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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连忙招呼丈夫与儿女离开。卫伦走之前目光复杂地瞅了眼乔今与陆余,他对他们本来无法理解, 但陆余居然真的能放下身段,当众做了一百个俯卧撑。 如果不是真心喜欢一个人,很难接受这样的戏弄。 陆声都乖乖走了出去,陆余却没走。乔今目光躲闪。 “真的没有愿望需要我实现了?”陆余笑问。 乔今嗫嚅:“你先出去, 行吗?” 陆余自是不会轻易放过他, 坐在床边, 上身稍稍前倾,盯着乔今的脸。 乔今被看得无地自容,只想抱头躲进被窝。 陆余轻笑一声,唇息喷在乔今脸上, 更是让他脸颊热辣辣的。陆余说:“你也太小瞧你未婚夫了。” 乔今:“?” 陆余:“你没失忆之前, 我们可是经常做俯卧撑。” 乔今:“……” 陆余:“一百个完全小菜一碟。” 乔今:“…………” 乔今躲进被窝, 提前进入冬眠。 陆余隔着被子将他整个人抱住, 乔今挣扎几下,便又不动了。陆余说:“别怕,我们是相爱的。你会想起来的。” 乔今在黑暗中眨巴眼睛, 他以为是会反感陆余的接触,事实却是,他享受陆余的怀抱,就算隔着一层被子,也让他感到安全。 自己跟陆余究竟是怎么相爱的? 敲门声响起。 燕玦探进头来,病房内的情景让他一愣。 陆余淡定地放开裹成一只蝉蛹似的乔今,乔今扒开被子露出脑袋,脸颊捂得通红,头发乱翘,表情无辜。 燕玦笑了笑:“好点了吗?” 乔今认了半晌,“付鸣?” 陆余说:“他不是付鸣,是你哥。” 乔今:“?” 燕玦并不急,“别吓到他,等他自然想起来就好。” 陆余便不再多言。乔今已经很混乱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乔今还记得自己刚穿成卫伦时,与“付鸣”在医院的那一错面,当时“付鸣”的状态并不好,现在看着倒很正常的样子。 乔今试探道:“您好了吗?” 燕玦说:“你的专辑现在都是我在做。” “……这样啊。”乔今挠挠头,“不好意思付老师,我忘了。”这么说,应该是好了。 “没事。”燕玦笑道,“饭吃了吗?” “吃过了。” 即便失忆,乔今对音乐的热爱依然不减,他竟然没有半分障碍地与燕玦谈论专辑歌曲,听自己之前所录的母带。 “没错,这是我写的。”乔今肯定道。每个创作型歌手都有自己的写歌习惯,无论歌曲风格如何变化,所掺的元素与情感,他一听就知道。 还有只写了半首的,燕玦将谱子给他,“反正你也没事做,趁这段时间找找灵感。” 乔今迅速过了一眼自己之前写的半首曲子,拿起笔哗哗画起了音符。 之前死活找不到灵感的歌,居然在失忆后,文思泉涌,一气呵成。 燕玦:“……” 心态放松了,真的会不一样。 乔今将谱子交给燕玦,“您看这个可以吗?” 燕玦跟着曲谱轻声哼唱,笑道:“太可以了。” “医生怎么说?”燕玦出门后问陆余。 陆余无奈一笑:“说是可能心理因素导致的失忆,让他保持心情愉悦。” 燕玦叹道:“阿今从小到大,一直很懂事。” 孤儿是没有资格撒娇的,相比普通家庭长大的孩子,他们心中所缺失的东西,也许要用一辈子来弥补。 陆余请教道:“你是他哥哥,知道他有哪些遗憾吗?” 身为孤儿的乔今,一定有很多遗憾,陆余想趁机弥补。 燕玦想了想说:“阿今从来没痛痛快快地玩过。” 回到病房,陆声也在,与乔今两人像两只小仓鼠似的盘腿坐在沙发上,共分一壶皮蛋瘦rou粥。 乔今说:“你太瘦了,多吃点,长高个。” 陆声胃口意外的好,吃一口看一眼乔今,显然将乔今当成了秀色可餐的下饭菜。 失忆的小哥哥真好玩,居然让我哥哥做俯卧撑……噗! “怎么呛到了?”乔今连忙给陆声倒水。 看到陆余,陆声更是把饭粒从鼻腔呛出来:“……”呜呜呜,美少年形象不保! 做人果然不能得意忘形。小朋友悲哀地想。 乔今却笑了。 这晚,星胧官方正式宣布“卫伦”改名“乔今”。“@卫伦WELL”微博号弃用,重新给乔今注册了一个“乔今JOE”。 ——@星胧娱乐:新的开始,愿你们还在。@乔今JOE ——@卫伦WELL:新的开始,愿你们还在。@乔今JOE ——@乔今JOE:新的开始,愿你们还在。 ——@许多许多money:新的开始,阿斗成为过去式,感觉重新带了一棵摇钱树。@乔今JOE 网友纷纷骇然,没想到官方动作这么快,简直堪比坐火箭。卫伦这个名字所承载的流量与名气,让多少艺人与娱乐公司眼热,居然说不要就不要了,确实让人摸不着头脑。 果然有一部分粉丝无法接受,但大部分网友细细咂摸之后还是很看好改名的,卫伦这个名字名气大,黑料也多,取个艺名重新开始,彻底转型。 人还是那个人嘛。 [卫伦……现在该叫他乔今了,是不是发生了事啊,突然改名] [呜呜呜哥哥喜欢就好] [小道消息说某大师算过卫伦这个名字多灾多难,所以才会改名] [某大师是许多钱吗?/笑哭] [多灾多难?怪不得那天哥哥穿着病服!他到底怎么了呀?] [不管哥哥怎么了,希望他早日康复,用新的名字迎接新的人生] …… 乔今确实在迎接新的人生,他出院住进了卫宅。 卫家每个人都对他好得不得了,就像把他当成真正的家人。他一开始有点心虚,觉得自己不配被他们如此关怀,但渐渐的,他开始接纳并喜欢这一大家子,打从心底想成为他们的一员。 他想要一个家太久,乍然遇到这么完美的一家人,不敢相信自己有这样的好运。 辗转反侧时,他问自己,我真的可以心安理得享受亲情吗? 这会不会只是一个美梦?醒来就消失了? 清晨睁开眼睛,乔今眼角湿润,及至听到天天安安与小宝欢快的呼声,他收拾体面,迎接新的一天。 陆余也住了进来,就在乔今隔壁,他嘴上有时会说让乔今面红耳赤的sao话,也会做些让乔今面红耳赤的举动,但不会真的越过那条线。 不是不想,而是不可以。 对一个失忆的人做过分的事,他做不来。 “你看这盆兰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