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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结果他看到东家没觉得如何,见到卿黛却比见到亲人还要高兴! “总算又见到您了!上次一别,老朽越想您的话越觉得精妙,时时盼着再与您相见请教一番!” “刘老。” 刘老先生这才把目光转到了聂川身上,恭谨的唤道,“二爷。” “我是带她来看孩子们的,你不是报上来说个别孩子开始觉得算数枯燥了吗?我想让她给孩子们讲讲算学的有趣之处。” “什么?二爷您让我去讲课?不不不我怎么能行呢?我只会算不会教啊!”卿黛扭身就想跑,她一个小女子怎么敢占到先生的位置,万一教不好,那不是玷污了圣贤吗? 聂川一伸手臂把人捞了回来,“你不必慌张,和他们随便讲讲就好,你脑子里应该有不少关于数字的趣事吧,难道就从来没想过和人一起分享吗?” “是有一些没错,可我还是怕啊!”卿黛双手握住他拉着自己的那只大手,腰部向后弯曲,两只脚掌牢牢的钉在地上,做出小儿耍赖的样子。 “不然我抱你?” “别别!我去还不行吗?您也真是的,干嘛不提前和我说呢?让人一点准备都没有。”卿黛抽回了双手,抚着怦怦跳的心口,好紧张,比面对老太爷、大少爷等所有人加在一起还要紧张。 她在脑中快速筛选等下要讲些什么,不管讲什么,腿一定不要发抖,舌头一定不要打结。 聂川见她掰着手指头半天没个完,直接把她带进了屋里,“随便讲些东西就好,再等一会儿天都黑了。” 教室里突然进来一个漂亮jiejie,所有孩子的目光都被吸引了过来,卿黛慌乱的对大家笑了笑,小跑着到了前边正中央。 而聂川和刘先生则自觉坐到了教室后面的空地上,抬着和孩子们一样巴巴的双眼望着她,看的人汗颜,突然之间更紧张了。 大大小小的眼睛都聚焦在她身上,卿黛硬着头皮张开了嘴巴,开始磕磕绊绊的讲起了小时候是怎么和娘亲学算数的,又说起了曾经闹出过哪些笑话,讲着讲着,紧张感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游刃有余。 她甚至还和孩子们发起了互动,让她们随便考自己,每个问题她张口就来,孩子们跟着低头珠算,然后惊奇的发现这位女先生总是对的!几番下来,无不把她当做仙女一般!幻想着自己也能学到这样的仙术。 期间聂川也数次举手提问,但都被卿先生视而不见了,惹的刘先生频频侧目。 卿黛觉得自己实在无法拒绝下面那些求知的小眼神儿,讲到兴起竟然不想停下来,直到聂川亲自出面说放学了,一切才得意中止。 被孩子们送出了大门,卿黛锤了锤有些酸疼的腰,虽然疲倦,眼底的笑意却不散。 “感觉如何?” “还行吧,其实也不难,给小孩子听的东西,简单的很。” 聂川掀起唇角,不再打趣她,“喜欢这里吗?” 卿黛点头,“很喜欢。”这里有一种让人安心的纯粹,是她一直向往却得不到的。 “这就回家去吧,等改日我再带你过来。” 二人上了马车,与此同时,对面一条山间小路上下来几个少年。 走在最前的那个少年忽然站住不动了,后面的伙伴推了他一把,“卿大伟,看什么呢?快走啊!” “啊?哦。”卿大伟闭上眼睛晃了晃脑袋,他确实不是在做梦,jiejie穿的好贵气!他差点没认出来,不过她旁边那个举止亲昵的男人是谁?她不是被聂大少爷带走的吗? 看那人的年纪相貌好像是…… 不行,得把这件事弄清楚了!他忽然有了一个令人激动万分的猜测。 “等下咱们找个河边把野鸡烤了,吃完了再回去,喂!大伟!你去哪儿啊?” 看卿大伟中邪了似的拔腿就跑,另外几个狐朋狗友喊了几声就随他去了,吊儿郎当的找地方烤鸡去了。 回府后,卿黛独自回了二房,聂川自然是向心急如焚的老夫人禀告相亲结果去了。而她这边刚进门就来了客人。 红烛拿着刚绣好的精美荷包,“meimei来给jiejie送荷包了,您快看看喜欢不喜欢?” 卿黛装容未换,一看就是从外面回来的,红烛垂下眼皮一瞬,遮住了心里的滔天嫉妒,她与二爷竟快要寸步不离了,二爷多次出门带着她!就是先夫人也从未有这种待遇! 她的针脚细密匀实,色彩搭配极佳,就是想挑都无处可挑,“做的太漂亮了,这得费不少功夫吧?” “jiejie说笑了,哪里费什么功夫?孰能生巧罢了,这我还没过瘾呢,我有心给二爷做衣物,又怕他瞧不上。jiejie,我看你这屋里哪都好,就是缺个小屏风,不如我来替你绣上一副可好?” 卿黛连忙推据,“这怎么使得?已经让你受累了。素喜,去把我那个云纹的手镯拿过来。” 红烛大急,又是惊诧又是伤心,“jiejie这可不行!你若是这样我可断不敢再和你往来了。” 卿黛一看她眼泪都快掉下来了,只好作罢。素喜把刚刚拉开一点的首饰盒一下子推了回去,她还是那句话,无事献殷勤肯定没好事。可姨娘说的也对,伸手不打笑脸人,红烛现在的确什么都没做,难道把她打杀出去? “好好,我不给就是。那你也别给我做屏风了,我真的不能要这么劳神的东西。” 红烛破涕为笑,“jiejie这你就别管了,屏风的事就交给我,我会量力而为的。”说完这话她就笑着退出了门口,迎面却差点与刚刚回来的聂川撞上。 “奴婢见过二爷。” “嗯。”就这一个字,二爷居然多一个字都不想对她说,她到底做了什么遭他如此厌恶? 卿黛的声音从里面传来,“二爷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母亲习惯了,告诉她一声我就回来了。对了,她怎么来了?你离她远点儿。” 后面卿黛再说什么红烛就听不见了,因为她已经无地自容的跑回屋去了,进了屋才允许眼泪刷拉拉的流下来。 卿大伟一路狂奔出了景山,在路上搭了一辆过路的马车,特意付了银子,以最快的速度冲回了家里。 卿来福有事出去了,只有王氏在看铺子。 “娘!我跟你说一个事儿!” “诶哟这是怎么了?急成这样,你小子不会又在外面闯什么祸了吧?” “不是的娘,你听我说……所以我猜那位可能是聂家二爷。” “不可能!那丫头怎么可能走这狗屎运呢?再说上回咱们把她交给聂大少爷,她连断绝关系的话都说出来了……” “哎!娘你可真糊涂啊!一家人哪能说断就断呢?我姐当时说的肯定是气话。您知不知道聂二爷是谁?他和聂大少爷可不一样,大少爷空有个好听的名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