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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这种人,到底哪里值得你来救,就在不久前,我还配合着帝国想把你骗去别的地方。 威海利猛然起身,一拳砸向阿莱茵。 阿莱茵猝不及防,身体止不住地往后倒。 向导忽然伸手托住了哨兵的脸,阻止他向后倒的速度,同时,用力地亲吻上去。牙齿撕磨,铁锈味在两人口腔中交替。 “不要死。”威海利在间隙中断断续续地道,“我不希望你死。” 哨兵微颤着,最终认命地闭上眼睛。 那就让我带你走。 炮弹就在这时被投放下来,轰隆巨响,溅起无数泥土。 * 直升机上的士兵等着满心焦急,轰炸的热浪席卷着,震得直升飞机摇摇晃晃。 “该死,还没来吗?等不及了!” 探出半个身体观望的士兵在混杂着灰沙中,隐约看见两个人影。 他不免大叫:“来了!来了!” 十年后,再次经历这壮观场面使威海利感到格外新鲜,炮弹在他们身后炸裂,混杂着焦味与变异兽痛苦的吟叫,树木倒压,土地坑洼,空气污浊,他却无须理会。手被阿莱茵抓在掌心,他带着他一路狂奔,往出口出快跑。 仿佛世界末日,只有他们两个相依为命。 士兵大吼:“快点!快点!” 阿莱茵和威海利几乎是滚进直升机里的,速度太快,刹不住车。 直升机快速上升。 轰隆隆的声音连串不休,轰炸点燃了树木,火焰似乎还贪心地想挽留住直升机,机内一阵动荡。士兵咬紧牙关,硬是将直升机开到半空。下方的森林已经变成一片火海。阿莱茵和威海利探出头看,注意到对方都是一样的灰头土脸,不免哈哈大笑起来。 坐在同排的士兵困惑地看着笑成一团的两个人。 妈的,真是疯子。 驾驶的士兵在心里骂道,把直升机开离这个是非之地。 第88章 八八 曝光 回到蔷薇帝国的直升机停在了之前的地方。 螺旋桨的声音依然吵闹不休, 风浪卷着每个人的头发目无章法地到处飞。 阿莱茵率先跳下直升机, 转身伸手接准备下来的威海利。 威海利没有像以往那样避而不见或者扭扭捏捏, 他顺从地一手抓紧哨兵的手, 另一只手扶住他的肩,从直升机上小心下来。 阿莱茵向直升机内的两位士兵敬礼。 驾驶的士兵木着张脸,把直升机开走。 哄闹的响声渐行渐远,周围变得十分安静。 正式确认感情后的相处使阿莱茵有些不知所措,他的一只手还被向导握住, 可眼睛却不敢往他那边看。“唔,威海利。”他盯着自己的鞋子,话语含糊,丝毫没有在森林里那种不顾一切执著勇敢的模样, “你受了伤, 要不要先去医院……” “阿莱茵。”威海利打断他,语气沉稳, 像是做了个不为人知的决定, “你跟我来。” 两人快速出了顶楼,在过道上穿行。 这是政府办公大楼,里面的人大多穿着西装革履或者纯白的研究服, 绿色哨兵服的哨兵只会在偶尔汇报任务的时候到访。所以当灰头土脸的阿莱茵和满身是血的威海利出现,无疑成为焦点。 威海利并不在意旁人的目光, 拉着阿莱茵不断往前。 阿莱茵在后方有些跌撞地跟随,向导的手在不断用力,越来越紧, 手腕处传来微微疼痛感,如同蚂蚁的噬咬。威海利也许在紧张,可他并不自知或者想虚假地掩盖。阿莱茵盯着那只手,回想起前不久还是他抓着带他出森林,现在情况一下倒转,使哨兵心间划过一丝喜悦。 哨兵向导,从来都不是会软弱依靠别人的附属品。他们是一个团体,又是两个个体,可以并肩作战,也可以相互扶持。 听说威海利已经回来的斯碧弗激动地从三楼的研究室出来,跑上四楼,看见威海利,主动迎了上去。“威海利!”她热切地叫了他一声。 威海利脚步未停,深蓝色的眼睛极快地瞥过斯碧弗,言语匆匆:“抱歉。” 他拉着阿莱茵走进四楼尾端的一间办公室,棕色的双开门由于力量过大惯性摆动。 斯碧弗愕然地回过头。 那间办公室近在咫尺,可女秘书并不能进去。四楼不是她的管辖范围,而且,那间办公室是查蒙·法宾的。 “你去做事吧。”她吩咐身后的维兰多。 女哨兵下了命令,维兰多没有停留的资格。他点点头,离开了。 满腔的热情与喜悦被对方丢来的一桶冰水浇得湿透。 斯碧弗莫名觉得冷,她没有走,也不想就此简单地离开。斯碧弗来到四楼过道的窗边,漫无目的地观望,想以此消耗时间。 * 办公室内。 法宾正在看关于轰炸森林后续处理的文件。 门却砰得一声被推开,他刚想发作,看清楚来人是谁,一张威严的脸瞬间染上虚伪的笑容。“哦,看看,这是谁。”法宾说道,“威海利,你回来了。” “是的,法宾老师。”威海利也笑,“很失望吗?” 法宾:“怎么可能,我的学生。你受了很严重的伤,该马上去医院。” 他看见眼前哨兵向导的手是牵在一起的,那种紧密的姿态像两根拼死相连的木藤,让法宾心里不由警铃大震。 “感谢您的关心。”威海利不慌不忙,“但现在我有件更加重要的事要跟您说。” 法宾:“什么事?” 威海利故意扬了扬和阿莱茵紧握在一起的手。 阿莱茵还是不适应这种当众秀恩爱的行为,有点不好意思。 威海利:“就之前关于雷森切曼·里哈内的复活计划,很抱歉,我想申请退出。” 法宾脸色一变,语气不由加重:“威海利……” 男人话语间的责备意味很重。 这件事是秘密,完全不该让阿莱茵·艾德知道。如此明目张胆地说出,让法宾简直始料未及。 阿莱茵也没想到威海利带他来是为了说这件事,震惊地望着他。 见威海利完全没有退让,法宾只得说:“这件事,我希望能和你单独谈谈。毕竟,事关重大。” “不必了。”威海利握了握阿莱茵的手,“就像我之前偷偷跟您汇报的一样,我的哨兵阿莱茵对此事有所察觉,而事实上的确如此,阿莱茵已经知晓,我们完全不必要背着他讨论。” “好吧。”法宾退让,无力地靠在旋转椅上,“是什么让你改变了心意,如果你想要什么新的要求,都可以谈。” 最担忧的事还是发生了。 阿莱茵听着这位陌生男人说的话,心里无名蹿出团怒火。 他仿佛成了件单纯的商品,任由这两个人随意评论,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