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货,怎么感觉有点奇怪呢? 总之,这一次出师未捷,失败。 崔俣本人也不甚着急,时间还长,多了解一些,总能找到攻略方法。目前结论是,老爷子本身就是个硬茬,不能来硬的……还有,祖母料事如神。 当时他感觉异样的那个笑容,怕是早猜到了杨昭的邀请不靠谱。只是猜测这般准,难道祖母与英亲王很熟悉,或者,两人不算熟,但祖母很了解一些事,知道英亲王为人禀性? 街边站着的杨暄看着崔俣也被赶出来,忍不住闷声笑,这好像是第一次崔俣出师不利呢!如此比对一下,他上门不得,被揍了一顿好像也没那么丢人了? 不过那杨昭还真是……一点用都没有啊! …… 入住洛阳,尽管是新置的宅子,崔俣处处上心,样样周到,也不可能面面俱到,一些祖母白氏习惯顺手的小东西,没置办上。张氏这个儿媳一向与老太太不亲,对她习惯喜欢用的东西也不甚了解。 这本不是什么大事,可人老恋旧,习惯一样新的东西不是不行,就是过程有些长,中间过程看的人难受。崔盈是老太太一手养大的,最是孝顺,左右家里又不缺钱,崔俣日前还给了新的家用,小叔叔回来也给了大几箱银子,让她随便花,她就舍不得苦了老太太。 于是这日下午,她便收拾马车出门,亲自出街去挑选东西,老太太的习惯,没准比她把的更准了。 起初一切都很顺利。 崔盈顺着之前从崔俣身边蓝桥打听来的消息,直接去逛洛阳城几条最繁华最出名的街道,收获颇丰,找了好些东西,祖母用惯的,崔晋用惯的,她自己用惯的,甚至还挑了好几样不错的东西给崔俣和小叔叔。 之后,就开始不对了。 先是拐弯转街时,遇到纯白的小奶猫冲她喵喵叫,像是在讨食。 小奶猫长的特别好看,毛软软的浑身干干净净的,蓝色大眼睛特别招人,冲着你叫时像汪了一汪水,能挠到你心底最软的那片地方。 崔盈不是没爱心的小姑娘,可她也有智商。 这样的小猫,一看就是人专门养的,能在这有点偏僻的巷口,像小野猫似的可怜讨食? 她养在内宅,从小由祖母精心教养,人性黑暗面不知道听过多少,阴私手段不知见过多少。女子在世间生存本就不易,若自己再不提高警惕,自私一点,多保护自己一点,如何能行? 所以哪怕小猫很可爱,心痒心痒全身都痒,她还是狠着心转身走了,头都没回一下。 接着,她就遇到一堆毛绒绒的小兔子。 被一家布庄掌柜养在后院。 因小二掀帘子转去库房取货,正好被她看着了。 毛绒绒的小兔子很可爱,可主人家并不是养来宠的,是养来吃的……因为她看到笼子不远处放着带着血的兔子毛皮,个头挺大,应该是小兔子们的哥哥jiejie,或者父母。 崔盈别过头,没再往后院看。 出了布庄门,她又遇到了当街追着老婆打的醉汉。 醉汉很邋遢,又丑又胖,看起来没什么出息的样子,打老婆动作倒很娴熟。女人二十来岁,长的还算干净,瘦瘦弱弱的,哭起来十分可怜,尖叫求饶声听的人心颤。 这动静太大,立刻引来百姓们围观,大家指指点点,窃窃私语,多数在叹这女人可怜。 这女人被打的身上青一块此紫一块,许是懵了,竟直直冲着崔盈跑来,跪下来就磕头:“救救我,好心的姑娘求你救救我……” 若是没前两番的事,或者在义城郡那个熟悉的地方,崔盈肯定会问上几句,可这是在洛阳…… 崔盈目光闪了闪,退后一步,不让女人摸到她裙子:“我不过也是弱女子,帮不了你什么,不如去报官吧。” “你怎么这么狠心!大家都是女人,你不怕遭报应,将来也有这一天么!” 女人哭声极为尖厉凄惨,好像崔盈把她所有活下去的希望都带走了似的。 崔盈杏眸一冷。 狠心一词,对于未出阁的女子来说,可不是什么好评价…… “你这话我可不敢当。你有今日非我造成,立不起来被自家男人打,也不是我的错,我不过因同是弱女子不便出头,你便骂我狠心,若我狠心,这满大街着着你的人,岂不都狠心了?” 围观百姓看向被打女人的视线立刻不善起来。 就是,瞧着二人夫妻不是一两日了,你自己过成这样子怪谁?还有,骂谁呢?你是可怜,过的不好,是求助了,但大家帮你是情分,不帮是本分,哪里有错? 崔盈神色淡淡:“求助不成竟然口出诅咒,你这样的人,我却是不敢帮的。” 围观群众跟着点头,升米恩斗米仇,说的就是这样的吧! 醉汉追来,又揪着女人打,场面极是惨淡。 可这世间,打老婆的还少吗?就没见过这样求助的! 众人三两散开,不再理。 崔盈也转身上了自家马车。 这女人的确很可怜,也可以求助,但方法错了,心态也错了…… 摇摇头,将刚刚事情晃出脑海,感觉今日有些不对,还是早点回去……她扬声吩咐外面:“不逛了,直接回家。” “是,小姐。” …… 沿街茶楼里,昌王舔了舔唇,眼睛眯成一条线:“这就是你给我找的乐子?” 在他身边坐着的是一个纨绔,锦帽华衣,金玉加身,十分富贵,就是身材太胖,毁了一身气质。若崔俣在这里,定能一眼认出,日前街上群殴杨昭的那群公子哥,就有这一位! “嘿嘿……”肥胖公子伸着油腻腻的手亲自给昌王倒了杯茶,“谁比我更懂殿下您的心思?” 昌王嫌弃地看了一眼茶盅,没再用,斜挑眼线看了他一眼:“这倒是,田襄断臂之后一蹶不振,这两年缠绵病榻看起来要死了,田家都没撑家的后辈了,也就你,瞧着还有几分机灵。” “那是,我田禹也是田家嫡枝嘛,咱们贵妃娘娘的嫡系血亲,自不能与旁人一样。” 瞧着昌王有几分不耐烦了,田禹才不再吊胃口,指着崔盈的马车同他说:“这个,是将将从外地小城里来的小家姑娘,前两日才到,我亲眼瞅着上岸的,新鲜着呢!殿下瞧她容色,是不是上佳?” “她还同一般姑娘不一样,不光有脸蛋,还有脑子,您瞧方才几桩事,她多机灵啊,应对的多好,三言两语,四两博千斤,片叶不沾身,又灵又透,又狠又辣啊!” “殿下往日玩的那些木头美人多没意思,将这聪明姑娘的脊梁折下,看着她骄傲一点点磨去,委身于您,从此只听您一人话……多有意思是不是?” 昌王想着方才崔盈端庄秀美,凛然不可侵犯的样子,舌尖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