悠悠的说:“秋水剑无坚不摧,有它陪在大哥身边,我才放心一些。” 叶静鸿听得胸口发闷,握剑的手抖了抖,突然提起剑来── 周思棋知他甚深,立刻猜着了他的意图,登时面色大变,想也不想的伸出手去,牢牢捏住了剑尖。 锋利的剑刃划破他的手指,一下子鲜血直流。 他却似浑然不觉,只感到心头的痛楚远远压过一切,任凭鲜血流淌下来,颤声道:“大哥若不喜欢这柄剑,只管扔了就是,何必定要毁去?如此神兵利器,恐怕再过百年,也寻不出第二件来。” 第三章 他嘴里说的是剑,实际指的,何尝不是自己的一片痴心? 他一心一意的喜欢着叶静鸿,多年来独尝相思之苦,那人却不屑一顾,非要亲手毁掉他的心不可。 ……真正可笑。 周思棋想到此处,果然嘴角一弯,微微笑了起来,握剑的手越收越紧。 叶静鸿见了他这笑容,顿觉胸口像被人重击一拳,脱口问道:“你笑什麽?” “笑我自己……痴心妄想。” 短短几个字,他却说得声嘶力竭,最後仿佛用尽了全身力气,终於颓然的松开了握剑的手。手上伤口深可见骨,但他竟望也不望一眼,轻轻用袖子遮过了。 叶静鸿一时冲动,原是想折断那柄秋水剑的,但是此时此刻,哪里还狠得下心?手腕一抖,长剑便脱手而出,“叮”一声落在了地上。 四周安安静静的。 两个人分明离得这麽近,却是咫尺天涯,相对无言。 隔了许久许久,直到头顶上传来异响,叶静鸿才猛地惊醒过来,料想赵闻已经追到了破庙,正在搜寻他们的踪迹,忙道:“这密道有没有别的出口?” 周思棋倚在墙边,怔怔的没有反应,叶静鸿连问了好几遍,他方回过神来,懒洋洋的答:“再走几步就到头啦。” 话落,摸索着迈开步子。 叶静鸿跟了几步後,果然在尽头处见到一间小小的石室──里头尘网密布,并没有什麽摆设,只四个角上镶了夜明珠照明,靠墙的架子上则摆满了碧色的瓷瓶。 周思棋扫一眼那些瓶子,脸上倏然变色,从地上抱起一只药箱来,将大小不一的瓷瓶全数装了进去。他右手受伤,只剩左手能够使力,因而动作极不灵便,费了好大的劲儿,才把东西收拾好了,重新盖上药箱。 叶静鸿觉得奇怪,不禁问道:“瓶子里装的是什麽?” 周思棋身形一僵,面上却露出笑容,淡淡的应:“毒药。” 叶静鸿自然并不相信,只是不好开口再问,目光不断朝周思棋的右手瞥过去,眼见那只手笼在袖子中,袖口渐渐染上血痕,他心里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