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犬牙抬头与壮汉对视,壮汉则一瞬不瞬地盯着他的眼睛,示意他不要动作。 犬牙懊恼不已。他一心想甩脱后面的追兵,却忽略了前面还有围堵。 跟在壮汉旁边的还有一个瘦高的男人,见着同伴已经控制了目标,他便捡起手机放到耳边听了听,而后揣进了自己的口袋。 两人对视了一眼,不约而同地偏偏头,示意犬牙跟着走。 犬牙捏紧了拳头,他扫视了一下周围的环境,人满为患,比上地铁前更甚。此刻甚至连警卫都看不到了,不知道随人潮冲去了什么地方。 不得已,犬牙只能听话地夹在两人之间。 他没有忘记腰间还有枪和匕首,但他仍然需要走到开阔的地点才能施展身手。 制伏那个瘦弱的没有问题,而制伏这壮汉可能要花点精力,毕竟他比犬牙高大太多,而一只手臂从始至终都插在衣服兜里,看样子根本不敢松开枪柄。 当下犬牙确定九万已经明白了他遇到了危机,可到底能否确定他的地点,并及时作出接应,犬牙也没有十足把握。 第169章 但犬牙还是太想当然了,等到他出了地铁站,根本没有让他摸枪的机会,其中一人就突然勒住他的脖子,迅速地用一条沾了药水的毛巾捂在他脸上。 犬牙只记得自己浑身使不上劲,最终硬是被人拽进了一辆面包车里。 而在九万这一边,他听着忙音,却久久没有摁掉手机。 过了好一会,还是北风先说话,北风问他怎么了,九万回头望着北风,轻轻地道——“犬牙出事了。” “在哪?”北风问。 “不知道,但按时间估算,应该在地铁附近,”九万答,说着又摇摇头,“不,他们肯定马上转移了。” 说完,两人都没继续吭声。 墙上的时钟发出轻微的滴答声,时针正一点一点地靠近数字八。 片刻之后,北风突然道,“给老蛇电话。” “不,等一等,”九万若有所思,喃喃地道,“等我能确定是黑石干的再说。” 九万的做法是明智的,他和黑石不对付,所以如果能一箭双雕地把黑石支走,是再好不过的结果。毕竟黑石这几年来势力也越来越大,指不定哪天就自立山头。而一旦让他壮大起来,同样处于狼国境内的九万就不会好过。 可九万的等待也是高风险的,他要拿犬牙的命作为赌注。他料定黑石不会那么快动手,说到底找罪名和定罪,也是需要时间的。 其实北风并不喜欢九万这么做,在北风看来朋友就是朋友,不应该让朋友作为被利用的筹码,也不应该明知朋友有难,却故意袖手旁观。 但他拿九万没办法,比勇猛,北风比九万勇猛。但比审时度势,北风远不如他。虽然自己比九万冷静沉着,可九万那带一点点狡猾的机敏却是他所不能及的。 也正因如此,九万才能从战场上退下来后,又迅速地调整状态进入商场。 北风没有反驳,但他能从九万的表情中看出,九万这一次绝对要给黑石一个教训。 犬牙的遇险虽然是灾难,但也是一个机会——黑石是挡在他俩面前的唯一的路障,时不时还会刺他们一下,现在他们终于有可能将之移开了。 九万估计得没错,黑石的状态是有一点扭曲的,他知道自己不可能把犬牙直接干掉,那会引来蛇老板的追责和盘问。但他可以让犬牙自己寻死,而在他死去之前,他会耗尽犬牙求生的意志,让他觉得死就是最好的归宿。 他会折磨犬牙。 折磨一个人最关键的并不是残害他的rou身,而是残害他的心。 在黑石进行扫荡计划的那几年,最喜欢做的一件事就是抓人质。他让下属给他一份名单,里面全是没有超过十六岁的孩童。有钱人衣食无忧,手中也有一点权力,其实他们是不怕黑石这种人的,而即便黑石把他们抓起来拷打,也难让这些守财奴交出宝库的钥匙。 但是,这些人普遍都很爱子。也不知道是不是上天作弄,很多有钱人总是老来得子。这导致他们更把孩子看得高于一切,甚至比他们的命还重要。 所以黑石会控制这些孩子,而当好几个大老板以为黑石不敢这么做并狠狠地挑衅他之后,黑石崩掉了三个孩子。他亲手做的,就当着孩子父母的面。 黑石必须承认,这么做非常残忍。那些都是十几岁、几岁,以及还在襁褓中的婴儿,但他也不得不说,只要他把枪靠近他们绷得紧致的皮肤时,他们父母就会扑通一声跪下,连底裤都愿意交出去。 毁掉人生命中最重要的东西是无比伤痛的,这份伤或许永远也不能痊愈。黑石体会过,而且不止一次。他太了解这份疼痛的滋味,也越来越擅长用这样的手法去对待和管理他人。 所以黑石不需要折磨犬牙,他只需要让犬牙看到,黑羽备受折磨就可以了。 第170章 当然,对待黑羽,黑石是不能亲自动手的。他做不到,也狠不下这颗心。他和黑羽仍然持有一些共同的、美好的过往,而他对待这份情谊所能做的,只有转个背不去看,不去听。 黑羽从始至终都以为自己没有见到黑石,无论是他在营地里的等待,还是之后被转送警局的拷问。 他被吊了起来,用捆着布条的棒球棍狠砸,用湿透了麻布盖着口鼻,他还被注射了一些晕晕乎乎的东西,他身上有孔,那都有可能是吸毒造成的孔。 他的耳边不停地响起其他人的威胁恐吓或软声劝导,他们说你认了,就好好在监狱待几年。你的量不大,不需要进去太久。 他们又说你撒谎也得掂量掂量自己,现在证据确凿了,你还嘴硬,就算是被打死了他们也不用负责。 他们还说要不这样,狼国的制度你也不是不懂。你要实在不想坐牢,就去拳场签个生死状。你要能活着从擂台上下来,你的错就能一笔勾销。要活不了,也是你罪有应得。 但黑羽都不要,他不认,他没错,那些玩意不是他的,他根本不可能做那种事。 即便他们把一张莫名其妙的化验单摆在他面前,指着上面乱七八糟的字符说你看,你还说你不玩,你不玩怎么会有这样的检验结果时,黑羽也只是朝上面吐了一口血沫,咬牙切齿地说他要见黑石。 他们没有权利不给他见黑石,黑石会给他公正。黑石是他们的上司,一旦让黑石知道他们这么折磨他,他们一个都跑不了。 黑羽骂骂咧咧,唾液和从嘴里伤口流出的血液到处都是。桌面上,笔筒旁,还有沾满焦油的烟灰缸,全被黑羽飞溅的血沫沾得斑斑驳驳。 但那些人却毫无畏惧,他们仍然拿着打火机点烟,发烟,歇一会聊两句,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