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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与张家作对之外别无建树,都是因为安义侯从前与魏王来往甚密,眼见魏王谋反失败,不得已才向先皇告密,先皇自然不肯再信任安义侯。” 这些事李煦知道,当年李煦去北疆军营,看到那些骁勇善战的副将,听他们说起安义侯当年的英勇,这么多年过去了北疆将领仍旧如此敬佩安义侯,安义侯在军中威望仍在,这样一员能够镇守边疆的勋贵,朝廷为何要弃之不用?他因此打听了关于安义侯当然之事,知道安义侯是被魏王案牵连。 李煦抬起眼睛:“接着说。” 常悦道:“我说的那些都是人尽皆知的,还有些大家不知晓的内情,正是那次常州案郑大太太密告给我的。郑大太太说徐家为何迟迟没有为徐大小姐说亲,那是因为徐大小姐从小就被许给了魏王世子,我也是好心想要劝说李兄,美人看看也就罢了。” 李煦听到这里,眼前微微一亮。 宋成暄的父母在京中被贼匪杀死,唯独留下了宋成暄…… 宋家与安义侯府联姻…… 还有薛沉对待宋成暄的态度,有意在军中建立宋成暄的威信。 宋家与徐家婚事说的那么快,宋家还没见过徐太夫人,安义侯就做主应允了婚事,要知道徐太夫人十分宠溺徐清欢这个孙女。 徐家不嫌宋家门头低,宋家也不怕被卷入魏王案的余威之中。 从凤翔开始,宋成暄和徐清欢就一直联手查案,这样牢不可破的关系,会不会因为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的秘密。 他们本就是一路的。 第五百四十一章 李煦的立场 李煦离开刑部大牢,坐在桌案前做了一会儿文书,正好就到了下衙的时候。 同僚们纷纷拱手拿起斗篷走出衙门归家。 “李大人,还不走啊?好好回去休息两日吧,说不得明天就要去大理寺帮忙?” “就算不去大理寺,接下来我们刑部也轻松不了。” “我就盼着早些过年,来年咱们刑部就轻松了,户部就要忙起来。” 李煦听到这话抬起头:“怎么说?” 没想到李煦会接口,那官员先是一愣,然后与同僚们相视一笑:“你在刑部时间长了就知道了,我们刑部和户部总是交替着忙碌,今年是我们的刑部年,明年定然就轮到户部了! 过年的时候要多多上香,让明年刑部平平顺顺。” 望着官员们走出去,李煦合上眼前的公文,有时候他也想,这样轻松自在的过日子也很不错。 李煦缓缓起身,拿上斗篷向衙门外走去。 一路回到李家。 李大太太已经吩咐人在门口迎着。 李煦换下官服就去给李大太太请安。 李大太太的精神已经好了许多,坐在暖炕上正在做针线。 李煦端茶过去:“母亲不要这样忙碌,还是要先养好身子。” “我没事了,”李大太太笑道,“天越来越冷了,做对护膝给你,你这上下衙都要骑马,弄不好就要受风寒。” 李大太太将手中的针线放回笸箩里,笑着看李煦:“煦儿啊,母亲知道你从小就好强,与你那几个兄弟不同,做什么都有自己的主意,你去军营又到凤翔查案,母亲在家听到你的消息为你高兴却也担忧。” 李大太太说到这里微微一顿:“若是京里太凶险,我们就回北方去吧,这里满街都是达官显贵,不是我们能待的地方,母亲不求你大富大贵,李家这些年不也过来了吗? 母亲攒了些银钱给你,你用这些银钱开家铺子,远离仕途也不一定就是坏事。” 李煦望着李大太太:“是不是有人跟您说什么了?” 李大太太忙道:“没有,没有,我看你这段日子为公务繁忙才会有这样的思量。” 李煦摇摇头:“母亲不会无缘无故让我辞官,”说着他看向外面,“是不是族姐透露了什么消息给您?” 李大太太还欲否认,李煦目光微深:“母亲都不愿意与儿子说实话了吗?” 遮掩不过去,李大太太才叹口气:“不是你族姐告诉我的,是我去问的,家中出了事,我却一无所知,就问问你族姐,到底是什么情形,我儿官阶也不高,为何要这样涉险。 你族姐说,安义侯府……” 听到这里,李煦皱起眉头:“族姐向来持重,现在却四处传些闲言碎语,如果她有这样的精神不如盘问一下院子里的下人,看看是谁看管的柿饼,让人轻易就在上面下了毒。” 眼见着李煦动了气,李大太太吓得半晌不敢出声,等到李煦脸上的怒容平息一些,她才道:“煦儿何故听到一半就如此? 你族姐是说,安义侯府和那位宋大人一起查此案,旁人恐怕很难了解真正的案情,你如今在刑部,上峰对你期望很高,你肩上的担子也就重,容易的事都被别人做了,你想要取得些进展就要涉险,所以才会有那天的情形。 你族姐受苦都是因为我们,我是要去赔礼,你族姐反而安慰我不要放在心上。 煦儿,你今天如此说你族姐,让她知晓必然要难过。” 李煦表情重新变得沉静:“母亲不会因这两句话,就有方才的忧虑。” “怎么会没有,”李大太太抿了抿嘴唇,“安义侯在北疆的威望很高,他们这样查案立功,会不会是想要重回北方,趁机替换了张玉弛,我怕你将来无论在京城还是北方都被人压制着,心中不免不痛快,与其这样倒不如就算了,用不着这样拼命。 母亲含辛茹苦将你养大成人,不能这样被人折腾。” 李大太太说着眼睛微微有些发红。 李煦知道母亲还没有从惊慌中回过神来,安慰着李大太太:“母亲思虑太多,儿子是朝廷的官员,只需要办好朝廷的差事,我们与安义侯府又没有深仇大恨,他们也不会无缘无故害儿子,这次危险与安义侯府无关……” 李大太太道:“那为何他们没有这样的凶险,却要将你丢出去?是不是他们躲在暗中坐收渔翁之利?” 李煦站起身:“不是母亲想的那样,儿子在刑部看守慧净,那些人自然会向儿子下手。” 眼看着李煦要离开,李大太太立即改口:“好了,好了,母亲不说这些了,母亲今日也不知道怎么了,凡事都想到坏的那一面。” 李煦看着李大太太苍白的脸:“儿子请了一位御医来给母亲看症,现在就出去迎一迎。” 离开李大太太的屋子,李煦听到背后传来李大太太长长的叹息声。 李煦穿上氅衣走出家门。 雪花吹在他的脸上,很快融化开来,大雪素裹着一切,盖上了远处的树木,远远看去影影绰绰就像个少女的身影。 徐清欢防备他,是因为知晓他心中所想,他的志向不是做一个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