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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了卿黛,“你知道什么?这是夫人生前最喜欢的一个花瓶,正因为如此,我才把它放在日日能看到的地方!这该死的丫头,聂木!聂木!死哪儿去了?” 聂木闻声奔来,有了之前的教训,他不敢轻易乱说话,静等吩咐。 “把素平带下去重新管教,让她的手脚学的稳当一点。扣除她一年月银,若是教不好,就直接发卖了!听到没有?” 二爷这话一出,在场的所有人都惊呆了,聂木跟了他这么多年,还是头一次看见他因为个花瓶怒发冲冠。 卿黛想帮着劝几句,但那毕竟是他心爱的东西,带着关于夫人独一无二的回忆,她怕火上浇油。于是就眼睁睁的看着素平被聂木给领走了。 直到走出很远,素平才放声哭了出来,聂木也不知该说什么好,只得劝道:“你不知是撞到什么火头上了,过段时间就没事了。” 素平哭的委屈极了,“聂管事,我想不明白,那花瓶从来没听过有什么稀奇的,之前一直放在仓房的角落里接灰,前段时间素宁觉得书房的摆设该换换了,这才摆出来的。怎么就成了夫人的心爱之物了?” “你这丫头!心里想什么就非得说出来?亏得是在二房,在别的地方你小命早就没了。” 她想不明白,然而聂木心里多少有谱了。 “听说你爹生了大病,需要银子是吧?等下我这边给你拨一百两救急,先回家看你爹吧。” 素平瞪大眼睛,不再哭了,“可二爷那边说扣我银子,让我……” “不必担心,听我的保你无事,过几天就一切正常了。” 素平半信半疑的听了他的话,聂管事说话还是可信的。 卿黛见聂二爷居然对素平发了那么大的火,看来这个花瓶对他而言真的很重要,想不到他看上去冷冷清清的,心里还是很重情的,不知道夫人是个什么样的女子,能让他这样念念不忘。 她怕再激怒他,蹲下身子默默的帮他把碎片捡起来,聂川却抓住了她的手,把她拉了起来。 “别捡了,已经碎了。” “我想着,既然这东西如此重要,不如收起来找人重新沾好,我知道有一个老人家特别会修东西,交给他准没问题的!” 卿黛突然觉得他抓着自己的手紧了好多,吃痛的她把手给挣了出来,不解的看着他。 聂川长叹了一口气,背对着她,双手撑在书案上,“罢了,人早就没了,修一个死物顶什么用?” “话不能这么说,睹物可以思人,能修自然要修好,二爷这样念着夫人,夫人泉下有知一定会很开心。那个修东西的老人家很好找的,就算坏的更厉害他也能修好。” 聂川转身,目光落在这个真心实意在为他想办法的女人身上,她听他和别的女人的事,就像在听话本子里的故事一样! 她就丝毫不拈酸,不介意吗?就算她的心里有人,可自己毕竟和她同床共枕多日,除了最后一步没做,其余的都已经做了。 她到底是不是女人?女人是什么?是就算自己有糖吃,也会嫉妒别人的糖更甜的人,他从没见过明明吃着糖却丝毫不觉得什么,反而想把糖都推给别人的女人! “你是说让我睹物……思人?” 作者有话要说: 哈哈聂二爷戏精上身~~ 第20章 她介意个屁! 卿黛愣了楞,这不就是他自己的意思吗?不是他说的这是夫人最爱的花瓶吗? “是啊,二爷与夫人是少年夫妻,肯定是感情深厚,能深爱一辈子真可谓一桩佳话了。” 深爱?呵呵,还叫他思一辈子。 聂川有些发笑,他这是在干什么? “你真就半点不介意吗?” 后知后觉的卿黛灵光一现,竟忽然隐约明白了他的心思,他不会是希望自己…介意吧?虽然惊讶于他的幼稚,但此情此问,她实在想不出别的可能。 于是,她收敛了感动的目光,尽量真诚又羞怯的说道:“其实我是介意的,可我知道那是不应该的。” 聂川胸膛起伏,内心大肆嘲笑,你介意个屁? “素宁!把地上的东西收拾了,扔的远远的,别再叫我看见!”丢下这句话他就抬步走了。 留下一脸莫名其妙的卿黛,“素宁,你家二爷是不是脑子有问题?” 她不介意他和别的女人,不行!说介意也不行!真真难伺候。在卿黛看来,他不需要妾,也不需要需要夫人,他着实缺个治脑子的好大夫。 素宁拿着扫把清理地上的狼藉,心里担心着素平,却还是被她给逗笑了,“二爷以前不是这样的,是最近才变的有些不同以往了。” 素宁意有所指,也不知道卿姨娘听没听出来。 二爷和夫人的事她看的清楚,二人的关系最多是相敬如宾,还远远称不上浓情蜜意如胶似漆。夫人性格隐忍端庄,就算心里有十分在意,也最多表现出三分。而据说二爷最初是不满意这桩婚事的,但他那时候还年轻,不像后来事事和老太爷对着干,于是也就顺利成章的娶了夫人。 婚后二爷其实对夫人挺好的,身边也没别的女人,就一个红烛,还是夫人最后的日子里硬要二爷纳的。在她看来,二爷对夫人就算没情,也足够有义了。 而自从卿姨娘来了,二爷似乎也多了些常人的七情六欲,近来他气儿不顺的次数比以往三年加起来都多。 聂二爷不在,卿黛乐得逍遥,白天她继续看之前没看完的书,累了就和素喜打理窗边的花草,逗一逗雪团。 天逐渐黑了,狂风大作,似乎要下一场骇人的暴雨。聂川特地派人过来说一声,今晚在别馆住下了。 淮哥儿听了高兴坏了,非要缠着卿黛和她一起睡,想到他才是个三岁的小包子,卿黛没忍心拒绝。叫人把淮哥儿的玩具拿了几样过来,他们两个加上素喜在屋内玩的热闹。 暴雨说下就下,外面已经彻底黑了。街上所有的店面都关门了,空无一人。 此时,在滂沱的雨幕中出现了一团身影,年轻清瘦的男人背着一个披着蓑衣的妇人,在大雨中艰难而焦急的前行。 “娘,您再撑撑!医馆就快到了。” 背后的人毫无声息。 庄梦麟更加心急了,背着母亲终于到了一家医馆门外,他拼命的砸着大门,“大夫!有人吗?开门啊!” 回答他的是又一波肆虐的雨水,直到确定这家不会开门了,他才咬着要背着母亲向附近的另外一家医馆跑去。 这回倒是有个小伙子开门了,“太不凑巧了,大夫不在,下午的时候看天色不好,他就早早的回家去了。他家可远了,在城东呢,您还是赶紧去问问别家吧!” 庄梦麟身心交瘁,继续迈开了步子。 “麟儿,咱们回